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苟君侯终于把人打发走,然后跌跌撞撞的进了屋。他靠在房门上,把门闩得死死的,回头愉快的打了个酒嗝。
“枫……枫丫头……”
苟君侯看着坐在床边的人影,心里颇有点紧张。可是事到临头,也没听说过有新郎官临阵逃脱的。苟君侯便深吸了一口气,拿出上战场的气势来,同手同脚的走过去,试探性的坐在了床边沿。
“你……我……”苟君侯搓着大腿,也不知道是酒喝多了,还是紧张的。
谭啸枫今天好像要打定主意当一个规规矩矩的新娘子,所以一声也不吭,对苟君侯没有半点回应。
幸好苟君侯还记得成亲的流程,他坐在床边想了一会后,终于想起还有事要干,于是起身倒了两杯酒,然后拿起刻满‘称心’字样的称杆慢慢挑起了谭啸枫的红盖头。
虽然看过无数次,可苟君侯还是忍不住弯下腰低头去看盖头下谭啸枫的脸。
“枫丫头?”
谭啸枫慢慢睁开眼,双眼朦胧脸颊绯红的扬起一个笑。
苟君侯忍不住过去偷了一个香,觉得谭啸枫的嘴又甜又柔,忍不住有些心猿意马,他轻声问:“你睡着啦?”
谭啸枫只是摇头,苟君侯便把酒杯递给她,两人面对面喝下了交杯酒。
谭啸枫闭着眼睛在苟君侯身上四处嗅了嗅,喃喃道:“你好臭……”
“臭……臭吗?”苟君侯低头紧张的闻了闻,“我……我洗过澡的。嗯……可能是衣服沾上了酒气……我……脱……脱了好了。”
苟君侯手忙脚乱又装作一本正经的把累赘的喜服脱了,然后跪在床上看着谭啸枫发呆。
“你看我干什么?”谭啸枫瞪他。
“枫丫头……”苟君侯声音不自觉变得沙哑,他慢慢把头探过去,然后轻轻咬住了谭啸枫的唇瓣。
如此时刻,谭啸枫却忽然发出一声轻笑。苟君侯这下终于发现有些不对头了,他抓住谭啸枫的肩膀仔细打量了一下她的神色,不由得讶然。
“你喝酒了?!”
谭啸枫乖乖的点头:“你能喝,为什么……为什么我不行。”
苟君侯有点头痛:“你喝了多少?”
谭啸枫偏头想了一下,然后就不停地往苟君侯怀里钻。
“不多……我……我就是壮壮胆……”
谭啸枫身上香喷喷软乎乎的,苟君侯看着她在自己身上扭来扭去,不由得咽了下口水。
“壮胆……壮胆好,我也觉得喝点好……”
“是吗,”谭啸枫躺在苟君侯的肩窝里,抬头看他,眼神迷醉朦胧,“我就是有点怕,你……你也怕啊?”
苟君侯点点头,可是眼神却看着谭啸枫娇艳的唇和半露的胸口。
“你别怕……”苟君侯说,伸手去脱谭啸枫的衣服,“我听人说……是很舒服的……”
谭啸枫说:“我也听说……很……很舒服的……”
苟君侯已经把谭啸枫放倒在了床上,他撑在谭啸枫的上方,声音低沉。
“那你乖一点儿。”
谭啸枫觉得有点呼吸困难,只能呆呆的点头。
一切顺理成章,水到渠成,直到关键时刻……
“哎哟……”
“啊……”
“你说舒服的!”
苟君侯捂着眼睛:“那你也不能打我啊!”
☆、番一
人生有四大喜,曰, 久旱逢甘霖, 他乡遇故知,洞房花烛夜,金榜题名时。
顾长生, 字青城, 苏州人士, 家境贫寒, 十七岁中秀才,被称为少年英才。这位少年郎也的确不负天才之名,虽然中了秀才后很是蹉跎了几年,可再之后却是一帆风顺,一路高奏凯歌,在金殿之上独占鳌头,被新帝点为状元,帽插双翅, 披红戴花, 在城中跨马游街。
正所谓,昔日龌龊不足夸, 今朝放荡思无涯,春风得意马蹄疾,一日看尽长安花!
状元榜眼探花,三个皆是人中豪杰,且个个都长得斯文俊俏, 此时骑着高头大马穿着豪服锦衣,前方有队伍敲锣打鼓的为他们开道,路旁有百姓欢呼喝彩,十年寒窗之苦,一日便抚平了。
顾长生骑马走在街头,突然想起三年前谭啸枫跟他说过的那句话。
‘三年之后再去京城,你必定高中魁首!’
顾长生不由得失笑,还真是被那位谭姑娘说中了。哦,不,如今恐怕应该称呼苟夫人才是。
苟君侯和谭啸枫两人的事情顾长生也有所耳闻,作为与两人都有过接触的人,顾长生对此事显然比那些道听途说的人要更加了解。
顾长生从认识当初还是小侯爷的苟君侯和谭啸枫后就不看好他们的感情,顾长生虽然年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