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也让大家都好奇起来。质疑北狄如今的实力。
乌尔扎好似没听懂他话里的意思一般,叹息一声,拍着巴里的肩道:“他们这一代,北狄最强的勇士是巴里,朝暹的亲哥哥。”
绥和帝的目光在宓琬与巴里的面上转了一下,对乌尔扎道:“既是如此,北狄王想要如何比试?”
西戎王气得不轻。是他们提出来的,却都在问北狄王的意见。
乌尔扎无所谓地道:“既是西戎的人提出来的,不如问问西戎王的意见?”
西戎王更生气了。但见南疆王一直无人搭理,心情又舒畅了些许,“对战太伤和气,不如就比射箭?”
姜南木是他们西戎的神射手,比射箭,自然胜券在握。
东夷王不屑地道:“这种比法,如小孩子过家家一般,没意思。”
西戎王一噎,顿时觉得被人损了颜面。
一直未开口的南疆王道:“各国所用的弓箭不同,不如每一个人,都依次用四国的弓箭来射。我们南疆喜欢用单弩,没有拉弓的臂力,便不参比试了,给大家做裁判吧。”
东夷王眼睛一亮,“好主意!”
姜南木脸色一变,他擅长的是单体弓,西戎人用的,也多是单体弓,但北狄和天德用的是复合弓,东夷用的是加强弓,这样一来,他便完全没有优势了!
他想要劝阻,却已然没了再发表意见的机会。
四国的王和天德的皇帝已经商议妥当,甚至东夷王都让人去取他最爱用的和弓了。
单体弓制式大,需要用的力气也大,射箭之事,用力稍有偏颇,便失之甚远。所幸和弓上长下短,弓形长,是加强弓里制式最大的弓了,姜南木觉得自己应当能驾驭。
再一想,他因为学射箭而练就了强大的臂力,天德人和北狄人爱用的复合弓不需要那么大的臂力,他们在和弓和单体弓面前并没有优势。
姜南木放下心来,只要将力道控制好,他拿头筹当是没有问题的。
……*……
一行人很快转到了演武场,宫里的侍从们得了命令已经将四个箭靶立了起来。
南疆王提议:“各国出一名勇士,用四国的弓,各射十箭,中靶心最多者胜。”
大家都没有意见。北狄派出了巴里,西戎是姜南木,东夷是一个叫虞诸的男子。
天德这边,宓棣提议让司空复上场,“父皇,淮阳王世子是我们中骑射最好的,由他来比试,必能拿得头筹。”
郭英偏脸看他一眼,眼中闪过暗芒,“何必劳烦去请淮阳王世子?本侯在,自然不会叫他们得意。”
宓棣眸光一沉,看向他,“镇北侯,这可不是儿戏。”他就不信郭英会不知道这是打击淮阳王的好机会。
郭英回视他微微一笑,眸中带着冷意,“朔王殿下,本侯看了那么多女人,就那一个能入本侯的眼,毁我姻缘者,视为死敌。”
他没想到,宓棣竟会为了打击淮阳王而无视一国荣耀。
宓棣心下一惊,看了宓琬一眼,神色一转,“文渊竟是喜欢这样的?若早知道,本王给你寻个十个八个的,也不消为你不娶妻之事发愁了。”
女人与机会,孰轻孰重,他不信郭英分不清楚。
郭英眸光更冷。他要的只是这一个,什么十个八个的,与他何干?
一个想成为未来皇帝的皇子,拿国之盛誉来寻私仇……幸好自己不曾答应助他!
看得宓棣心下发毛,面色发僵,他才转过脸看向绥和帝,“皇上,臣自请应战,但求皇上能助臣得偿所愿。”
绥和帝若有所思地点头,威严地道:“夺得头筹,自有重赏!”
宓棣还想再说什么,二皇子宓南似笑非笑地道:“三弟难道不知淮阳王府最近有些麻烦,伯庸儿子被抢,后院起迷迷糊糊火,便是他来,怕也无心比试,你若真有心,不如你上场?”
宓棣握了握拳,思量着自己的实力也不差,竟当真生出要将绥和帝自请上场的心思来。脚步微转,正要求恳,便触到了郭英逼人的目光。这一瞬,他意识到,若自己再在这件事上提出异议,郭英便要与自己反目成仇了。
心下一惊,脚下便不再动,也再说不出一个字,疑惑之下,看向宓琬。不过是一个女人,怎么能引得郭英如此在意?
他越看,越觉得似乎在哪里见过这个女子。看了好一会儿,才猛然间反应过来,右手握拳甩向身侧,“是她!!!”
……*……
宓琬并不知宓棣的经历,只是奇怪郭英怎么迟迟没有上场,便朝绥和帝的方向看过去,便看到郭英与宓棣正在说着什么,神色间似有不快。不过见郭英转向了演武场,便将旁的事情都放置一边。
乌尔扎看她一眼,“朝暹,你觉得巴里和郭英,谁会赢?”
宓琬不知道。
巴里天德神力,性子冷沉,早就知道如何将力道把控得恰到好处,论骑射,在北狄无人能及。郭英再强也不会超过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