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肯定自己说的那些话绝对不是他瞎编的。
老支书想了又想,盯着阳臻看了半晌,最后没头没脑地问:“阳老师,你对我们大岗屯是什么个看法?”
韩江不明白这两人打什么哑谜,就是下意识觉得情况不太对,遂乖乖闭了嘴。
阳臻笑容缓缓收了起来,认真地对老支书说:“无论以后我去了哪里,这里都是我的第二故乡。”
老支书叹着气点头,抬手,在他肩膀上空时顿了顿,又叹了口气,重重点头,脸上露出个笑,手也沉沉地搭在了阳臻肩膀上。
“这事要不是你跟我说,我也没想到这方面。上面那些个弯弯绕绕的,我也不懂,既然你跟韩老师提出来了,那你们就放手去做,有什么需要的尽管来找我。”
韩江脑袋里的疑惑更多了,只眼睁睁看着老支书跟阳臻似乎商量妥了什么他不知道的事。
等到他们俩从院子里进了屋,韩江迫不及待地问阳臻:“老阳,你刚才故作神秘地,到底跟老支书说了啥?”
原本韩江还担心老支书不会答应让他们搬去暂定的知青点呢,咋滴一下子就答应了?
阳臻得意一笑,朝韩江勾勾手指头。
韩江哈巴狗一样赶紧把耳朵凑过去。
只听阳臻轻生说:“我骗老支书说,王家卫是……”
这边,韩江听得咂舌,直冲阳臻翘大拇指。
而院子里,老支书抽着刚才阳臻给递的土卷烟,眯着眼也在琢磨阳臻说的话。
阳臻说前次他就接到家里来的信,说是最近会有批知青过来,其中有个王家小子,外祖是海南省的,于是就用了海南省的户籍插队做了知青,要分配到大岗屯来。
如今别看华夏国内一片发展的繁荣,可政&治上却有不少争斗。
阳臻的爷爷跟父亲小叔等都是京官,深谙其中的暗流涌动。
前两年发现势头不对,就找了由头,把阳臻给安插到了下面。
去年,阳臻的堂弟也被安插着离开了首都,去往蜀地,今年,他堂妹也离开了首都。
而阳臻的父亲小叔,更是寻机陆续找了外放的机会,离开了首都蛰伏起来。
这么干的不仅仅是他们阳家,也有别人也这么干,为的就是保全家里小一辈,为自己家留下一条退路。
所以说,阳臻跟老支书说的是真话,跟韩江说的才是骗他的。
倒不是阳臻有意隐瞒,而是这事牵扯得越多,越麻烦。
再加上韩江这个人性子耿直,有时候说话不经过大脑,阳臻也怕他知道后,啥时候就在外面说漏嘴了。
因着说是骗了老支书,阳臻让他甭再提这件事,免得让老支书知道了。
韩江也点头答应了,表示一定会注意。
很多历史大事件,普通人只看见了它的出现,却看不见它出现前就会显露出来的征兆。
这是内部信息的差异问题,也是政&治敏&感度的不足。
第二天,还没等王家卫拿前面两个知青都能住在支书家这事儿来噎人,阳臻跟韩江就麻溜地拎着包袱也跑去了知青点。
别的不说,韩江长得浓眉大眼,性格也好爽大气,还有点幽默感。
而阳臻,心里再多黑墨水儿,面上也是一派风光霁月斯斯文文的文化人模样,再加上他们是早两年的老知青,很快就融入了知青点这个大家庭。
哪怕是王家卫,也不由对阳臻产生了好感,觉得这位是他思想上的朋友,知己,丝毫不知道自己的身份早就被阳臻给知晓了。
甚至王家卫还琢磨起如何把阳臻这个能跟他思想接轨的朋友吸收进自己的那一派里,为几年后的大事业做出一份力。
要说大岗屯这个地方,原本并不足以引起某些人的注意力,可抵不住这两年大岗屯出现了颇多大事,在省领导面前都算是挂了号了。
又因杨先生陈教授联手递交上去的一份资料,于是王家卫家里的长辈,就争取到了这么一份差事,然后王家卫就来了。
这些个弯弯绕绕的,青梅并不知晓。
等几天过后结束了秋猎,下山回了大岗屯,也只在家里吃了一顿饭,第二天,青梅就又跟着江红军一起,带着民兵队中秋猎队的主干力量,这就奔赴半月屯。
江红军倒不会跟着一起大龙山,但他会留在半月屯,关注青梅他们的安全情况,另外就是为大岗屯争取到最大的好处。
为生活忙碌着的江红军都没能从老爹那里知道屯里来了个刺儿头的事,只听赵三明唠唠叨叨一大堆家里的琐事跟地窖里rou啊粮食变化的青梅更是无心关注。
就这么着,王家卫在大岗屯里上蹿下跳不断噎人,凭本事成功的在半个月内就刷满了全屯社员,包括偶尔出来晒晒太阳的刘老太等人的厌恶值。
同时,王家卫同志也顺利荣登自从赵三明改好后就空置下来的“人嫌狗厌”之宝座,可喜可贺。
半月屯这边,梁支书盼星星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