总觉得一剑杀了他不够过瘾,太过于便宜他了,要死也得让他死的臭名昭著,就如当年自己的母族一样,让他尝尝被世人嘲笑,被千夫所指的滋味。
“你这德行,我看永远也只能当老二,心胸狭隘,做事不给自己留条后路,非得赶尽杀绝,让别人记恨上你,你就没有想过,万一有一天等事情有了转机,我死不成了呢?那是不是今日你在我身上用过的手段,他日我都可以一一地奉还给你?”
苏幕胳膊都快被他拧脱臼了。
“以后的事以后再说也不迟,苏君主不是一直都在倡导人应当享受当下,明天的事明天再说的吗?”二皇子说的一派心平气和。
苏幕没控制住自己,当场发了飙,“你特么能不能别拿你这张Yin险的嘴脸来笑,我看着反胃。”苏幕最看不惯他这张笑脸,笑的有多难看,他自己是看不见,可别人看的见。
“粗鲁!”二皇子不怒,反而笑的更厉害了,“挖人眼珠子这种事情我还没有尝试过,不过苏君主要是不想看,我可以试试帮你把眼珠子挖出来。”
“当我没说。”苏幕的手臂被他都快拧断了,疼的额头布了一层密汗,没有心情再与他聊下去。
“早就对你说过,闭嘴的好,说的越多错的越多,你偏不信。”二皇子对准了苏幕的肩头,一记刀子手利落地劈在了苏幕的肩颈处,这回他就是想说,他也不会给他开口的机会。
话多的人,不一定就能讨到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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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夜过去,苏幕被掠,似乎没有留下任何痕迹,天色一亮,铃铛和嬷嬷就去了屋外,静候着里面的动静。
昨儿夜里齐荀没有忍住,连那几步路都懒得走了,就在窗户边上的软瘫上,办了事,好在平日里安娴就喜欢坐在那里,看着窗外的云雾,为此嬷嬷才在软塌上面备了一床被褥。
起初是等不及懒得多走那两步路,等事情办完了就更懒得走了,安娴一身的公主毛病早就被一路过来的颠婆治好了,昨夜就跟个木叶儿一样的被殿下翻来覆去的折腾,事后就更加没有劲儿去移窝。
齐荀也懒得动,贪念上了被窝里的温存,一刻都不想浪费。
两人后来也就干脆睡在那里了,夜里凉,偏生安娴又喜欢在睡觉的时候开半扇窗,到了半夜,原本躲齐荀躲的远远地安娴,受不住那份凉,自个儿又主动地投怀送抱,裹住被子和齐荀滚在了那被窝里,一边觉得这地儿冷,一边却又懒得动。
早上安娴睁开眼睛,难得见到齐荀还在身边,以往俩人同榻,安娴起来根本看不到齐荀的身影,今儿早上是个例外,并非齐荀不想早些起来,是自己起不来,被安娴抱着取暖之后,就没见她松手过,他只要一动,她那小爪子就招呼到了他的脸上,也没管摸的是哪儿,狠了劲儿的一阵揉捏,嚷嚷着,“别动。”
再说话,就是“别吵。”
齐荀被她抱的久了,身体上又开始有了反应,想着要么趁着天色还早,再来一回,结果却没有如意,抱能抱,但就是不能动。
横竖她的气性儿随着这一夜之后,愈发的膨胀。
不让他碰,齐荀也没有硬要碰,但睡是睡不着了,只有睁着眼睛等她慢慢地睡醒,寺庙里很安静,在清晨就连敲木鱼的声音都没有,只能闻见山间的鸟雀声,齐荀从来没有如此静下来心,去聆听这些让人丧失斗志的声音。
平静安宁的声音听的多了,就会让人产生懒惰的心里,更甚者,能让人满足于现状,而止步于此,再也不想往前走。
他知道这一点,是以他从来不会让自己有时间静下来去思考这些,他一旦立了目标,就一定会完成,不会给自己任何松懈的机会。
齐荀低头去看了一眼怀里的人,睡的很沉,肤色透着润红,确实很好看,安娴闭上眼睛后的一排长睫,正扫在他的身上,压成了弯曲的形状。
外面的鸟雀声,他又不敢兴趣,只能又将注意力放在安娴的身上,一时找不到什么可以做的,便将她的五官,又仔细地瞧了一遍,当真没有一处瑕疵,那一日秦怀远当着他的面,捏了一把安娴的脸,当时他除了愤怒,还有些嫉妒,他与秦怀远不一样,不会在清醒的时候,轻浮地去捏人脸蛋,但他内心确实是想捏的。
难得给他个机会,齐荀的手指头在安娴的脸上来来回回捏了几次,突然就找到了乐子,捏了几个安娴从未有过的表情之后,最后还是觉得她自个儿笑起来的模样最是好看。
这番一捏完,除了安娴的脸蛋,其他地方他也想捏,一个没控制好,先前的努力也就白费了,最终还是把安娴给弄醒了。
“睡醒了?”明明是他捏醒的。
“你怎么还在。”安娴从他身上爬起来,态度也很不友善,因之前从没有在早上看过他人,这回见他还在,仅仅觉得稀奇而已。
可祖宗却不这么想,当场翻了脸,眼睛跟着她的动作往那边上移,就想看她好不好意思再这么膨胀下去。
他本来可以趁着她爬不起来的那阵,再来一回的,但就是怕她累了,才没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