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仿的多,老爷子虽然喜欢,但不懂鉴别,傅叶干脆来了个偷梁换柱。
都过了二十年了,好像连假的也不知道什么时候起不见了。傅忱怎么突然提起这事?
傅叶怀疑儿子是不是把假的打碎了,来向他求证免除责任。当时傅忱才四岁吧,记性这么好?
老爷子就在旁边听着,傅叶马虎过去:“嗯,这件事以后再说。”
“爸——”
“哼,别遮遮掩掩了,真当我不知道!”
电话那头传来爷爷中气十足的声音,“我假的认不出来,天天用的笔筒换了我还能不知道吗?你以为那个笔筒后来为什么跑到客厅去了?赝品就是赝品,不稀罕用。”
“赝品”二字所有人都听清了。
傅忱闭了闭眼,心情复杂地放下手机,“妈,时候不早了,您早点休息,我明天下班再来。”
林映:“等等。”
傅忱转身,眼神期待地看着他妈。
林映把卡放入傅忱手心,“你还给她吧。‘古董’二字确实我先说出口的,你代我向她道歉。”
她想了想,从沙发上的包里拿出另外一张卡,“这个是我补偿。”
傅忱手里拿着两张卡:“妈,您还有其他要说的吗?”
林映转过脸:“没有。”
“好。”傅忱把卡还给林映,“正如您当初不收她的钱,浅衫也不会收的。”
傅忱缓和气氛:“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我昨天刚和浅衫说,你们有些地方真像。妈,您这掏卡的架势,是不是跟她很像?”
“我希望你们早些和好,一定有很多话说。”
林映看着傅忱匆匆离开的背影,若有所思。
……
陆浅衫正在榨果汁,她新买了一个破壁机,今晚榨个玉米汁试试。
傅忱从傅家回来时间总是很晚,陆浅衫问他吃什么,他又说已经在傅家吃过,饱了。
好像回来这只为了保护她一样。
陆浅衫不知道准备什么,或许一杯止渴生津的果汁不错。
傅忱在厨房找到陆浅衫,从后面抱住她。
他没有说话,心里再次感激李叔,让陆浅衫今天能够站着。
过了一会儿,傅忱从裤兜里掏出一张卡,递给陆浅衫。
陆浅衫垂眸一扫,觉得有些眼熟,她惊讶道:“这不是……?”
傅忱:“嗯。”
陆浅衫把卡推回去,“既然伯母不要,那就你收着吧,你们傅家随便一个人收着就行。”
傅忱:“还真不能要。那个笔筒是赝品,十块钱三个的那种。你把四十万拿回去吧,我还得给你倒补点通货膨胀。”
他说完,低下头等待陆浅衫的反应。
陆浅衫反应了一会儿,黑白分明的眼睛陡然睁大,她揪住傅忱的领带,“你说的是真的?没有骗我?”
傅忱点头,俯身双手抄着陆浅衫的腰,整个人把她笼罩住,“是真的,对不起,我妈妈她不知道,没有及时澄清。”
陆浅衫有点语无lun次,眼角控制不住地发酸,“是真的……阿忱,我太高兴了,我不敢相信,你是不是骗我的……”
她欠傅家的,是不是少了很多?陆浅衫觉得自己的肩膀从未有过的轻松。
“你没有生气吗?”傅忱问。
陆浅衫道:“我为什么要生气?”
“因为——”傅忱突然想起车祸的事还没有说开,“因为你损失了四十万。”
“不,不是这样的。”陆浅衫高兴哭了,“无论是真品还是赝品,摔东西都是不对的,是赝品是我的幸运。我的父亲伤害到伯母,这是没办法用金钱弥补的。我愿意花四十万,哪怕只能减少一句我父亲说过的不恰当的话,做过的不恰当的事。”
“我赚了。”陆浅衫道。
她当时慌不择路,在古玩市场找了一个大师,言明这是清代的古董,要他估个价。
这位大师要么虚名在外,要么过于相信陆浅衫的话,没有仔细甄别真假,只是针对器型、图画、年代等直接给个价钱,像在超市称一斤大蒜,称量员闭着眼睛都能给你贴个价格签,也不看里面是不是混进了水仙球。
车祸是后来发生的事,与这四十万无关。
陆浅衫从没有把它们混为一谈,她在每个关头做她认为正确的决定,从不后悔上一个结果给下一件事带来的影响。
而且,她足够幸运。
傅忱手臂一用力把陆浅衫抱起来:“傻姑娘。”
他对陆浅衫道:“浅衫,我希望你有事及时对我说,如果你当时说了,我马上就能告诉我母亲那只是个赝品,真品二十年前就碎了。”
陆浅衫那么傻,他又总是被瞒在鼓里,傅忱恨不得以后都跟陆浅衫绑在一起,监督她的每一个决定。
陆浅衫沉默了下,一笑糊弄傅忱。
伯母并没有松口,傅忱接下来的工作安排也已经确定,陆浅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