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大兴。且他也不习惯与人这般亲近,更何况还是一名女子,难道他不要名声的吗?
大兴女子比大衍的女子普遍都要高些,且身段更为矫健,不似大衍的闺阁女子这般弱柳扶风,是另一种洒脱的美。
跋玉公主的身姿十分高挑,顾诚玉在男子中已经是算是鹤立鸡群了,然而这女子的个子竟然够到了顾诚玉的口鼻处。
这高挑的身姿,再配上傲娇的神情,一步一步走来的模样,倒还真有几分气势。
跋玉看见顾诚玉后退了两步,不由撇了撇嘴,哼!胆小如鼠!
“之前听七哥总提起你,说你多么多么厉害,本宫便来瞧瞧,到底是个什么三头六臂的人物。谁知道,这一见,啧啧!”跋玉摇了摇头,口中啧啧出声,脸上还一副十分不屑的模样,让茗墨看得心头火起。
茗墨忍了忍,告诫自己不能与女子计较。这不是有句话说,唯小人与女子难养也吗?
虽然对方如此侮辱他家大人,让他有些不能忍,但这位可是大兴的公主,此次来大衍更是为了两国邦交,他若是随意开口,坏了大人的好事,这可就得不偿失了。
大兴男子骁勇善战,从小就是在马背上长大的,早就练就了一副健壮的体魄。大兴的女子也大多都崇尚体格健壮,雄风伟岸的男子。
而大衍则不同,不管是名流雅士,还是世家贵公子,都是以身姿纤瘦,面如冠玉,唇红齿白为美。
顾诚玉挑了挑眉峰,七哥?说的应该是顾万千了。
“本官为何会有三头六臂?只是个普通人罢了!公主对京城不熟,是不是迷了路?本官让人送你回去。”
这就是个骄纵的孩子,他可没兴趣和她纠缠。这里人多眼杂,说不得就能传出什么不雅的绯闻来,会给他带来麻烦。
这姑娘肯定是自己偷偷溜出来的,身旁一个伺候的人都没有。不过能在他散职的必经之路堵他,想来是有人在她面前提过。再者她为何会对自己有这么大的成见,应该也是有人在她面前搬弄是非的缘故。
跋玉抿紧了唇瓣,脸上满是不高兴。这人也太无趣了,一本正经,木讷得很。
“本宫出来便是为了好好逛逛这集市,要你管?”跋玉双手环抱手臂,望着顾诚玉的头高仰着。
顾诚玉眉心一蹙,看向周围已经开始对着他们指指点点的百姓,朝着跋玉行了个礼。
“既如此,那本官便失陪了!”顾诚玉十分干脆,转身便上了马车。
一上车他就对茗墨吩咐道:“将消息传回鸿胪寺,让大兴使臣来领人。在确认人回去之前,派两个人盯着她。”
简直是莫名其妙,他是弱鸡?呵呵!
“哎!”跋玉看着顾诚玉的马车往前驶去,不由跺了跺脚,气得大喊一声。
“哎哟!这姑娘怎么这么彪悍?啧啧!真是长见识了。”一名百姓对着她指了指,脸上满是震惊。
“别乱说,这一看就来头不小,咱们可别惹事儿,都散了吧!”
跋玉瞪了这些百姓一眼,这些人顿时作鸟兽散。
“好你个顾诚玉,本宫看你能嚣张到几时,哼!”跋玉转头牵上了马,漫步目的地闲逛起来。
夜晚降临,顾诚玉在梁府用过晚饭之后,便打算回府。谁知刚和老师师母告辞,就有一名管事在书房外禀报。
“老爷,姑娘让人给打了!”管事的在门外就嚷嚷起来,不过倒是知道些分寸,到底没擅闯书房。
“让谁打了?”梁致瑞手上的茶碗猛地扣在了桌上,他眉宇紧皱,首先想到了镇国公府的那群豺狼。
难道是让娴姐儿的继母给打的?还是她那祖母?亦或是其他房的人?
顾诚玉也十分惊讶,姚梦娴让人给打了?会是谁?消息竟然传了出来,那说明不仅仅是内宅争斗这么简单。
“听说是从大兴来的公主!”管事的立刻回道。
“大兴来的公主?那公主为何要打娴姐儿?她们二人素不相识,她怎能无缘无故就打人?娴姐儿可有吃亏?”梁致瑞深呼吸了一下,冷声问道。
“姑娘的脸有些肿,应该是被鞭子误伤了。至于那公主,好似也没占着大便宜。个中细节,小人也不是很清楚,正在派人打探。”
那管事将此事大致说了一遍,只是其中的细节他还未查查清楚。
“她们二人为何会碰上?姚姑娘在镇国公府,与她根本碰不到一起。”
顾诚玉十分疑惑,这两人是怎么碰上的?且这管事看着他欲言又止的模样,不得不让他多想,难道这两人打起来还能是因为他不成?
“你再派人去打探,打探清楚了再来回话!”梁致瑞压下心头的怒火,拧着眉在书房内踱步。
“大人?”茗墨在书房外探头探脑,脸上还带着几分焦急之色。
“进来回话!”顾诚玉猜测茗墨要说的话,应该是与此事有关。
“是!大人,这?”茗墨看了一眼梁致瑞,不知该不该在这里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