浅衫一脸懵逼地被傅忱按在椅子上,看见镜子里傅忱面带嫌弃地摸了把她的发尾,对Tony老师道:“给这个鸡窝头理理。”
Tony老师夸张地表达了对陆浅衫发型的震惊,直言你头上糊的定型水我们至少需要洗五遍。
陆浅衫:“没必要吧……”
傅忱:“洗。”
十分钟后,傅忱对Tony就很不满了,怎么洗那么久,还聊天?陆浅衫未来十八个笔名都快被Tony套出来了!
“快点,我赶时间。”傅忱睁眼说瞎话。
他有点后悔刚才没听陆浅衫的阻拦,嘴皮子一碰给陆浅衫定了最贵的洗发套餐,附带四十分钟的按摩。
按摩?谁不会?
他不能回去自己给老婆按吗?
陆浅衫以为傅忱真有事,连忙道:“我觉得这样就可以了。”
半小时后,Tony目送两位顾客离开,觉得今天钱赚得太简单了些。
这样的冤大头务必多来几次。
陆浅衫的发型重新打理过后,看着也很时髦了,和她身上的服务员制服格格不入。
傅忱一手揣在口袋里,路过女装店的橱窗,又瘦又高的模特一身鹅黄色的半身裙,收腰恰到好处,不盈一握。
陆浅衫撞上突然停下的傅忱,他今天穿着得体的烟灰色三件套,极为正式,越发显得身量修长,气质俊朗。领带被扯松了些,傅忱后背一重,下意识伸手向后一揽。
陆浅衫和傅忱走在一起时容易走神,两年前,他们经常这样撞到一起,此时傅忱会身后后揽住她,顺势一弯腰,胳膊收紧,另一只手拖着陆浅衫,把她背起来,问她“怎么看路的,爬到我身上来了。”
如今两人尴尬地一触即离。
“我没事,谢谢。”陆浅衫后退一步,她跟在傅忱后面,像个冒失的普通职员,撞上大总裁一样。
傅忱把手揣回兜里,转移视线般地看向橱窗里的女装,再回头看见陆浅衫,不客气地皱起眉头,仿佛只有摆出一副嫌弃的模样,才能找到正大光明送陆浅衫衣服的理由。
“你这身……”
陆浅衫脸色一变,飞快地开口道:“你不是赶时间,我们走吧。”
说完快速地走向地下停车场,并不给傅忱反应的余地。
陆浅衫打开车门,顿了下,又关上:“今天谢谢你替我解围,这边地铁可以直达我那里,傅先生去忙自己的事吧。”
傅先生?
叫谁呢?不得把“傅”字给他去掉!
“上车。”傅忱看着她。
“……”陆浅衫看了他一会儿,妥协。
傅忱拧着眉毛,似乎不知道怎么开口。
半响,陆浅衫在汽车发动的轻微声响里,听见了一句,“我并不是嫌弃你衣服的意思。”
陆浅衫澄清:“没有生气,是你说赶时间。”
“现在不赶了。”
傅忱驱车直接把名义上的妻子拐回了他准备已久的婚房。
他觉得陆浅衫就是一只毫无攻击性的小羊羔,放在哪里都会被欺负,最好锁在自家的羊圈里,安全。
电梯直上十九层,傅忱指纹解锁,然后抓着陆浅衫的左右两根拇指也录进去。
陆浅衫怔住,被傅忱推着,打开客卧的房门,“这间是你的。”
陆浅衫侧目一扫,看见客卧前面带着书房,以及一张理想中的码字大书桌。
除此之外空空荡荡。
傅忱不想和陆浅衫讨论新房的独特的装修。
“这是什么意思。”
两人在沙发前对坐,玻璃茶几上放着两瓶矿泉水,仿佛临时的与会现场。
傅忱理直气壮:“你文笔太差了,丢我的脸,我决定给你补习两个月。”
陆浅衫看着正气凛然的傅忱,一时无言以对,只觉得自己面前坐的好像高三的班主任——“浅衫,你的物理成绩有些拖后腿,你把这本习题集做了,不会的问老师。”
傅家书香世家,陆浅衫和傅忱是工科生,每个人的文化底蕴都比她强。多在一个户口本上一天,多给傅忱丢脸24小时。
“那补习费呢?”陆浅衫弱弱问。
傅忱意味深长地看了她一眼:“以后收。”
傅忱微微倾身,靠近了陆浅衫几公分,双手十指交叉放在膝盖中间,宛若一个谈判的姿势。
陆浅衫可能是情人眼里出西施吧,她竟然觉得傅忱在很深情地看着她,似乎很希望她答应。
她永远记得被傅忱专注注视时的感受,那种全世界的风景都在你面前的美好,每次一想起便心尖儿打颤。
她也永远记得傅忱给她看稿子时的专注和细心,仿佛只要是她的事,这个男人愿意付出百分之两百的Jing力。陆浅衫常常迷恋地看傅忱审稿时的侧脸,每一寸每一分都英俊得无可比拟。这时傅忱会挑着眉毛赏她一个眼神,“还看,写这么多错字也不脸红。”
温柔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