远去的苟君侯和被他押在马前的谭啸枫,可他却觉得人人都在看他,眼神中带着讥笑和嘲讽。
“呸……”赵成芳吐出一口鲜血,他脸上红肿得有些可笑,所以即使怒发冲冠也有些滑稽。
旁边站着看热闹的有个猎户,应该是出来卖猎物的,背上还背着一把弓。
“那猎户……”赵成芳有些口齿不清,“把你的弓给我!”
“啊?”猎户木呆呆的。
“快些!”赵成芳从身上扯下一块玉佩扔给那猎户,然后急切的抓过猎户慢吞吞递过来的弓。
赵成芳也习过武,虽不甚Jing,可平日也是腰间挂剑的。此时就着一腔怒火张弓搭箭,看准了骑着马越跑越远的苟君侯便一箭射去。
苟君侯和谭啸枫都听见了周围人群骤然响起的惊呼,谭啸枫脸朝下只听见苟君侯一声闷哼,然后身下的马儿全力奔跑起来,她抬起头,看见远处快要模糊成个影子的赵成芳手中拿着一张弓。
“苟君侯……苟君侯你怎么了?”谭啸枫心中有不好的预感。
“闭上嘴别说话。”苟君侯的声音明显有些难受,除了这句话便没有别的解释。
城门口,守城的兵丁看着来了这么一个纵马狂奔的人,马背上还别出心裁的放着一个新娘,便立刻大声呼喊。
“狂徒,还不停下!”
苟君侯脸色发白,额头上开始冒出冷汗,可想而知心情也不怎么好了,于是张嘴就十分二世祖的大喊:“瞎了你的狗眼,你爷爷是平阳侯的儿子,你敢拦我?!”
平阳侯的儿子可能认识的人不多,可是平阳侯的苟连豪的名头可是无人不知无人不晓。更何况苟君侯在京城也不是无名之辈,他跑到谭家自请入赘的事可能比苟连豪打了胜仗还要出名些,毕竟桃色新闻传播速度十分惊人。
再一看苟君侯马前面那位穿着红嫁衣的姑娘,守门的兵都愣住了……今儿谭家和赵家结亲还是陛下赐婚,这谁不知道啊,那……那马上的不就是……谭大小姐?
这是拦呢还是拦呢?
当然还是要拦一拦,不然他们怎么向上面交代,可惜苟君侯的心情不好,于是上来拦马的统统被一刀一个的扫开。也是幸好刀没出鞘,否则又是几条人命。
马跑得很快,不过片刻就出了城跑到了荒郊野外,苟君侯拉住马,然后不等谭啸枫开口说什么就一头栽倒在地。
“苟君侯……苟君侯!”
谭啸枫也慌忙的滚下马,跑过去的时候还踩着裙摆跌了两次。
“狗东西……”
苟君侯脸朝下趴在地上,右边肩膀上斜插着一支做工粗劣的箭。伤口倒不是很深,正好被肩胛骨挡住了,箭头卡着皮rou要掉不掉的挂在肩后。
“你吓死我了!”谭啸枫一巴掌拍在苟君侯背上,把他打得痛苦的呻_yin了一声。
“臭丫头,”苟君侯的声音懒懒的,“谋杀亲夫啊?”
“狗东西,”谭啸枫眼看苟君侯的伤没有大碍,气慢慢上来了,“你还装,你要气死我啊!”
苟君侯悄悄睁开一只眼,看谭啸枫真的生气了,连忙痛苦的呻yin起来。
“疼啊……疼啊……枫丫头,我拼着命也要把你带出来,你就……你就这么对我?”
不提还好一提谭啸枫就更生气了:“你还好意思说,不是告诉你了,我自有分寸,我都准备好了,我明明可以……”
“可以怎么样,”苟君侯偏过头来看着她,“可以嫁入赵府,再假死脱身?”
谭啸枫转过头去,不想看他,只是从怀里掏出一把小刀来,准备把苟君侯背上的箭头挖出来。
“你想过没有……”苟君侯抓住谭啸枫的手腕,强迫她看着自己的眼睛,“你放弃了家族,我也不能让你没名没姓的跟着我!”
“那还能怎么样,”谭啸枫忍不住流泪,她伸出手用袖子粗鲁的一擦,“让我去侯爷府把你抢出来啊?!”
苟君侯仍不住发笑:“你个傻丫头,什么都不和我商量就自己做决定,你是打算去给我当个外室怎么的?”
“呸,”谭啸枫啐他一声,“跟你什么关系,我就是不想嫁给一个不认识的人,你少给自己脸上贴金,姑nainai饿死也不给别人当小妾!”
说完,谭啸枫挣开苟君侯,站起来从马背上取下水袋子,她闻了闻,发现里面装的竟然是酒,谭啸枫狐疑的看了苟君侯一眼。
苟君侯嬉皮笑脸的趴在地上,仰着头说:“抢亲这回事儿我也是第一次干,喝点酒壮壮胆嘛。”
谭啸枫无言以对,拎着酒袋又重新跪坐在了苟君侯身边,她倒出一些酒打shi了手帕,开始不停地擦拭刀子,为待会挑出箭头做准备。
苟君侯虽然背上还歪歪扭扭的插着箭,可是却满脸温柔又荡漾的趴在草地上,用手背垫着脸满足的盯着谭啸枫看。
“看,看什么看?!”谭啸枫凶恶的瞪了他一眼。
“没什么,”苟君侯的声音甜滋滋的,自己转过头去傻笑了一会,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