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住他。”
木耳着急起来:
“他一天天好转的,怎地又救不了了呢?”
左慈捋起胡子:
“前几日见孙小儿与你,气色都还不错。昨日再看……”
左慈继续摇头,道出原委:
“许是师弟的药物他还在继续服用。”
木耳气不打一处来:“那你怎么不早说?”
左慈一派修仙者的淡定:
“既知不可改,说又有何用?师弟已往许都去寻华佗回来,不知能否赶得及,也不知他能治否。”
申时,吴侯府。
今日神羊来得要比平日早一个时辰,吴侯还在与诸位将军部署跨江击刘表的要务。
木耳径直往正厅走过去。
府中上下谁也不敢拦住神羊,厅中众将见得神羊过来,俱顶礼膜拜,恭敬而退。
孙策素来重军机,有点不高兴:
“你未免太张扬了吧?”
嘴上说是这么说,身体就是一副真香的作派,凑上前去就把木耳揽住。
木耳将他推开,厉声质问道:
“你说,你好端端地吃人家的药丸做什么,这下真要完了!”
孙策不知道木耳说的是什么,他也没磕过什么药。
木耳从怀里摸出个纸包,塞他手里让他自己看。
纸包里是一粒麦丽素状的灵丹妙药。
味道极其难闻,纸包一打开,木耳自己都忍不住捏起鼻子。
孙策淡定的反应充分表明他肯定磕过这药。
孙策问:“此药有何不对?”
木耳告诉他,他之所以常常控制不住自己发狂,就是吃了这药的缘故。
当然,木耳没敢跟他说十日必挂的消息。
孙策把纸包团起,塞进怀里。
“你还要吃?快还给我!”木耳过去赶紧抢回来。
孙策顺势又给他搂住,额头顶着他的额头,嬉皮笑脸哈哈笑道:
“不吃药,吃你。”
☆、暴躁孙阿策(7)
孙策身上的气味一天天地变重。
孙策的动作一天天地变得粗鲁。
木耳感觉即便是很亲密的搂搂抱抱也快要压不住他的疯狂。
孙策发泄完欲望,看着惨兮兮累得起都起不来的木耳很内疚:
“我怕有一天会撕碎你。”
羊跟狼共舞,本就是个危险事。
可木耳更清楚,要是丢下孙策不管,不出一天他便在狂怒中爆体而亡。
木耳假装不怕安慰他:
“我可是神羊,你这等凡夫俗子能伤到我才怪。”
孙策的手指婆娑着木耳的脸颊:
“你知道我还有几天对不对?”
木耳不语。
左慈说十天。过完三天,还有七天。
孙策劝他:
“告诉我,提前安排,对我,对你,对江东,都好。”
木耳对上他泛着涟漪的眼睛:“你不怕死?”
“江东的基业有人替我去守,死有何惧?”
孙策的脸上写满自豪。
能替他守基业的是孙权。
害他的也是孙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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木耳昨天才发现的这秘密。
两人当时正在卧房内准备共论云雨,外边仆从来报:
“二公子送药来了。”
孙策让木耳乖乖在床上躺平候着,自个儿去小厅见孙权。
木耳一直猜想,既然孙策不信鬼神,肯定不会主动吃于吉的什么丹药。
余下只有一种可能,有人存心给孙策下毒。
他一听孙权送药过来,留个心眼,尾随孙策,躲到小厅外边的灌木丛里探风。
厅里只有孙家兄弟二人,正中的红木桌上摆着孙权送来的药汤。
那碗药气味浓烈得站屋外都能闻到,而且跟左慈给的那颗丹药气味如出一辙。
饶是如此,孙策还是想也不想仰起脖子就灌。
木耳急得拍开窗子跳进去:“别喝!”
屋里两兄弟俱一惊。
木耳快步走过去要抢下孙策手里的碗:
“你的病就是因为这个药!前天刚闻过药味,今天就不记得了?”
孙策不管,只嬉皮笑脸对孙权道:
“弟弟的药汤连神羊都说好。”
孙权原本平静如水的脸上有些变化。
他将手背到身后:“兄长既知道,便不必掩饰了。”
他的目光转向神羊:“我能听到他说的,我能见着他的人。我与兄长一样,天赐灵瞳,能破幻象。”
孙策坦然笑笑,将手里的碗放下:“哥不怪你。”
他是要你命啊大哥!
木耳还待点醒孙策关键,孙策冲他眨眨眼,往他的上下嘴唇轻轻一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