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了皇帝,第一件事就是砍了老|二和那几个小兔崽子,然后就要砍了谢大这个狗东西,还有那个顾三,统统砍了他们!
崔贵妃一眼就看得出这蠢儿子又在想什么不着边际的蠢事儿,摆了摆手道:“滚下去,别在我这儿碍眼!”
被骂了,周承泽也不在意,反正他都要当皇帝了,只要他当了皇帝,谁敢骂他?
崔阁老听到女儿竟然让谢大给跑了,顿时气的两眼发黑,没用的东西,那么多人竟然还能让谢大跑了,简直废物!
大好的局势打成了烂牌,崔阁老气的砸了书房,好容易冷静下来,立刻安排人去暗中守着谢府和闻鹤先生别院,然后就是全城搜捕谢大。
谢家世代忠良,而谢让出了名的保|皇派,想要说服他们根本就不可能,这个时候把谢大抓在手里就有很大用处了,没想到这两个蠢货竟然还能把人给放跑了!
一夜之间,京中戒严,街道上来来往往的都是满城搜捕的官兵,一时间风声鹤唳。
顾沉舟听说了此事,神情凝重,看来事情真如他猜的那样发展了。想起密室里养伤的大舅兄,顾沉舟心知一直藏着也不是个法子,得尽快想个法子和阿姝联系上才是。
从闻鹤先生那里回来,顾沉舟就回了书房,跟一早回来的猴子商量:“有没有办法把大……谢大少带到先生那里?”
猴子当即否定:“不行,我在别院外观察过,闻鹤先生那里已经被崔氏的人盯上了。”
顾沉舟心下一沉,看来今天这么大的动静恐怕都是冲着大舅兄来的,这样的话还真是不能动了。想了想,他道:“我听师兄提起过,谢姑娘昨日已经出京接应谢夫人了,有没有法子能联系得上谢姑娘的?”
猴子意外地看了他一眼,心道这傻缺一样的顾三爷竟然还能想出来办法?这么想着,倒也没多说,只道:“三爷放心,老大说了,最迟今晚,谢夫人必到。”
得到了确切答案,顾沉舟终于松了口气,正准备去看看!大舅兄伤势如何,是否需要换药,就听外面有人来了:“三弟?”
“奴才见过大爷。”端砚迎了上去,看着顾淮屿直直奔向书,顿时拦在前面道:“大爷还请留步,三爷吩咐过不许放任何人进去打搅,还请大爷容奴才通秉一声。”
顾淮屿瞪了端砚一眼,弹了弹袖袍,冷哼一声道:“狗奴才,我与三弟的事也轮得到你多嘴?”
端砚依旧笑着,“大爷见谅,实在是小的不敢违背三爷的吩咐啊,三爷说了,要是小的不听话,就要把小的一家老小都发卖去通州挖矿的啊!”
听了这话,顾淮屿意外的挑了挑眉,没想到他这个不声不响的三弟倒还挺有脾气的,啧,他居高临下的看着端砚道:“好了,今个儿本少爷心情好,不与你计较,还不快滚进去通报?”
端砚松了口气,转身就往屋里跑。
顾沉舟从头听到尾,知道端砚在给他拖延时间,倒是有些意外,随即取出做了一半的文章铺在书案上,提笔开始继续。
猴子站在旁边假做研磨,不时伺候着茶水。
端砚进来之后便把外面的事说了一遍,顾沉舟不太在意的摆了摆手,“你做的很好,自己去齐叔那里领赏,另外,请大爷进来吧!”
端砚喜上眉梢,不怕做的不好,就怕根本入不了三爷的眼。这回三爷能这么说,可见对自己的表现还是很满意的,喜滋滋的道了谢,颠颠的跑出去了。
书案上铺着的是一篇策论,题目是他和先生讨论过许久的,写起来丝毫不费功夫。顾沉舟刷刷的写了几行才放下笔,看了眼,心道也算是能糊弄过去了。
其实要不是屋里藏了人,他也未必会做的这么周到,只是到底第一次做这种事,难免心虚。
顾淮屿随着端砚进来,看到拧着眉站在书案前的顾沉舟,扯了扯嘴角,没想到这位三弟还真的在做功课。难不成他想多了?
“大哥来了,快请。”顾沉舟从书案后走出来,“我记得有一阵子没见到大哥了,可是有什么事?”
顾淮屿摆了摆手道:“前阵子府里乱,姨娘怕出事,和父亲说让我去庄子上住一阵子,走得急,没跟你们说,不见怪吧?”
“哪里,姨娘也是担心你。”顾沉舟心里冷笑,去庄子上?怕是未必,顾谨之死的时候,他这位大哥可是还在府里呢!不过既然对方有意隐瞒,他又何必拆穿呢?反正想知道的话,总有办法的,且看他究竟想干什么好了。
“三弟最近怎么样?府里这么乱,可有影响到你?要不要和大哥一起去庄子上住段时间?”顾淮屿随口问道,眼神却在书房里扫了一眼。
他做的很隐秘,却瞒不过本就对他有防备的顾沉舟和经验老道的猴子。
“这倒是不用,我平日也不常待在府里,而且……我很快就要搬出去了,倒是多谢大哥一番好意。”想起上辈子临死前看到的,顾沉舟忽然勾了勾嘴角,能和假“阿姝”勾结到一起害死他,顾淮屿心里必然有所图谋。然而他身上有什么是值得顾淮屿图谋的?无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