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中意的姑娘的,可那个姑娘已经嫁人了。
而且……宓琬与郭英成婚时,已经二十一了,乌尔扎倒是一直说不着急,怎么到了他们的儿女身上,便要催促了?
宓琬仿若不觉,将手背在身后,“乌尔扎,这样的事情急不得,还是得随缘,看到合适的人选再说。”
渠宁阏氏的唇动了动,似乎是想说什么,却又最终决定了不说。
乌尔扎点了点头,默许了宓琬的提议。
……*……
乌尔扎走到帐外,夜已经偏深,一个个帐篷里都熄了灯,白鹿阏氏的帐篷里,却还向外透着昏黄的光。
他缓缓走过去,看到有人欲进去通报,摆了摆手,示意她退下,自己掀起帐帘走了进去。
“白鹿,将你迎回北狄,到现在二十一年了,你觉得,本王待你如何?”
白鹿阏氏正在认真地看着什么,没想到乌尔扎会突然出现,受到惊吓,手里的纸便往地面滑去,“乌尔扎,你不是已经睡了吗?”
她先前分明看到他帐篷里的灯熄了,才放心地看密信的。
不动声色地朝乌尔扎走了一步,将信纸掩在她的裙摆之下。
乌尔扎看她一眼,眼中浮现着失望与不解。
他抓着她的手腕,提到自己身前,“你说,本王待你如何?”
他用力地甩开她的手,不小的力道下,白鹿踉跄倒地,露出那一张纸来。乌尔扎看着白鹿,手却已经将纸捏到了掌心。
白鹿阏氏来不及抢到那纸,脸色大变,“乌尔扎,我刚收到那信,也不知是谁突然将这样的信丢入帐中,才打开看,你就来了。恐怕这王庭里,有人容不得我。”
乌尔扎的目光停在纸上,片刻之后,将纸拨入掌心,看向白鹿阏氏,“你是指谁容不得你?或者谁要害你?除了这信,还做过什么?对你下毒?本王何时容忍过这样的人存在?”
白鹿阏氏原本想要把宓琬的名字说出来,听到他的话,心头跳了一下,垂眸将眼中的惊诧掩去,“我在你的眼里是什么?”
她低声控诉着,再抬眼时,眼睛里已经隐隐闪动着光亮,“你对我好,可是这份感情与对别人没有什么不同,你也会厌烦。你瞧,我不过在王庭里多待了几个月,你便厌烦我了,对我恶语相向。我还是回凤眼去吧。”
乌尔扎眯着眼盯着她看了好一会儿,未置一词转身离去。
在白鹿心里,王庭一直不是她的家,在她心中的地位,还不如凤眼!
……*……
第二天,宓琬刚起身便从香雪那里听到了一个吃惊的消息,“主子,昨夜乌尔扎去了白鹿阏氏帐篷,似乎有些不愉快,半夜便回了王帐。今日一早,白鹿阏氏便离开了王庭,往凤眼去了。我听人说,这是白鹿阏氏来北狄以来,头一次这么低调地走。”
宓琬擦脸的毛巾在面上停了好一会,才被拿下来。
郭英示意香雪出去,“走了并不代表她会放弃。我刚查到她身边有一个疑似擅毒的人,就这样被她带走了,没办法再查下去。阿琬,她这是以退为进。”
宓琬瞅他一眼,“有什么办法能让她停下来?文渊,我是她的女儿,可我从未与她一起生活过。我们第一次相见,便已经成了对立面的关系,我不了解她,不知道她为什么要这么做,想做到哪一步,又还有哪些计划。每一样,都让我感到不安。不知自己要怎么做才好。”
她将自己的手指一根根拭净,“乌尔扎放她走,想必也是想给她一个机会,我……我心情有些复杂,不知要如何描述。既希望乌尔扎严惩她,让她不要再做下去,又希望她能因为乌尔扎对她的仁慈而就此停手……”
而此时坐在马车里的白鹿阏氏得知没有人追来时,气得一掌狠狠拍在桌上,“朝暹,一定是她!一定又是她坏了我的计划!”她一定要让身边的人做出满意的胭脂,然后除掉这个总是在坏她的事的人!
北狄的希望和太阳,于她而言,就是噩梦和魔鬼!
她的侍从停在马车边,“主子,有何吩咐?”
白鹿阏氏咬牙问道:“蛇涂还有多久?”
“半年。”
白鹿阏氏算了一下,眼下是六月,半年之后,便是十二月,收了面上凶狠的神色,冷冷笑道:“那就再让他们苟活半年。”
车队前行,扬起的尘埃消散开去的时候,车队的身影也已然不见了踪迹。
乌尔扎站在王庭外的高地上,眸色幽深。
巴里站在乌尔扎身边,沉默得如同一个隐形人。
第120章
白鹿阏氏走了,宓琬等人却因为乌尔扎中毒继续留在王庭,等他身上的毒完全清除干净,这一年的拜火节又要开始了。
乌尔扎这段时间变得不爱说话了是,眼神比以往更加威严内敛。看起来,并没有因为先前的事情受到什么影响。
这一次的拜火节上,他为宝珠定下了亲事,马圈那边,却传来了纷乱声。
不知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