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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样不行,安妮塔坐在草原的荒石上揉捏她发酸的腿肚,她从小到大都没有走过这么长的路,她可没有用双脚丈量这山脉的打算。
安妮塔拿起她的矢车菊门钥匙,将它映在天空中的浅月上,辰星在天空之中闪烁,荡开一条绚烂的银河。
她想着如果能在这搭一个小房子,然后在门前种一些胡萝卜,那么现在她就可以在这星河之下架起一口锅,听着锅中咕噜噜的水声,闻着飘香的萝卜汤味道。
安妮塔将手抚上矢车菊的花心,白光将她笼罩,梅林,请让她降落到一个正在享用晚宴的巫师派对!
云雾浮动,日光灿烂,安妮塔从空中直直坠入大海,瞬间释放的水生咒使她免于被腥咸的海水呛入喉咙的命运,然而她的衣袍都不可避免地被海水打shi得透彻,或许是她的袍子质量太好,她现在只感觉自己被袍子拽着往海底坠落。
日光照耀着的碧蓝海水之中,黑白相间的巨大虎鲸朝着她游来,它们在她的周围打转,安妮塔只有它们的鱼鳍大小,被它们环绕在中间难免有些紧张,它们对她很好奇,不时碰一碰她的衣袍。
看来它们并没有把她当成食物,安妮塔懊恼着自己不会虎鲸的语言,不然或许能拜托它们将她顶出水面。
目前这个情况只能再次使用门钥匙了,她可不想去用身体测量大海究竟有多深,而且这深海里的魔法生物她一只都不想看见。
白光再次闪耀,安妮塔带着shi漉漉的袍子趴在一块岩石上,她的头顶是圆圆的孤月,而四周是霜白的荒漠。
远方隐约穿来狼嚎声,岩石下,还有一群淡灰色的月痴兽正用它们的两条后腿在月光下跳舞。
好吧,魔法生物聚集地不可能有麻瓜,至于巫师也不用想了,只有特殊职业的巫师会到这里来。
安妮塔用烘干咒和恢复如新将自己清理干净,不知道是不是她的错觉,她总觉得自己身上还是弥漫着一股海水的腥臭味。
她正想着什么魔咒能让她身上弥漫着花香,而岩石下的月痴兽却发生了□□,它们纷纷朝着岩石后面狂奔,有一只还跳上了安妮塔的头,双腿一蹬跳得更远了。
安妮塔捂着头,看向原来月痴兽跳舞的地方,然后她看见了八百米之外,浑身冒着黑烟的囊毒豹,月光下的它足足有一只大象那么大。
梅林啊,安妮塔下意识地屏住呼吸,迅速按上矢车菊的花心。
她的运气真是好极了,一百个巫师联手才能制服的囊毒豹,XXXXX级危险魔法生物,多少巫师一生都见不到的危险生物,竟然让她给碰上了,这几率不亚于她降落到霍格沃兹自己的寝室里!
在囊毒豹的惊吓之中,连续四次使用门钥匙的撕裂感都被压抑了下去,白光消失后,安妮塔听到了久违的德语歌。
她悬起的心刚刚放下,便发现自己正被五六根魔杖直直地指着,安妮塔迷茫地举起双手,她手上的魔杖马上便被人抽走。
不对啊,哪怕是五六个巫师她也打得过,为什么她要举手表示投降?
安妮塔盯着那个拿走她魔杖的巫师,对自己的行为陷入深深的懊恼。
穿着黑色紧身长披和马靴的金发巫师拿着安妮塔的魔杖对她就目前的情况进行解释说明。
“这里是德国魔法部禁止滥用魔法物品司,当我们检测到门钥匙的降落地点会出现在麻瓜面前时便会将门钥匙的降落地点强制改为此地。小姐,我不得不遗憾地通知你,你的行为已经严重违反巫师法第十三条,你将受到威森加摩巫师最高法庭的传召,再此之前你有权保持沉默,但是你现在的每一句话都将成为呈堂证供。”
什么?
安妮塔看着那个金发巫师的坚定的表情,开始怀疑自己的耳朵。
“在威森加摩传召之前,你将被没收魔杖并限制人身自由,你将在我们所指定的区域活动,还请配合。”金发巫师冲着安妮塔行了一个巫师礼,而其他的巫师则走上前将安妮塔架了起来。
一阵天旋地转,这熟悉的感觉令安妮塔眩晕,之前盼望得多么深沉,现在就变成了恶心得想要呕吐,这让安妮塔感到矛盾的幻影移形。
当安妮塔终于站稳后,出现在她面前的是一座乌黑的、令人生畏的高耸建筑,周围是冷峻的山石,在堡垒的后面是一片无际的黑海。
这很奇怪,她以为魔法部会找一个旅馆,让她在被监视中正常生活,她琢磨着她也没有犯什么大错,为什么就直接把她带到这种一看就是监牢的地方来了。
然而现在感到有什么不对也晚了,安妮塔在六个巫师的夹携下被扔进了一间破旧石牢房里,里面有只有一张石床和一张破烂薄毯子。
隔着森冷的铁栅栏,金发巫师面无表情的对她说,“辛苦你在此等待了,奥尔巴赫小姐。”
他知道她是谁!
安妮塔的眼睛瞬间便瞪圆了,看着那群巫师离开的背影,她飞速地意识到他们是故意的,故意把她关在这里的,她犯了什么错根本无关紧要,他们就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