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你自己。”
三老爷在楚俏的院子里待了一会,绸杏便端着昨晚大夫开好药进来,“姑娘先喝药,昨个儿姑娘又贪嘴了,您这是积了食,大夫说了,今天得饿姑娘一天才行,所以这早膳奴婢便没有给姑娘准备,姑娘要是实在是饿得受不住了就喝点糖水忍一忍,一觉睡过今日,明日奴婢便让小厨房给姑娘做牛nai燕麦粥喝。”
楚俏此刻肚子里空落落的,一听今日没得饭吃,有些不乐意地撅了撅唇讨价还价,“饿半日行吗?”
绸杏摇了摇头,强硬地回绝楚俏,“不行。”
三老爷一见楚俏那委屈的模样,也有些不忍心道,“她昨晚都吐了出来,饿半日应该够了吧?”
“三老爷,这是大夫叮嘱的。”绸杏不肯让步,三老爷也只得按着大夫的意思来。
“那就听大夫的,阿俏要听话。”三老爷见她同小时候一样贪嘴,喜欢吃东西,不由得笑了起来,“等你病好了,想吃什么都行。”
楚俏见反抗无效也只能点了点头,接过药碗喝药。
绸杏见她肯乖乖喝药才放下心来,又见她因为药苦一张小脸皱成了包子上的褶子,不由得有些想笑。
等到楚俏将药喝完,她便递了一小碟子蜜饯上去,接过药碗将空间留给两年多没见面的父女俩,识趣地抱着药罐子悄声退了出去。
“阿俏上回在圣水寺被人绑走了,爹爹很抱歉没能及时找到你。”三老爷见楚俏捻了一颗蜜饯吃,声音沉重,又有些小心翼翼地问道,“那些人...可有欺负你?”
明明是寒风凛冽的冬日,他的手紧紧握着,手心渗出汗来,那张儒雅的面上带着紧张小心的神色,生怕触碰到楚俏的痛楚,又怕当真听到楚俏被人欺辱...
楚俏鼻尖微酸,自打她回来,没有几个人问她去了哪里,被什么人带走了,经历了什么,她知道他们不是不关心自己,是想让自己伤心,怕提及自己不想回忆的事来。
京都的世家小姐里都在传她的流言蜚语,说她的清白受损了。
若是闵汐跟她的婚事没有着落了,她在京都必定嫁不出去的。
不过嫁不出去便不嫁吧,她在乎的不是这些问题。
她在外面也没有被人欺负。
“阿俏别怕,若是当真受了委屈,爹爹会给你做主。”三老爷见她鼻尖微红,心里刺痛,只以为她是当真遭遇了什么不好的事,“阿俏可知道抓走你的人是谁?”
三老爷捏紧了拳头,声音微微颤抖着,显然在极力隐忍着什么。
楚俏见他神色担忧,知晓他是误会了,摇了摇头道,“爹爹,那些人没有欺负我,只将我关
在一座小庄子里,除了不能出去,别的都很好。”
“那你可知道那人是谁?”
楚俏迟疑了一瞬,抿着唇摇了摇头,“阿俏不知道。”
阿秋姐姐和十三哥他们都是真心实意对她好,她不想将他们说出去。
“是么。”三老爷这才稍稍松了口气,“只要你没事就好,爹爹就放心了。”
然而这口气还没有彻底松下来的时候,楚俏下一句话让三老爷心一紧,“爹爹,那人说带走
我是为了我好,我便想了想,他这般做定然是有理由的,他又是正好在宫宴结束后才放我离开,阿俏便想他这样做是不想阿俏去参加宫宴,可是阿俏不知道为什么不能去参加宫宴?”
“正巧在这个时候,阿俏又听七皇子说过我同他的婚事,阿俏便想,若是阿俏进了宫的话,作为未来的皇子妃必定会见皇上和皇后的。”
“那人既然是为了我好,必然知晓我进宫会有危险,可是这危险到底是皇上还是皇后娘娘?”楚俏靠在床榻上,那双杏眸乌溜溜的,清澈见底。
三老爷沉默了,他知晓她一直都是个聪慧的孩子。
“爹爹,我在七殿下的庄子里看见姨娘的画像了。”楚俏垂下眸子轻声道,那声音低低的,让三老爷的身子一震,他似有些震惊地抬起头。
“爹爹,我姨娘小名是叫蕙娘吧?”
三老爷点了点头开口,“阿俏,爹爹更希望你叫她娘亲,不是叫姨娘,这是她的心愿。”
楚俏愣了一下,咬了咬唇开口,“那娘亲是叫邬熹吗?”
“是。”三老爷只觉得喉咙有些干涩。
“爹爹可以告诉阿俏吗,娘亲她...跟皇宫的牵扯。”楚俏紧紧地攥紧了被子。
三老爷嘴唇动了动,紧紧攥紧了拳头,极力压抑着什么,眼眶微红。
“阿俏跟闵汐...是兄妹么?”
“什么?”三老爷瞪大了眼睛,被楚俏突如其来的发问呛到,咳了一阵。
楚俏眨了眨眼睛,是她猜错了么?可她也想不出还有其它的什么理由了。
“阿俏不要乱想,你是你,闵汐是闵汐,你们之间没有半分关系。”三老爷用手帕擦了擦嘴,肃色道。
楚俏抿了抿唇。
“七殿下的母妃叫池昭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