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过瘾，萧皓月袖中的火红鞭子也跃跃欲试，笼在袖中的纤手不住摩挲着鞭子。</p>
<p> 齐景殷连忙拦住她，水牢里的这两个人恐怕可经不住郡主的几鞭子了。</p>
<p> 他带她来，是想把事情原原本本地告诉她，可没有让她手上沾上人命的意思。</p>
<p> 他之前不甚相信鬼神之说，重活一世，却对这些事情多了几分敬畏，未必全信，但也不似之前全然不信了。杀孽这种东西，他觉得，还是少让心上人沾惹得好。</p>
<p> “他们在这水牢里也关了不少日子了，身子弱得很，你这几鞭子下去，还有没有命在都得两说，不值当为了他们沾染血腥。”他耐心解释道，“我知道你恼，我也恼呢，保准给你好好出气，你莫要急在这一时。”</p>
<p> 最气的那会儿过去了，萧皓月的心情这时也平复过来了，开始有心思关注别的事情了。</p>
<p> “那人是谁？”她用鞭柄遥遥点了点水牢里的另一个人。</p>
<p> 那人看身形像是个年轻男子，脸上被乱糟糟的头发盖住，分辨不出原本的样子。但萧皓月冷眼看着，没有半分熟悉感，理应不是熟人才对。</p>
<p> 齐景殷瞟了一眼那人，不甚在意地答道：“不是什么要紧人。紫苏不是要卖胭脂水粉么，外头总得有人支应着，这小子便是那外头的人，假托的是一对小夫妻。”</p>
<p> 他轻啧一声，不屑地继续说道：“呵，无名无分，没拜过天地也没拜过高堂，算哪门子的夫妻！”</p>
<p> 萧皓月眼神一凝，注视着那看不清楚样貌的男子，语气怪异：“……难不成，紫苏便是因着他才非要想法子离了王府？”</p>
<p> 当真是男色祸人？</p>
<p> 看着她认真注视着别的男子，哪怕明知那男子不过是阶下囚，她保准看不上，齐景殷心里还是有些发酸。</p>
<p> “……不过是个穷酸人，最多有几分急智，比一般愚民要好上几分罢了，有什么好看的。”他酸溜溜地道。</p>
<p> 萧皓月又心塞又觉得有些好笑，睨了他一眼，都懒得说话。</p>
<p> 见她一言不发，齐景殷越发来劲了：“你要看还不如看我呢，我这么俊俏的少年郎你不看，看那丑东西作甚？”</p>
<p> 尖嘴猴腮，邋里邋遢，一看就知道不是什么好东西，有什么好看的！</p>
<p> “……你差不多得了！”萧皓月只觉没眼看，连之前因着紫苏的背叛而生起的伤怀都散得差不多了。</p>
<p> “就你现在那样子，你还有脸说自己是俊俏少年郎？若不是底子尚可，单看你这黑瘦黑瘦的皮子，说是哪里逃难来的我都信。”她颇为嫌弃地补刀道。</p>
<p> “怎么可能会有我这般神俊的难民！貌若潘安，芝兰玉树，不外如是。”齐景殷跳脚不服道。</p>
<p> 表情和动作都很夸张，明显是有意在逗她开心。</p>
<p> 萧皓月白了他一眼，懒得跟他计较了，索性开始转移话题：“打又不让我打，那你打算怎么处理他们俩？”</p>
<p> 齐景殷闻言耸了耸肩，无辜地回答道：“自然是送去官府，由衙门的大人秉公处理。”</p>
<p> 话语间，守法良民的形象树立得很是鲜活。</p>
<p> “……秉公处理？他们没犯事，衙门的人又不管口舌之争。”萧皓月不以为然地道。</p>
<p> “谁说她们没犯事了？”齐景殷故作深沉地摇头晃脑，慢悠悠地说道，“偷盗主子秘方，私下牟利，按大雍律例，轻则流放边疆，重则判处死刑。”</p>
<p> “偷盗主子秘方？”萧皓月惊讶地反问道，“你是说，紫苏制的胭脂是用的王府的方子？可那些方子本就是我交予她研究的，用这个罪名来给她定罪，怕是有些过于牵强了吧？”</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