铁如棠眼中精光一闪,眼前人竟然是为旃檀而来,他在心中暗自嘲笑:又是一个上门主动送死的,自从乐无忧发现采阳补阳的手段可以让旃檀的恢复一日千里之后,便总是喂给旃檀“迷迭春”让他始终昏昏沉沉,再把他安置在秘廊的房间里,让他像个最下等的娼妓一般,不分白昼黑夜地不停接客,吸取精元。
“你刚才说新收容了一个仙人的地方叫什么?”
“他很美?”破天灭法想,再美丽,也不会比得上旃檀的万分之一。
铁如棠颇为得意:“那是自然,先前就说过了,这次的堕仙很不一样。”
“万……万花楼。”
屁股的主人被万花楼用数十丈镶嵌紫金铃的红绸绑住,周身上下雪一样的肌肤,被鲜艳如血的绸缎衬托得更加清
现在贝阙珠宫兰宫桂殿里的脸庞。
但是隐藏在披风下的另一边,确是一张典型的魔物之脸,那半幅面容狰狞到恶毒,像是冰原上游走的毒蛇,随时都会从嘴里喷出凶狠贪婪的毒液,步步致命。
“到了,那位堕仙如今名声在外,可是有不少人在排队等着肏他呢。客官您有所不知,这位仙君,可是有很不一样的风情。”
“好,我们今晚就去万花楼。”
一个看上去是戾气所化的牛头魔物正一手捧着猩红色的酒杯,一手慵懒地撩拨自己面前娇皮嫩肉光可鉴人的屁股。
临开门时,铁如棠回头向破天灭法嫣然一笑:“他是个雌雄同体、阴阳双性之身。”
墙里面,什么声音都没有。
铁如棠笑着告诉破天灭法,这面秘廊上墙壁原本就是禁咒所化,根本不能隔绝人声,到了情动之时叫起来,一个客人身下的娼妓说不定会败掉另一位客人的兴致,所以墙内的所有娼妓,都被万花楼用咒语封住了声音,除非客人有要求,否则不会解开。
“渎神。”
破天灭法不以为意:“有何不一样?”他心想无非就是肤白长腿细皮嫩肉,抑或是更进一步的天生名器,令人销魂流连,而且已经艳名在外,想必自然不是处子之身。
幽暗而暧昧的红灯笼在四周的黑洞洞围墙上折射出神秘而冰凉的光芒,见此精心布置与旖旎氛围,破天灭法不由得对房中正等待他品尝的新鲜小菜有了一丝期待。
他只听到客人们满意的呻吟和喘息,却没有听到任何一个娼妓的声音。
那面薄墙上不知道写了什么禁咒,以那些下等魔物的功力,断没有破咒的可能,也没有几个魔物会多事窥探,能在恨天城中立足开设魔界最销魂的温柔乡,铁如棠又岂是个凡俗之辈,会让低等魔物坏掉自己的规矩。
那张脸庞露在人前的部分不必赘述,若是站在天魔大战的阵前,只会让摩夷天宫中人以为己方有人混入魔界的阵营中。
“像什么?”
破天灭法一时恍惚:“你们好大的口气。”
若非熟客,是进不得最深处的浮花浪蕊阁,更何况,破天灭法公开行走在魔界之时,从来只露出另外半张狰狞的面容,让其他魔物以为他不过是个下等的低级魔物,只配在最外层走廊中随机匹配一个卖身的娼妓,走廊中会以一道下了禁咒的薄墙隔开客人与娼妓,只在大约腰身的高度上空出一个位置,娼妓从那边伸出双腿,将腰以下的部位全数暴露在客人面前,而客人走过秘室长廊,可以根据自己的喜好选择适合最心仪的一双屁股,尽情发泄自己想玩的花样,与谁交欢媾和完全变成一件随机的事,待到发泄完毕,只留下墙内那个的容器还在气喘吁吁,客人则满意地餍足离开,容光焕发。
破天灭法素来是个极为讲究的人,一想到这点就心里梗得慌,他皱了皱眉,问铁如棠:“已经开过苞?”
秘室中所发生的一切,悉数倒映在破天灭法那双深邃如幽冥海的的漆黑瞳孔中。
铁如棠将破天灭法引导到秘廊尽头,一路上破天灭法已经见识到各种屁股和腿的玩法,他既不屑又不甘,如果他的旃檀被别的魔物如此对待……哪怕只是想一想,都让破天灭法觉得内心快要爆炸……
“听说老板这里收容了一个堕落的仙人?”
铁如棠回答:“这是自然,上下魔天加起来,也没有送进花楼里足足七天还是处子之身的道理,只是他的身子很不寻常,眉目间更是风姿卓然,每一次肏弄,都仿佛是为处子开苞,更像是在……”铁如棠卖弄关子,刻意顿了顿。
如今旃檀已经快要康复,正是锦上添花的时候,又有一位“猛药”自己送上门了。
跟红顶白眼中只有利益的铁如棠,虽然不知道来者何人,但是见他披风之下虽然面貌丑陋,却又一股浑然与周围不同的气度,深以为来人必然不是善类,欲将他单独引入花楼中。
破天灭法想,幸亏旃檀不会流落到此处,若是旃檀在情事中不能发出声音,该有多无趣。
铁如棠笑得很神秘:“这位仙君何止是美丽……”言语间他们二人已经走到了秘廊尽头,走过层层叠叠的红纱幔帩,停在一处隐秘的小门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