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顿了顿后又故意用白贺兰能听见的声音说,“连钱少来没来我都没问呢。”
话音刚落便被朱庭更用力的扯了下,白兰声受这股力被迫一歪,赶紧站好后“哎”了一声瞪眼朱庭,压低声音满脸不高兴的问,“你干什么?!”
这么大力。
恰好此时众人发出细微sao动,看向通往二楼的楼梯,眼露欣喜之色。所以朱庭便顺势回答,“我这是提醒你宋先生下来了。”
白兰声又瞪了朱庭一眼,虽知道他拉自己绝对不是因为这个原因,但一扭头确实看见宋穆然拉着苏雁回至二楼,在众人的掌声中缓缓拾阶而下时,便也闭了嘴。
面色不佳的跟着众人有一下没一下的拍手。但头却依旧四处看着,试图找寻钱垒的身影。
――虽说刚刚是随便一说,但等说完后白兰声却也惊觉这么长时间确实没看见钱垒的身影。
难道是没收到宋家的邀请函吗?
不应该啊,听闻前几天宋穆然抵达上海第一件事便是去钱家拜会了钱大人,虽然大家都知道是因为苏雁回被带回警局去的。但从他刚从钱府出来立刻去警局接苏雁回,以及张雄局长引咎辞职来看。
无论宋穆然和钱大人说了什么,那结果都是相谈甚欢的。
钱大人因有公务暂时离开上海,但钱垒怎么说也应该出席才对呀。
难道……是有什么事发生吗?
朱庭一扭头便见白兰声这副模样,睫毛微敛便猜到几分,虽然心中有些不是滋味,但也微偏了头,凑近她低语,“钱少没来。”
白兰声一听便扭头看向朱庭,瞪着他,“为什么?出事啦?”
朱庭微微点头,又小声说,“我刚和王世伯聊天的时候,听他提了两句。好像是他前段时间运了两艘货,现在船失踪了。”
“啊?”白兰声一惊,“那他不是损失很大?”
朱庭摇摇头,“买了保险就还好,只是这事比较麻烦而已。”
“哦……”白兰声听了微松了口气,点点头,“那就好。”
朱庭听了,又神色复杂的看了她一眼后这才又开口,“听宋先生讲话吧。”
说完便扭过头去,不再说什么。
白兰声听了又禁不住冷哼了一声,这才看向宋穆然的方向。但下一秒便见和他几乎并肩站在一起,犹如一对璧人的苏雁回时,脸上表情便又重新变得难看起来。
几乎是下意识的,她立刻偏头朝白贺兰看去,果然看见她那位好大姐的脸上,也有着并不平静的僵硬。
甚至不仅仅是她,就连白父和白大夫人也一样。
……啧。早知如此何必当初。
白兰声心中暗啧了一声后重新扭过头,幸灾乐祸的想着。
而同样心里很不痛快的,还有站在一边的殷玖,至苏雁回和宋穆然一起出现站在那儿后,他的视线就没一刻从对方的脸上移开。
就这样死死的盯着,面上面无表情铁青Yin冷,但心里却是醋海翻腾,几欲发狂。
此时此刻,苏雁回脸上的表情,是他从来没见过的。
殷玖微抬了下下巴,好像要将一直梗在喉间的那股子不舒服给强咽下去。但依旧不成功后便开始不耐烦的左右看。
这举动惹来他的女伴李安娜的侧目,“二爷?”
“……酒呢?”殷玖四处看着,哑着声音开口。也不知道是在问李安娜还是在自言自语。
只是这副像鱼离了水,快要渴死的样子,是李安娜从来没见过的。
便帮着他左右四看。好不容易找到端着酒的侍者后,冲对方微一举手,并见侍者走近。
李安娜端了一杯递给殷玖,却没想到对方直接推掉她的,伸手就拿了两杯,一手一扬首,香槟便跟喝水一样下了喉。
这还不算完,殷玖将空杯放回去,又拿了两杯继续倒,一副打算将自己直接在这儿灌醉的架势。
李安娜见这情况不对,赶紧将手上的香槟放回托盘,挽着殷玖一面将他往旁边带一面开口,“二爷,我们去那边喝。”
这可是人宋家近几年第一次在上海举办宴会,殷玖要是敢在这种地方给宋家难堪,对方一定会在日后好好回敬。
这可是宋家,不是什么“四大亨”啊!
所以李安娜想到这里,赶紧将人带到一边。
而这一头,宋穆然在一番说话后便转身看向苏雁回,冲她温和一笑后伸出手,宴会灯光重新明亮起来,乐队在一旁缓缓拉响。众人四散,留出中心位置让宋穆然和苏雁回跳开场舞。
宴会,现在才刚刚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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宴会内觥筹交错,轻歌曼舞。每个人都穿着华丽的衣服,在所有人面前展现自己的风度、气韵和才学,甚至还要说说最近遇见的“烦心事”。
年轻的太太们便是衣服、珠宝和各种新款。
至于男人们便是女人和生意了。
此刻朱庭站在王老爷和白父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