回来之后,他却发觉这事可能不是那么简单。这半日围观了一场哑谜似的“试探”,让他越发好奇了。
作者有话要说: 其实我还是有点喜欢写一个许从亦这样的人的感觉的
☆、平生风月只论多情
方天扬放下车帘,半仰着靠在马车壁上:“心里有些成算的假纨绔。”
“假纨绔?”孟澈没想到方天扬会是这么个形容。
“他要真是个没什么想法的花花公子, 倒是好试探出什么来。可他那些酒rou声色都不过是装出来的, 想通过幻象去看清一个人的本质,这太难了,我做不到。”
“那这一行, 没有收获?”
“也不能这么说。”方天扬看着摇晃的马车顶, 似乎在理清这半日多的思绪, “我本怀疑这事是丞相府的意思, 可现在看来也不尽然。两种可能,其一,丞相府不过也是受王家所托,不小心搅了进来;其二嘛,许从亦和丞相大人不和,他对自己爹有意见。”
说到这,他看向了孟澈:“许从亦和他爹关系如何?”
孟澈毕竟自幼生在京城,了解得总归比他方天扬多些。
听到他这么问, 孟澈想了想, 开口道:“没听说有什么大矛盾,可他爹嫌弃他不务正业, 倒是吵过几次。不过那都是几年前的事了,这几年,许丞相并不怎么管他。”
“那应该是没什么深仇大恨了。许从亦对这事一副不在意的样子,看来关键就是丞相夫人怎么会突然想起来去颜家了。”
“王兴已然动手,若再有行动, 也不过几日的事情了,你准备怎么帮颜姑娘逃过这一次?”孟澈到底还是没忍住好奇,问道。
“不知道啊。”方天扬诚实地摇摇头,“事情的起因还没搞清楚,怎么推知结果?还是回去看看落落那里有什么消息,两边一起看,才能再做决定。”
他说得自然,孟澈起先没听出什么不对来,可下一瞬就反应过来:“你刚刚……叫‘落落’?”
“啊?”方天扬被他说得一愣,但很快就意识到自己刚不小心说了什么,他连忙笑笑,“啊,就近来跟着王爷见了人几次,总要装得像些,一时习惯了。”
他有些心虚地撇过头去,孟澈垂下眼帘,兀自想了想,却是觉得甚为有趣。
这日用过晚膳,孟舒苓和方天扬才总算是得了空,能交换消息。
孟舒苓关上门,在方天扬对面坐了下来,拿起桌上的一块核桃酥,咬了一口:“怎么样?见到许从亦了?”
方天扬眉头从进来就蹙着,显然是一直在想着什么:“见是见到了,就是这人不太简单,没有太多有用的信息。”
“怎么说?”
方天扬便把今日在识香楼的事情同孟舒苓又原原本本地说了一遍。
“怪不得你回来身上一股酒味,还有脂粉味。哎,你跟我二哥去了一趟青楼,当真除了见许从亦,什么都没做?”孟舒苓听完了,一块核桃酥也吃完了。她挑眉看向方天扬,唇角还挂着微笑。
方天扬原本想着事的思绪一顿,猛然看向孟舒苓:“你以为我是什么人啊?我平生第一次进那种地方,没给我呛死!”
孟舒苓没撑住笑了出来:“方天扬,你急什么啊?”
“我只是实话实说,我急什么?”方天扬眼神瞟向别处,接着又问道,“你呢?皇后怎么说?”
“没什么态度,好像之前有意相中了之岚的不是她一样。我还遇见贤妃了,她好像不知道这事。即便这是丞相府一手策划,大概也没通知她。”
“这么说,进展不大啊……”方天扬一手撑着下巴,有些忧愁地说道。
“我本来想着,倘若皇后还记着她之前相中之岚的事,能出面,这样之岚就有了不嫁给那个王梓用的理由,可现在皇后娘娘怎么好像没这个意思了?”孟舒苓也有些奇怪。
“如果颜姑娘抵死不从,会有什么后果?”方天扬突然问道。
孟舒苓两手托着下巴想了想:“后果嘛,现在不好说。那就要看王家是什么态度了。我总觉得倘若到了那一步,也未免太被动了些。这事打从开始就不太正常,我不想任其发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