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她掌心轻轻摩挲:“不要着急,也不必担心,你想知道什么,我都会慢慢讲给你。”
“你——”
“我知道我是谁,知道自己都做了什么,我能控制住自己,能治理好国家,”景元帝低头亲了焦娇的手背一下,“以后也能好好疼娇娇,娇娇不必担心。”
焦娇觉得手背烫的紧,当即甩掉:“谁,谁担心这个了! ”
她没觉得他在骗她。
仔细想想以前,他看起来好像完全是两个人,可每一次逗她,都有前情结果,他是真的记得自己都干过什么。最初他应该只是憋着口气,逗着她玩,后来应该是知道不对,各种努力抢救……她慢慢的在他心里有了位置,不再是随意对待的存在,而是必须珍惜,珍视。
她看着景元帝的眼睛:“予璋……是你的名字么?”
景元帝颌首:“是我的字。”
焦娇:“安郡王呢,又是谁?”
“也是我。我小时候过的不怎么如意,你大约也听说过,曾有一度我常在外留连,用的是这个化名,为免有心人注意,也把这名字写在了宗谱上。”
景元帝垂眸,捉着她的手又亲了一下:“不管哪一个,你见过的都是最真实的我,我也知道最真实的你是什么样子,自此以后,我不必伪装,你也不必有何顾虑,我们在彼此面前做最真实的自己,好不好?如果晚个那个人敢凶你,你就欺负他,他一定不敢怎么样。”
焦娇耳根有些红:“哪有教别人欺负自己的……”
景元帝目光以微润:“没事,他喜欢你。”
焦娇的脸更红了。
这话就好像在说,我也喜欢你。
她是真没想过,能猝不及防听到这样的话,也没想到,有病的天子告白方式如此清奇。
“我,我们先上去吧。”焦娇站了起来。
景元帝不置可否:“好。”
这是个猎坑,有些深,坑壁也很光滑,对于猎物来说肯定是爬不上去的,可景元帝会武,说的话也没错,他完全有能力抱着焦娇上去。
可他受了伤,伤在肩膀。
焦娇坚决不肯,非要让他先上去,再寻根绳子拉她。
景元帝也不肯,虽然四外没人,没什么危险,可他真的不想再把小姑娘留在一个地方,还是个深坑,想想就不舒服,不放心,非要先把焦娇托上去,他再跳出去。
两人第一次为这种小事争吵,没有达到共识。
景元帝哄了小姑娘良久:“你放心,我用右边肩膀,没受过伤的。”
已经在坑底对峙太久,焦娇实在拗不过对方,最终只能答应:“那你不准太用力,我自己会使力的。”
“好。”
焦娇看看自己的脚,视线放在男人的肩膀:“那……我就要踩你一回了。”
景元帝眼梢微抬:“脚也踩了,腿也踢了,胳膊也咬了,不差这多的一两回。”
他眸底含笑,看起来君子优雅,可焦娇就是看懂了他声音里的调侃,和晚上那个他一样,有着恣意和随性。他们果然……是一个人啊。
两个人说好,不变了,可千算万算,漏了一点,焦娇身上穿的是裙子。
搭人梯这种事,一男一女穿裤子都嫌尴尬,更别说裙子。
景元帝当即表态:“我不往上看。”
焦娇更尴尬:“要不还是你先上去吧。”
景元帝没动,只是突然解下她腰间压襟,蹲下,轻轻为她绑好裙角。
他的手那舌么大,竟然也很巧,把她的裙角分两边在脚边绑上,成了裤裙样式,还一点都不突兀,很好看。
焦娇十分意外:“你竟然会这个?”
景元帝看了看小姑娘的脚边,也很满意:“小时候常在太后身边服侍,递过梳子选过钗环。”
焦娇顿时沉默了。
他的年少时光,大约过得很不好,吃了很多说不出的苦。哪个男孩子会喜欢安静侍立妇人身侧,帮妇人选衣服首饰?本朝太后的脾气……她总是没接触过,也有过耳闻,恋权且跋扈,是个说一不二很专横的人。
这段日子不好,他大约不喜同人谈起,是个人都有自尊心么,可他却愿意和她说,就这么寻寻常常普普通通的,当家常话说了。
他对她,真的毫无保留。
至少很想毫无保留。
愣神的这小片刻,他已经握住她脚踝,引着她的脚放到他肩上,肩窝的位置:“踩这里,用力,不要怕我疼,我也不会疼,知道么?”
他的手干燥而微烫,焦娇有些脸红:“……嗯。”
为了驱赶心间羞涩,她随意扯着话题:“其实今日你不用来寻我的,有安排就行,像上一次就很好。”
她踩上他肩膀,用力——
他站了起来,将他的小皇后好好的,安全的撑起:“可我觉得不好。”
焦娇手往上伸,抓住了坑边的长草,拽一指,还挺结实,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