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去请皇帝赐婚。
韩墨轩在书院时曾经教过昭明帝一段日子,倒也算有一段师生缘分,但韩墨轩性子守旧且最要脸面,女儿和瑜王无媒苟合的事让他十分震怒,连女儿都不想认了,更不会去求什么赐婚。他言辞拒绝了韩静雅,反被女儿骂了一顿窝囊废之类的,父女两人大吵了一架,当场就断绝了关系。
韩静雅离开之前,信誓旦旦地扬言韩墨轩将来一定会后悔,结果第二天她就被发现死在了瑜王府。
韩静雅死于中毒,下毒的人是瑜王生母。这位太妃娘娘一心想着儿子有希望继承皇位,最看不得任何带坏她儿子的女人,萧祤因为情蛊作用一门心思都放在韩静雅身上,看在太妃眼里就是因色丧志,她看不上韩静雅的出身,也不当回事,便轻易地弄死了韩静雅,却不知道此举彻底害惨了她的儿子。
“哦豁,那情蛊,若是在人还活着的时候取出雌蛊倒还有救,但如今雌蛊的母体已死……”情蛊的提供人行二此刻正蹲在王府内的池塘边上,懒洋洋地摇了摇头,“以后咱们瑜王殿下都与女色无缘喽!”
闻言,站在一旁的韩淼面上不由一愣,云熠则是松了口气的同时,送了行二一对白眼。
“你说得那么严重,我还以为他会死呢!”他虽然不介意萧祤的死活,但若萧祤死于他手下,就不好和昭明帝交代了。
行二拧起眉,面上忽然有些不悦:“世子爷,我早就说过了,情蛊是杀不了人的,这玩意儿在我们族人看来是忠诚的象征,所以男女成亲当日会分别吃下雌蛊和雄蛊约束彼此无法与别的人亲近……”
眼看行二当真要来一场蛊盅的解说,云熠急忙举起手示意他停下。
“所以你的意思是,以后萧祤没办法碰别的女人了?”
“等一个月,雄蛊也会跟着死的。不过这一个月期间雄蛊痛失所爱,咱们瑜王殿下也跟着茶饭不思,会生病也是理所当然的。”行二丝毫没有紧张感地说着,随手从怀里摸出一把什么东西洒进池塘里,那些名贵的锦鲤们立刻争先恐后地涌过来吃了起来,行二兀自笑得宛如孩童,韩淼忽然也跟着笑出了声。
“你笑什么?”云熠眯起眼问。
“世子爷,您瞧,这鱼虽然瞧着很自在,只要在这里游来游去自会有人来喂它,每天只要张开嘴等吃就好,但倘若有一天它们发现自己再怎么游也游不出这个池塘,会怎样?”
“你是在说我吗?”云熠眯起眼,若有所思地顺着她的眼神去看池塘里的鱼。
“其实咱们都一样,无论是世子爷您,还是我,都生活在同一片池塘里。也许有的鱼品种稀有,更得人喜欢,但在这个大池塘里,遇到吃的,所有的鱼一拥而上的时候,再名贵的品种也要和其他鱼一样为一口吃的拼命争夺……”
云熠若有所思地看了韩淼一眼,不知为何今日觉得她甜美的笑脸上多了几分嘲讽意味,然而她还未来得及说话,一旁的行二却忽然转过头冲着云熠扬眉。
“世子,我觉得这位姑娘想说的是,韩静雅和萧祤都有罪,甚至萧祤的罪名更重一些,没道理韩静雅的命就这么没了,萧祤却因为是王族反而能好好得活下来,对不对?”
“你这是……为韩静雅鸣不平?”云熠惊讶道。
行二洒完了鱼饵,站起身,拍了拍手一边走一边懒洋洋地朝后挥了挥手:“不,我只是为死掉的那只雌蛊鸣不平。”
云熠:“……”
果然师兄们说的没错,行字辈都是怪胎!
他又把视线转向韩淼:“你呢?”
韩淼浅笑着看向他:“我只是觉得,若是瑜王的计谋成真了,世上就再没有世子了……世子便是不为自己打抱不平,也要顾虑一下周围为您担心的人。”
云熠怔了下,心中顿时思绪万千,他看着韩淼转过身去,下意识地往前迈开一步道:“为我担心的人……也包括你吗?”
背对着他的少女站在原地不动了,虽然没有说话,但云熠明显看到她的头上下晃动了一下,他眼睛一亮,忽然觉得眼前的世界从未有过的宽敞明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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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了摄政王府,云熠立刻便进了宫向昭明帝递上了证据。他这十年来对昭明帝很熟悉了,知道这个异母兄长骨子里是十分顾念血rou亲情的人,为了防止萧衽真的又跟当初放了萧禛一样打算放过萧祤,云熠特意把行二先前说的关于鱼争吃食的说法说了一下,昭明帝果然陷入了沉思。
“昭云,朕只问你,若今日犯下此事之人是你或者你的父王,你也会这样认为吗?所有人都是公平的,谋逆大罪,即便亲王也不能饶恕。”
云熠闻言,立刻跪在了地上。
“是的,若哪一日,云熠当真受不住诱惑犯下此罪,恳请皇上不要手下留情。”
这些事情他心中想了很久,他对皇位没有兴趣是根深蒂固的,小时候他最大的愿望就是和爹娘妹妹一起幸福快乐一辈子,但随着人逐渐长大,他的愿望实现了,想要的东西也越来越多。他不知道自己将来会不会被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