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淮西有说这话的资本,他身后不仅站着叶家,本身手里还握有两大军团,这一切都让那位颇为忌惮,自然不敢对他怎么样。
奥尔主任见他很有主见,也就不再过问这件事,话题又转回收学生的问题上:“叶,要不要打个赌?”
“你想赌顾子穹会选择谁做授课老师?”叶淮西问。
奥尔主任点点头:“我觉得在授课方面,我比你经验丰富,又常年驻扎在圣西尔大学,他要是拜入你门下,一年都见不上你几回,被人欺负都找不到人打小报告。”
叶淮西的手指轻轻抬了抬下颚:“如果他入我门下,我会考虑将他带在身边。”
奥尔主任愣了下,这年头还有这种带学生的saoCao作?
☆、叼走少将25.
叶淮西这么说,是在为以后顾子穹常年跟在他身边做铺垫,学校有学校的规定,不能轻易触犯。如果不能让顾子穹跟在身边,那收人做学生也就多此一举。这时候就需要奥尔主任出面开山辟地,帮他在校长面前挖出一条可行道路。
奥尔主任不愧是叶淮西的老师,也没让叶淮西白白挖坑,他似浑然不知森林里有大灰狼的小白兔,格外天真无邪问:“我就不信他真能拜入你门下,叶,如果他真的选你做老师,我就帮你拿到他特殊修学位的通融卡,你也知道圣西尔大学的学生在校时间必须满两年,否则将不授以毕业证书。”
叶淮西当然知道这项规定,当年他差点就因为在校时间不够两年,险些没能拿到毕业证书,最后多在学校逗留几个月,硬生生凑齐两年,才得以顺利毕业。现在,自以为抛出足够肥美诱饵的奥尔主任满怀期待的等他上钩,殊不知这饵正对叶淮西的胃口。
“那,您的要求是什么?”叶淮西礼尚往来的问。
“如果他拜入我门下,你就得正面承认他会比你将来更有成就。”奥尔主任说。这等于在把叶淮西往毒nai方向拉,自他留校任职以来,奥尔主任拉到他面前炫耀的每个好苗子,都没能在正面赢得他青睐过,有些他连长相都没记清楚,如果真按照奥尔主任的要求,那他的一世英名恐怕就此腰斩,而顾子穹的身份背景很可能就会引起上面人注意,进而被挖的一点儿都不剩。
这要求实际上有点毒辣,不过叶淮西根本不慌,谁让他已经背地里和人接触过呢。奥尔主任早就输在起跑线上,拉都拉不起来那种。
“好,我就答应你一回,老师,要是输了,可别大呼小叫。”
“开什么玩笑,我会输?”奥尔主任坚决不信自己会输,当即就开始立fg,“他要是不拜入我门下,我不仅拿到通融卡,还去人口管理局登记,为学校做一大贡献。”
“一言为定。”叶淮西直接应下,有生之年能见到奥尔主任相亲的奇观,也不枉费他筹谋划策一番。
奥尔主任冷哼一声,压根不知道自己将面对怎样的惨败局势。
“明天入学考试完毕第二天晚上六点,在大礼堂举行你的讲座,时间上有冲突吗?”说了那么久,才说到真正的正事。
叶淮西回想片刻,给出回答:“就后天。”
“那我通知学生会,让他们贴出通知。”奥尔主任说,不论正事还是私事都告一段落,这时候该挂断通讯了,奥尔主任非常擅长给人心里踩痕迹,他说,“叶,好好享受最后几天的人生狂欢,在你输给我的那刻,一切都会发生改变。”
叶淮西真想给他这盲目自信的老师一点点警醒,可对方这模样太嚣张,让他想重温下脸色大变,于是他回了奥尔一个颇具个人色彩的表情,非常面无表情:“谢谢提醒,再见。”
通讯挂断的同时,叶淮西放松身体靠在沙发上,手指有一搭没一搭的在唇上轻点,思绪全然飘在顾子穹身上。
称得上念念不忘的人忽然出现在面前,左撩右挠的一通胡说,拨乱人的心神,让他丢开以往的理智,轻易应下一个麻烦。
哪怕没有顾子穹的帮忙,抑制剂案件侦破也就是早晚的事,最多要多花些功夫,他为什么会答应,答案在心头盘旋已久,话语也藏在舌尖,就是不肯说出来。好像这句话说出来,就会剥掉他强有力的外壳,将一腔柔软摆在别人面前。他其实有些怕,怕什么呢?
怕他摆出柔软,被不知珍惜的人随意践踏。疼痛有多深,不用别人刻意形容,更不用特意体会,南征北战的那些年里,他也曾负伤累累,遍体鳞伤,那些说来都是□□上的疼痛,只要有药物,加上时间治疗,痊愈之后就不会再犯。情感上的疼痛就完全不同了,那是在心上作乱,伤口和痛楚都留在内心,就算有时间治疗,也难以痊愈,就算痊愈,也会有复发的可能。
叶淮西不敢尝试,只因曾经有过一段失败乃至跌落黑暗深渊的经历,让他每每回想起来都不寒而栗,不敢轻易越雷池一步。这才在顾子穹的问题上再三回避,不去直面心中最真最切的感情,怕再遭遇一次,曾经的疮疤还没好全,偶尔不经意的触碰还有撕心裂肺的疼痛,现在他怎么敢伸出试探触角?
遇上一个有兴趣的人实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