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太后所赐,万岁爷是先帝和太后的好儿子,现在要替皇考皇妣收回所赐,有何不可?”
“她”站起来厉声对来人说:“只要咱们雍正爷以后还敢去景陵见先帝和太后,我一罪妇有什么可怕的!”
这时有个大官模样的人从门外进来,睨着她说:“哟,太夫人还当是太后娘娘能护着您的时候呢。不妨告诉您一个消息,皇上下旨,阿灵阿和揆叙不忠不孝不仁不义,着开棺鞭尸,废墓毁碑。”
“她”晃了晃,接着指着那人骂道:“隆科多,你以为你就会有好下场吗?我就睁着眼,等着你们都死的那天,只要有我在,阿灵阿的家就永远也散不了!”
官兵冲进了国公府,将一切都砸在了脚下。
可“她”没有哭,“她”挺直着背脊呵斥着脚边哭泣的“儿媳”:“不许哭,国公府什么时候都不能让人看了笑话去!”
珍珍猛然惊醒,眼前是胤禛熟悉的脸。
“不要,放了他们!”
胤禛立即给她倒了杯水,抚慰她说:“姨母,是我。您做噩梦了?”
珍珍有些迷茫地看着胤禛,是梦里的一切让她迷茫,那是历史本来的样子吗?
她和胤禛在历史的终点反目成仇,她因为胤禛失去珍视的一切。
而姐姐再也护不住她了。
“姨母?您怎么了?”
胤禛讶异于珍珍的眼神,她的眼底里有害怕也有愤怒,完全不似平日里看向他的时候。
珍珍收回自己的目光,低下头说:“没有,我做了个很可怕的梦,真的很可怕。”
胤禛立时宽慰她:“您别怕,那都是噩梦,告诉您一个好消息,古北口成了,阿灵阿已杀了索额图,他们已经靠近京师了。”
珍珍猛然一松,合眼朝天拜了拜,然后又对胤禛说:“那更要小心,别让宫里那些人狗急跳墙了。”
“我知道,您等我好消息。”
他提了刀和火铳转身离去,珍珍凝视着他离去的背影告诉自己:那是本来,只是本来,已经不一样了,我要相信他。
…
毓庆宫外,索额图的噩耗也传到了这里,长泰急得如热锅上的蚂蚁,皇贵妃则急匆匆地杀来质问:“没用的东西!格尔芬呢?还没醒!一群废物!”
长泰已经不知如何是好,“皇贵妃,这可怎么办呢?要不咱们请太子来议一议。”
“还找他做什么?他也没用,说不准现在这会儿只想跪在皇上面前痛哭求饶呢!听我的,用你剩下的人在宫里动手,那些贵妇亲眷还躲在宁寿宫里呢,把他们都绑起来,前线那些人我看看会不会怕!”
太子这时打开了自己的门,看着他们两人说:“你们想做什么!”
“自然是拿着人质做威胁,太子,你以为皇上回来,你还活得了吗?”
长泰也跟着说:“对对,只能这样了,不然就……”
这时太子从袖中抽出一支火铳,直接she穿了长泰的胸膛。
“你!”
皇贵妃大惊失色,边后退边说:“你在干什么,你想做什么?”
“格尔芬是我下的毒,皇贵妃,你说的没错,我是个没用的人,我下不去这个手。”
他慢慢扣动扳机,但听一声枪响,皇贵妃倒在了地上。
太子瞧着自己的火铳,他明明还没有打出去,再抬头,看见了胤禛站在硝烟之后。
胤禛又朝地上补了一枪,两枪都打在了皇贵妃的腿上。
“太子爷,这人要等皇阿玛回来再处置。”
太子腿一软,跌在了地上,他嘴里喃喃:“我完了,我真的完了。”
胤禛走到他身边,架起他的胳膊扶着他回殿中。
“二哥,求皇阿玛原谅吧,您还有机会。”
太子摇着头,慢慢举起手里的火铳,想要对准自己。
胤禛抱着他的手说:“二哥,您想一想,皇阿玛从小多么疼您啊,疼到我们每个兄弟都嫉妒,大哥和三哥从小都在宫外长大,我是在宫内长大的,但是也不能日日见到他。我们每个兄弟,第一笔字第一发箭都是谙达们教的,只有您,是皇阿玛亲手带您的,我小时候多嫉妒啊,不止是我,大哥、三哥、五弟、六弟,我们嘴上不说,谁心里都不是滋味。”
太子想起往事不住地流泪,“孤对不起皇阿玛,是孤对不起他。”
“求他的原谅吧,只要您低下头,我去陪您,再大的折辱我也陪您,好不好?”
太子已经分辨不清这其中的意味,他只能点着头说:“四弟啊,我是真的懊悔啊!”
…
傅达礼满脸的胡须,他一个书生模样的人这些天没收拾后已经像个草莽汉子,他听到四阿哥的吩咐一时都没明白过来。
“太子说什么?他要去郊外跪着认罪?”
“对。”胤禛点点头,非常肯定地说,“太子说知道自己罪孽深重,所以要去京郊德胜门外跪迎皇阿玛请罪,请求皇阿玛的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