足一回,对于剧情已经破罐子破摔,剧情跟她无关,她怎么活着是问题,后面公主府覆灭,她就凉凉了。跟容止商议过去江陵,他几句话大致就绝了她这个想法。大意是,日后和他一道过去。
转眼又到暖春时候,这沐雪园杏树开了花,小皇帝刘子业也造访了。
为了那一首歌谣,现在的刘子业已经处于癫狂模式,眼神如刀,能够杀人,宿春是能躲就躲,日常藏书室看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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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瓷杯子在地上四分五裂了,刘子业弯腰抱着楚玉。
“阿姐,我害怕。”他紧紧抱着她的腰,开始诅咒人,眼底发红,咬牙切齿。他这是找楚玉来发泄,随着他越来越低的声音。楚玉知道他怕是要到边缘了。脾气一旦控制不住,难保不会做出什么荒唐事情来。
宗越此时掐着墨香的脖子推门进入。
光线进来,墨香的脖颈被掐住了,秀美的脸上涨红,楚玉愣神一瞬,心情顿时降到冰点,在心里暗叫了一声糟糕。
……
“杀了。”刘子业浅笑着,这两个字一出口就决定一个人的死活,偏他说的如此风轻云淡。杀人给他一种愉悦感。屋子里光线正好,楚玉能看见他平静的外表下,温情平静掩饰不住的血腥本质。
他就是想要找一个发泄口,楚玉不行,只能是他。
一切皆有定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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容止在山Yin公主的住处等她,一身白衣胜雪,眼睛是纯粹的黑,待看见山Yin公主的身影便化出万千的温柔。
“容止恭候公主,公主一切可好?”他笑yinyin道。
楚玉此刻则是脑中一片空白,容止待墨香,两个人关系应当深厚,告诉他墨香已死他会如何?墨香死的冤枉,她一时说不出话。
容止疑惑着,随后笑道:“外面风大,公主还是先进屋吧。”
楚玉木然地坐在自己的椅子上,捧着热茶,看见自己在水中失魂落魄的倒影。墨香已死,他只有死了自己原来才能把他想的这么丰满鲜活,仿佛仍未离世。
“我有事要告知你。墨香他已然没了。你节哀顺变。”楚玉苦涩道。
容止心里毫无波澜,不久他才对另一个人说过节哀顺变四字,他的感情,向来吝啬,此为墨香的脱身计策,听在耳里,微微错愕,反握住了楚玉的手。
安慰道:“公主,这不是你的过错,请不要自责。”
楚玉抿唇,她以为容止心有所属,但心里的害怕总归想说出来。她的手微微颤抖了一下,回想起初次见到容止,以及他之后为她排忧解难的种种,他如此善解人意,喜欢上他是正常的。她看公主府,同他一样优秀了还有桓远。
但对于桓远,幼蓝可以冒着被她斥责受罚的风险拦住,只是为了向容止献殷勤。两个人之间有距离。容止身上有种独特的魅力,他的心境是桓远所无法比的。
“我当时想,来的幸好是墨香,而不是你......”楚玉咬着唇,到底还是说出自己的Yin暗,软弱与私心。
“他是无辜的,待会我们为他立个衣冠冢吧。”楚玉道。
容止没有松开手,静静凝视她。人命为草芥,一个如此痛心,另一个如此自责,果然都是从一个地方来的吗?
“公主,别难过,亦不要太过自责。你只是更在乎我,这并不是你的罪过。”他的目光在一瞬间变得无比柔和。楚玉忍不住抱住他,沉浸在他周遭的温柔,与衣角沾染的杏花清香之中。
这样安静的时刻被桓远撞破了。
一瞬间有种捉jian在床之感。
楚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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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主府的消息一向传的很快,诸如公主带回了一个昆仑奴一事宿春去厨房就听见了。
桓公子将其安排在了花错那儿。
讲话的是个杂役,他比划着:“那个黑人少年力气可大了,嚯的一下就拆了门,哗啦一下就把自个儿的衣服给撕了!赤身裸体在公主面前!本钱可好了!”
一群小丫鬟在脑补,宿春知道那是阿蛮,吃了饭回去,容止居然还没回来。
她今日相当于背了一天的文言文,头昏脑涨,没了墨香,真是干什么都没动力了。她白日还出府了一趟,江离这个人大发好心帮她做了好多事,将阿白的事安排妥当,完美的她都找不到一丝缺陷。
“你日后其实可以做个一条龙服务。”宿春感激不尽,弯腰九十度,但江离听不懂一条龙服务是什么意思,容止吩咐他的事,他当然要办好!
直到夜间容止才回来,他看向藏书室,里面还亮了一盏灯,宿春伏案苦读,没了墨香的身影。不过也只是暂时的。
他走进去,这才发现,宿春睡着了。
闭着眼睛,灯下看她,模样恬静,愈发耐看。
他看了眼她的书,已经从换到了各地风土人情。有的地方还有笔记,无非是,某某地土特产是巴拉巴拉。
他轻轻一笑,见夜也深了,俯身将她抱回了卧房。路上凉风一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