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王妃叫桃丽丝,是个想活命想疯了的女人她很Jing通黑魔法,我担心她对你不利。”
安塔揉了揉阿比斯的头发,又忍不住在他额头轻轻一吻。
“她想要我的心脏吗?”
少年漫不经心似的问。
“是,罪孽之种的心脏对于不死族来说是大补之物,更别提桃丽丝应该还并没有成为不死族了,她正需要用来完成仪式。你的心脏,或许是她最迫切需要的东西”
“那,安塔先生,你为什么不杀我?我的心脏很好吃的!”阿比斯突然起身,骑在安塔身上,骄傲的拍了拍胸脯。
“我怎么能”安塔也坐起身,搂住阿比斯的脖子,然后向前一扑,把阿比斯压在了身下,“舍得呢?”
然后又在阿比斯美丽的眉眼间留下了一吻。
“哼”阿比斯不爽的鼓起了腮帮子,当安塔再想吻的时候,他就别扭的别过头,不给亲。
真是个小孩子
安塔忍不住失笑。
随着成年的接近,阿比斯的噬血症状越发严重了。
据安塔说,这是很正常的,因为阿比斯体质特殊,他们罪孽之种在成年之前都十分孱弱,面对危险几乎没有还手之力,还需要靠血rou来压抑心里的异样躁动;而成年后就不一样了,不仅噬血症状会改善,还会变得实力强大起来,到了那个时候,世界上就没多少人能够伤害他们了。
只不过,能活到成年的罪孽之种,几乎没有就是。
阿比斯已经不能满足于安塔一个人的血rou了。他最近总是暴躁的把安塔的断肢随处乱砸,甚至砸成稀泥,捧到外面去充作树木的养分;也干过把安塔的内脏拽出来,喂给虫豸的事情;他挖出安塔的眼睛,肆意把玩;他用尖牙戳穿安塔的脖颈,观赏动脉汩汩流出的鲜血。
殴打、爱、分尸都已经不能平息他日渐汹涌的暴虐了,阿比斯甚至连话都不想说,每日稍微平复后,就把自己关到房间里,默默地把安塔送的玩偶肢解了、又缝合。
他不是怪物又是什么呢?
他已经连理智都快要完全丧失了。
有时,他也会想起姐姐,只是回忆里的姐姐,已经不复温柔娴静的模样。她总是沐浴着鲜血,面上满是痛苦,可阿比斯却觉得,这样的姐姐好美好美。
红色真是世界上最美的颜色。
安塔纳西亚倒是非常快乐,只要能跟阿比斯亲近他就快乐。以往小孩在这方面还是比较克制的,也许在心里面,阿比斯还是更希望自己能保持人性。可最近小孩几乎是每天都有全套的需求,这让安塔在爱欲与疼痛中收获着无尽的幸福,仿佛是找到了人生真正的意义,每一天都浸泡在名为阿比斯的美梦里,甜到他不想醒来。
或许,自己早就变得病态了吧。
看着镜子里自己因为屡次使用回复的能力而显得有些虚弱的面庞,安塔却忍不住勾起一个甜蜜的笑容。
不死族的能力并不是绝对的强悍。虽然哪怕只剩一根头发丝也能重生回来,但在遭到多重打击,使用回复能力过多时,不死族的回复速度和质量就会降低,慢一些的,回复个几百年才能恢复完全也是很正常的。
安塔撩了撩鬓角的碎发,整理了一下身上的黑袍——十分罕见的,他没有穿款式Jing致的正装,而是穿上了相当简约,甚至有些劣质的单色长袍。
他决定去为阿比斯杀几个人带过来。
罪孽之种,生来就是要仲裁人类的。
他们的一切天性和能力,都是为了毁灭人类。幼年体时,他们嗜血而暴虐,缺乏同理心,杀人毫不犹豫,甚至不杀的话反而让他们难以忍受;成年后力量变得强悍不说,他们还将进化出过人的智力和魅惑的能力,帮助罪孽之种更好的利用自身引导人类走向毁灭。
所以,安塔也知道,压抑了这么些年,除了他姐姐以外,阿比斯没有杀过更多的人,这已经是小孩极力控制自己的成果了。但最近的日子实在难过,成年日将近,阿比斯对自己的控制力降低,他已经开始游走在失控的边缘。
也是时候给宝宝开荤了。
捕猎人类对于安塔来说毫无难度,也丝毫没有罪恶感。小村庄小城镇里的人类根本没有还手之力,偶尔有几个棘手的骑士或是魔法师,却也没能让安塔困扰多久。他们都安详的被夺去了生命,他们的尸体被打理得比生前还要整洁,然后被献宝似的,一齐送给了黑暗森林深处的那个小魔王。
安塔终究不愿意让阿比斯亲手背上人命。
安塔做得很隐蔽,至少他自认为是如此。阿比斯看着这份难得的“大礼”,却也没有表现出多余的情绪,他只是平静的一个不漏的全部收下,沉默着摆弄所有的尸体,如同布偶戏的导演,他利用魔法控制住这些早已没了灵魂的rou体,开始有滋有味的演起了戏剧,而安塔则索性坐在一旁,用钢琴为他的戏剧伴奏。
悲伤、缓慢的音乐响起,帷幕缓缓拉开。
穿着白色长裙,留着一头亚麻色长发的女性,悲伤的掐住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