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的背后碎语。</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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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 陈沛之行过礼，侧开身子从陆玉书身边经过。</p>
<p> 柳成荫紧随其后，路过陆玉书时，停下来也行了礼，颇为仰慕道：“久闻陆公子风姿，今日一见，果不其然。”</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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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 “这位公子面生得很，不知姓甚名谁，如何称呼？”陆玉书回礼。</p>
<p> 县学中学子，无一人不识得他。可陆玉书本人，却并不是每个人都能识得。他除了听先生讲学外，大多数时候，或是与好友同行，或是独自研读经书，又或者午后在校舍内小憩，甚少会与其他人相处。对于刚来县学也不过半月的柳成荫，脑海中更是毫无印象。</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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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 “在下姓柳，上成下荫，半月前初至县学，陆公子叫我成荫即可。”柳成荫想与陆玉书交谈已久，可惜一直找不到机会。没想到会在这样的情形下，与陆玉书说上话，心中一时高兴，竟将走在前头的陈沛之给忘了个干净。</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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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 “那怎么行，柳兄比我年长几岁，玉书还是以兄称之。”陆玉书抬头看了一眼站在高处的陈沛之，见已然怒火高涨，心中了然，却只是微微一笑，“柳兄，陈兄已在上头等候多时，还是快些去为好。”</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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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 柳成荫心中暗道不好，立即辞过陆玉书，两级并作一步跑到了陈沛之身边。</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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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 “沛之，我们去看——”</p>
<p> 柳成荫话还未说完，当即被陈沛之打断，怒道：“你不是要与陆玉书说话吗？怎么现在想起我的政论来了？要看找陆玉书借去，我还未曾写完，要回去修改了，你别跟来打扰我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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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 “沛之！”柳成荫紧跟了几步，只眼睁睁的看着那扇门在自己的眼前合上，双拳紧握，心中暗恨，但深吸了几口气，还是控制好了情绪。</p>
<p> “既然沛之你心情不佳，那今日我也不再打扰，明日讲堂再见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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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 柳成荫脸色变换数回，最终恢复平静，快步朝楼下走去。</p>
<p> 他本想等季唯走了，再去找柳意绵，化开心结。</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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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 只是没想到一下楼，就与正在挨个儿分糕饼的季唯等人迎面碰上。</p>
<p> 除此之外，在季唯与柳意绵身旁，还跟着陆玉书和他的书童，一行人正有说有笑的要从他跟前走过。</p>
<p> 见是柳成荫，陆玉书还特意停下来向他作揖，“没想到这么快又再见面了，柳兄。”</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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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 季唯看也没看柳成荫一眼，就拉着柳意绵走了。他并不是个不知礼书的人，因此陆玉书才觉得有些奇怪，冲柳成荫说了句“失礼”，带上书童跟了上去。</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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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 “季公子，你与柳兄相识？”说话间，陆玉书回头看了一眼柳成荫，后者还站在楼梯口的位置，一直看着他们。</p>
<p> “陆公子可还记得我家这小弟的名字？”季唯在一间没开的房间外站定。</p>
<p> “当然，姓柳，名……”陆玉书看了一眼站在季唯左后方半步远的柳意绵，有些吃惊，“难不成柳小哥，竟然与那柳兄是一家人？仔细看来，眉目间确实有几分相像。”</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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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 季唯冷哼一声，“凭他也配？”</p>
<p> 陆玉书不解，“此话怎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