服侍您呢。”
武皇眯着眼睛躺着睡觉,道:“孩子啊,朕知道你们忠心耿耿,朕也想多护着你们几日,可是这身体……大限将至,也罩不住你们了,要怪就怪你们之前太任性、太倚仗朕了,不懂得得饶人处且饶人,给自己留条后路。”
张昌宗害怕道:“武皇,别说泄气话,您一定洪福齐天、寿与天齐。”
武皇笑了,咳嗽几声道:“朕累了,要睡了。”
张易之拉着张昌宗,颤颤道:“这可怎么办?”
张昌宗生气道:“别自己吓自己,好歹之前我们还拉拢了不少妃嫔、公主呢。”
张易之道:“可是我们已经得罪了太平公主了。”
武则天病重时朝中一片混乱,事实证明了为什么武则天能当皇帝,因为武则天退位后,朝廷将更加混乱。
不久,武则天病情加重,几度昏迷,张昌宗兄弟终日守候在武皇身边,惶恐不安、以泪洗面,恐惧充斥着他们内心,如同武皇恐惧死亡一般,他们担心武皇终究会离开,而自己也终将随之而去。
御医前来会诊,却都束手无策,张昌宗急得当众爆发,道:“你们可是御医啊,全天下最好的医生,你们怎么会没有办法呢?一定是没有用心?信不信我让武皇给你们治罪。”
一个御医害怕地磕头,难过道:“武皇,臣尽力了。”
另个御医则反驳张昌宗道:“你不是有本事让武皇年轻、妙手回春吗?怎么不吹箫、不唱歌了?你那靡靡之音不是最好的良药吗?你都束手无策,我们能有什么办法?”
还有个御医呵斥道:“还不都是你们害的,如果武皇能保重龙体,也不至于生病。”
武皇听不下去了,道:“你们都别吵了。”
御医道:“臣只能给武皇您先开点汤药,虽然不能药到病除,但至少能强身健体。”
武皇点头,有气无力道:“好吧,就这样,朕知天命。”突然武皇昏迷过去,吓得御医们赶紧上前为武皇抢救,有的心肺复苏,有的扎针。
张易之在旁边泣不成声道:“武皇你一定要好起来啊。”
张昌宗突然吹起了箫声,悠悠长长,包含悲伤。张易之道:“武皇,您听到没?您最喜欢的曲目,您回来再听听吧。”
果然,武皇努力睁开了眼睛,道:“朕还不能走,还有许多事没有交代。太平公主怎没有来看望我?”
张昌宗道:“武皇,她很快就来。”
武皇舒心地闭上眼睛道:“好,我等她。”
就在此时,太平公主趁着武皇病危之时,拉拢朝臣,朝中已经翻雨覆雨,变了天,现在俨然一副太平公主只手遮天的样子。
太平公主与自己的幕僚密谋政权之事,她拉拢了有兵权的李多祚与张柬之,大家于太平府上会面。
太平公主道:“眼下,武皇病危,已无力朝政,为了江山社稷的稳固,必须得逼武皇退位,首先就得从武皇的爪牙张昌宗兄弟下手,给她一个威慑作用。”
李多祚道:“公主言之有理。”
张柬之试探问道:“公主日后有何打算?打算将天下归还李家还是武家?或是沿袭女皇之尊?”
太平公主叹气道:“你们也知道,谁不想一统天下,万人之上?只是武皇当政一来,已经有诸多非议,好不容易才国泰民安、风调雨顺,我又怎忍心将其付诸东流?女子当政难免名不正言不顺,我也是李家人,流着李家的血,应该当天下归还李家,也好在历史上留个美名。”
第二百二十七章:诛杀昌宗
张柬之道:“公主所言有大家风范,比武皇更胜一筹。”
李多祚道:“是啊,其实李显、李旦都不是当政的好材料,他日实权也还是落入公主之手,不如就学曹Cao来个挟天子以令诸侯,既不遭天下唾骂,又能得到实权。”
太平公主急忙打住他们,道:“休要乱说,此话大逆不道。我是真心想扶持哥哥,只是他背后的韦皇后,令人头疼,这也是武皇一直不禅位的原因吧。”
李多祚道:“韦皇后此人虽然Yin险狡诈,但太过流于表面,不懂隐藏,容易引来杀身之祸,不如顺其自然,看她作死。”
太平公主笑道:“我也正有此意,眼下张昌宗兄弟是个祸患,就交给你们了。”
张柬之道:“此等男宠,本无本事,只要武皇一倒,对付起来易如反掌。”
李多祚道:“只是他们兄弟乃公主提拔,公主不会介意?”
太平公主生气道:“他们多次冒犯与我,昔日主仆之情早已荡然无存,你们放心去做吧。”
张柬之、李多祚离开太平府上后,张柬之问李多祚:“将军可有把握,此事非同小可,您在北门有多少年?”
李多祚说:“三十年了。”
张柬之又说:“将军打钟列鼎而食,金章紫绶,地位尊崇,位极武臣,难道不是大帝的恩德吗?”
李多祚流着眼泪回答说:“是高宗大帝给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