告岭南尤家和岭南府尹,父皇前几天已派钦差前往岭南彻查,是不是你做的?”
“不是啊,但是——”归晚转折道:“我有个护卫和尤家有私人恩怨,可能是他做的,如果你真想知道等我改天回郡主府再帮你问问啊。”
赵珩斌还能有什么不明白的,冷笑道:“多谢,表姐!”
归晚一怔:“差点忘记我们也是嫡亲表姐弟,本该~不能闲话家常也能客套寒暄,偏偏你我之间隔着死仇。”
“大哥和表姐没有隔着死仇,今后不也得斗个你死我活吗?你和三皇子若是失败,你看他能让你活吗?”赵珩斌嗤笑道:“送杯鹤顶红或是白绫,你活着当然能有享不尽的荣华,可大哥能让表姐寿终正寝吗?他当然能随意起誓。”
归晚看他一眼,没接话;赵珩斌讽刺一笑:“告辞,表姐!”
“恕不远送。”归晚语调淡淡,捧起瓷盅喝两口杏仁nai露,跟自己说:走吧,走了清净。看到无情蹿到眼前,便问何事?
“三皇子府送信来问,你已在丞相府住了34天,究竟何时回自家?三皇子有事找你,若已伤愈就请速回,否则他可要到池家来爬墙,半夜三更你被吓死他可不负责。”
“回复明天。”
“还有傅老头这家,刚收到飞鸽传书,傅老头已带儿孙在滨州安家,滨州府尹带着衙役前往认过脸了,护卫还报他们租住的新宅邸每月需付八百两。”
“租?没买吗?在城郊买座不错的山庄或是在滨州买座一二进的宅院用八百两都够了,他们多少人住呀每月需要付这么重的租金?”
无情答:“奴婢20人,总共31人。”
“这是打定主意要伸手向河南或是隆中乃至宿迁的外姓人要银两了。”归晚冷笑道:“代我写封信送给滨州府尹从下半年起检查他们送出的任何一封书信,有超越协议的全部没收,七月初一再送封信提醒,免得府尹他忘记这茬。”
翌日春风拂面,柳条抽芽桃杏吐蕊,迎春花迎风招展开遍漫山遍野,花香深深吹遍街尾。
归晚多日闭门不出再看这街巷景致只觉过了好久好久,她卧病养伤时还在冬天,病愈竟已然是春花芳菲的时节了。
永福郡主的车架在闹市街区行驶过,回到她自己的郡主府内,归晚再爬木梯到隔壁府,向斑竹公公问清三皇子何在,跨进门就有橘红色的‘暗器’袭来,她很习惯地避过,准备再接暗器时竟然没了,冲上前质问:“你又发什么疯?”
“还敢来见我!”赵鸣轩拍桌发怒:“父皇说你拒绝嫁给我,你想拿乔也不是这种时候跟我闹脾气使小性吧?”
“敢问自你拒婚后我何时说过愿意嫁给你?我说的向来都是不嫁吧,我宁可终身不嫁都绝不再进你的门吧?”归晚抱胸,认真微笑:“表哥放心,我绝对没有跟你闹脾气的意思;你既然拒婚,我绝不会再回头。”
“疯丫头你别给我蹬鼻子上脸啊。”赵鸣轩心头莫名一沉,冷脸道:“趁我愿意给你正妻位时就赶紧接着,否则别怪我不念表兄妹的情谊让你做妾。”
“自说自话这么多年也该够了,谁跟你开玩笑啊?我即便嫁不出去也没必要扒着个曾经拒绝过自己的男人吧?换你、你愿意吗?如果你不愿意,我凭什么愿意?”
赵鸣轩脸色难看,薄唇紧抿,不语。
“唉,如果大兄弟你非不肯相信那我现在就给你起个誓怎么样?”迎上他低沉的目光,归晚无奈起誓道:“归晚以亡母之灵起誓,此生绝不进表兄赵鸣轩的门,若有违誓——啊,”身体腾空倏然间天旋地转,她愣了愣才意识到自己被这混账扛起来了?!
“干什么啊你?赶紧给我放下,赵鸣轩——!!”
“老子就是最近对你太客气才让你连自己是谁的女人都认不清!”赵鸣轩脸色铁青,扛着她大步流星地往床榻走,来到床榻前把女人往床铺里一扔,随即扑上去压着,准备办事。
归晚被扔得眼冒金星脑袋充血,神智刚回笼就发现自己被控制住了,立即跟他飚狠话。赵鸣轩轻佻地笑:“今天我就让你真正成为我的女人,我等着你告诉父皇和池丞相;你怕羞,明天我向父皇和丞相负荆请罪也行啊。”
……
涂绍昉绝对没有想过三皇子白天还能那么放肆,当他撞开门看到比曾经更不堪的一幕时他差点没疯癫,冲上前扒开这混账要将师妹拉起来时迎面挨了一拳头,立即和那混账打起来,打得这座紫檀木大床摇摇欲坠。
目睹眼前这疯狂打架之景的归晚:“……”要打架能不能滚到地上?
她默默拉好外衫,再理理头发,再再默默移动到床角落里,心中感叹师兄来的真及时,再晚些她都要趁赵鸣轩放松警惕时踹他的命根了。赵鸣轩有个大弱点,只要装温顺就能迷惑他,继而找到时机逃脱或反攻,从来百试百灵。
忽然‘咚’一声传来敲得她心头一震,就看到刚被她腹诽滚到地上打架的俩人当真扭打着滚到地毯上了,犹豫要不要劝架时听到有许多脚步声传来,当即立断拉开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