保留的交付了出去,且不给自己留下一丝余地,也从未考虑过:“一旦抽身是否自己还能全身而退?这个问题。至于清明到底接没接住,已经不得而知。因为自己,已经失去了那份自信。刑罪一度自信的认为,清明非他不可,看来的确是自己搞错了。
是他非清明不可。因为打从一开始,他就没想在二人之间画下一条泾渭分明的分割线,又谈什么全身而退呢。
“非这小崽子不可吗?”刑罪无奈一笑,英俊冷毅的面孔像是融入了一股阳光。
而电话这头的清明,原本心绪就乱作了一团,对面许久的沉默更是将他搅的混败不堪。总觉得自己因该说点什么,然而一开口,一向擅长圆场的他竟然找不出一个说辞。
“师兄,别怪我,你别怪我…”
刑罪的语气柔软下来:“有些话,我不问,总想着等你亲口说出来,是我太心急了。”说着,他重重的捏了捏眉心。
“自从我爱上一个叫‘清明’的小白眼狼后,胆量和耐心也被他偷走了。”
这句话点燃了黑空,清明在茫茫无涯的尽头看到一缕亮光,不知何时起,那股紧扼喉咙的窒息感逐渐消散了,新鲜的血ye在身体里重新流动,流经他身体每一寸肌肤,充盈着没一根血管,心口处的疼痛也被一丝暖流覆盖。
刑罪自顾继续道:“清明,你是我的人,这是你再犯浑也改变不了的事实。你以为我在跟你玩过家家?跟你上|床纯粹就是生理反应和rou|体上的碰撞?我要你记得一件事:我要的清明,是个完完整整的清明。包括你的苦,你的痛,你的恨,你的怨,你的全部,一切我都要。过去的你,我参与不了。现在的你,我管定了!这点,是从我决定要跟你一起到死的决心,至死不悔。”
至死不悔。
清明将这四个字在心里默念了一遍。
他终于开口:“师兄,你见过刺猬吧。小小的身体上长满了又粗又硬的尖刺,这样以来,rou食类动物就无法轻易的靠近他们。其实刺猬身上的那些刺原本也是由普通的柔软毛发演变而来的,但是为了保护自己,那些毛发会越来越尖硬锋芒,最后他们成功的保护了自己,却也让想要接近他的同伴难以靠近,一旦靠近就容易扎伤同伴。我想说的是…我接下来要做的事,就是将这十几年间,扎进我身体里的那些刺,一根一根的清理干净。这件事只能由我自己来做,我知道你想帮我,如果继续拒绝你,你会难过。但比起这些,我更不愿看到你被那些尖刺扎伤。”
“即使是被扎的满身窟窿,我也要抱紧你。”刑罪沉声道。
“师兄…”
“从现在起,你已经做过的决定我可以不插足,怎样我都依你。我只要求你一点…” 刑罪眸子一沉,“让我看到你的伤口,把我当成你的依靠,唯一的,好吗?”
这猝不及防的温柔,击垮了清明心底坚定的意志,沦陷也只是一念之间。
清明终于缴械投降,做出了从未想过的决定。
“好”
闻言,刑罪暗自吐了口气,“告诉我,你现在在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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