电量不足以供电太久,所以一般会装在插头附近,以及不易被人察觉的地方。”
折木千夏默默关门,转过身。
服部平次已蹲下身开始仔细排查,微眯起的眼迸着专注的光。
大材小用,此刻在这个房间里充分地体现了。
仅是简单地排除装置,就出动了三位业务素养极高的侦探,以及一位专业程度毫不逊于侦探的怪盗。
相较之下,她便显得毫无用处了。
折木千夏折过门厅,从客厅木架的医疗箱中取出OK绷。
她先折回门厅,递给服部平次。他接过,恳切道:“啊、谢谢!”
浅色的OK绷贴在他黝黑的脸上,有种奇异的滑稽感。折木千夏尽力将忍俊不禁的笑意转化成温和、友善的微笑。
折木千夏再转进卧室,白井正动作流利地动手拆除。
工藤新一盘坐在一侧认真观察,向工作中的白井继而连三地抛去各种刺探的问题,像极了可爱的好奇宝宝。
黑羽快斗则用手机拍摄、记录拆除的过程。
折木千夏撕开一张OK绷的白色贴纸,将它妥帖地贴在黑羽快斗的脸上。
他转头看过来,瞧清她手里攥着的OK绷数量,有些不快地嘟起脸颊。
她饶有兴致地戳了一下,鼓起的脸颊弯弯凹陷。然后凑近了,轻声说:“快斗,你的帅气,丝毫没有因此遭到损坏啦。”
“恩,那是当然。”
他的不快,倏地全部褪去,变成了淡淡的欢喜。
白井很快拆除成功,将窃听器放进工藤新一拎着的透明袋子,直起身转过来,“千夏桑。”
在白井背后,装作乖宝宝的工藤新一蓦地露出沉思的复杂神色。
黑羽快斗将手机切换成音乐播放界面,放出冲野洋子的歌声,将音量调到最大,缓步在室内专心探查。
这么唤了她一声,白井伏下身,脸正好停在她触手可及的高度,直直对上她的眸子。
折木千夏微怔,将OK绷恰到好处地覆盖他的伤处。
“谢谢。”
掩在清亮的歌声中,白井挨近她的耳畔,眸光不经意瞥向被踢下床的另一条毛毯,低语:“千夏桑,虽然我没有这么叮嘱你的立场,但是对于黑羽君,我觉得你还是别像现在这样,太迁就他,轻易让他达成目的。”
“啊?不、白井桑……”
“这段时间如果直接住进他家,很容易滋生烦人的流言。千夏桑,你不擅长应付这些吧。”
“……恩。”
“所以我会很快查出真相,补全你独居的安全感。”
“白井桑,你真的能保证很快做到吗?”
折木千夏言不尽意地问。
若窃听者是贝尔摩德,或许能从波本的回答中获知微乎其微的线索,得以确认结论。
“恩。”
她目不转睛地审视白井的表情,值得信赖的微笑滴水不漏,他应得爽直、坚定。
若是普通的窃听者,白井作为私家侦探的业务素养,毋庸置疑。
若是贝尔摩德,波本为什么会答应得如此迅速、果决?
“白井桑,为什么你能自信地保证……很快就做到?”困惑不已的折木千夏本能地追问。
“作为侦探,确实不该轻易断言。但这次,我不仅是侦探,更是朋友。”
“原来是安慰啊……”
“不止是安慰啊—— ”
“白井桑!”黑羽快斗截断白井的话,指着隐蔽的一处,视线如利箭直勾勾地刺来。
“好,我这就来。”白井迈开步。
由三名侦探和一位怪盗组成的华丽组合,对付一桩窃听事件,简直是牛鼎烹鸡。
当卧室内的全部被拆除后,服部平次已找全了装在客厅、厨房剩下的所有窃听器。给白井指明地方的服部平次,向她绽开了意味深长的笑。
折木千夏纳闷地微蹙眉目,内心疑惑堆积如山。
全部拆除,不过十余分钟。
白井又细心地排查了一遍,确认黑羽快斗拍摄的视频可以作为物证,嘱咐她保存好。
他垂眸看了一眼震动提示的手机,随即抬眼,自若地勾起笑,“千夏桑,那么接下来我会尽我所能展开调查。江户川君不愧是千夏桑的朋友,年纪虽小,却很值得信任。再见。”
闻言,工藤新一焦炙地思考起来。
送走白井,不请自来、仍留在室内的服部平次遭到了围观。
“你怎么还在啊?”黑羽快斗不客气地问。
“因为我有话想问折木桑。”服部平次答。
“那你有话快说——”
“折木桑,你说迄今为止,只在上上周末见过工藤一次——”
服部平次未理会黑羽快斗稍显恶劣的态度,将手里握着的宅配单展开,不疾不徐地问,“那,为什么我会在客厅的一只纸箱上找到这张上周四,由工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