砸在镇国公脚边,“倘若不是你,本宫怎么会落到今天这一步!太子本该是万人朝贺,本宫却是万人嘲讽!”
镇国公眼圈都快红了,“太子……”
“滚!你若不滚,本宫就亲自下旨斩你镇国公府上满门!”
镇国公不可置信的看着太子,他自小便偏疼这位侄子,如今他竟能说出这样的话来。
太子冷笑,“要不是你是本宫的舅舅,本宫真怀疑你是晋王派来本宫身边的人。”
镇国公只觉自己的心沉到了海底,他这几次确实决策失误,但是他对太子同样也助益良多啊,他居然那么轻易就说出如此诛心的话。
“滚!”
镇国公跪下磕头,转身离开了太子房间。
第二日,太子亲下口谕,镇国公在南边不适,送他回京。
幕僚叹了口气,对太子道:“太子冲动了,镇国公一直忠于太子,连臣等都不敢与之相比。”
太子还在气头上,摆手,“忠又如何,倘若忠于本宫之人全都要来投奔本宫,难道本宫都要收了吗?”
幕僚道:“秘信之事臣也看了,此事太子还需多加防备,毕竟太子不在京中,有人捣鬼也说不定。”
太子无语,只能苦笑。秘信是他的亲卫写的,是他离京之前千叮万嘱更胁迫亲卫必定要将京中任何大小事宜告诉他,一点都不要漏掉。
而且,将镇国公送回去,确实是因为他生气的缘故,更是因为他必须要与镇国公府划清界限了。此事若再被父皇算在他头上,他真是哭都没处哭了。
“罢了,将心放在江南。此次赈灾,成效甚大,只盼回京之后父皇能看在我赈灾有功的份上忘了这些荒唐事。”
……
镇国公被太子送回京中的消息很快就传了回来,别说晋王就连皇帝都叹了口气,蠢儿子啊蠢儿子,为了将镇国公撇出去,你老父亲可是收买了不少人封了不少嘴啊,你居然自己将镇国公送了回来。这样,那大家岂不是多多少少能猜到薛明浅告御状一事跟你有关,就算没你的事,这锅你也必须背了。而且,薛家人只怕心底也不会将太子从此事中摘出去了。
而且,他本是希望薛家两边都不沾的,如今,太子却是亲自将薛家推去了晋王那边,出了这几回事,薛家又怎会再忠于太子,太子即位之后,更不可能善待薛家。皇帝不停叹气,儿子没用,没用啊。
晋王在府上哈哈大笑,心情好的不得了,去了薛府看薛景宁。
他被下人带去了薛景宁的房中,道:“景宁,你这次确实是叫本王服了,居然敢用自己做饵。太子没了镇国公,那本王的胜算可真是大了不少。”
薛景宁比之前瘦了不少,大概是病中,脸色也不甚好,沙哑着嗓子道:“接下来,就看晋王的了。”
晋王叹气,“却是叫你受苦了,你的嗓子不能再恢复了吗?”
薛景宁摇头苦笑,“太医也说怕是治不好了。”
晋王握拳砸在桌上,道:“景宁,本王必定不会叫你白白受了这些苦。”
薛景宁眼圈红红,受苦的不是他,是他的三姐,他不过是演演戏罢了,三姐却要大冷天跪在府衙外告御状,还要承受五十鞭的惩罚,虽然后来受了惩罚的另有其人,但是那种煎熬连他都害怕。
晋王只当他委屈,愤然走了。
走至门口,晋王又停下了步子,道:“景宁,你三姐很有胆量,连本王都佩服。”
“多谢王爷。”
晋王笑道:“要不是她会去告御状,此事父皇必定会轻轻放下,如今虽是封了众人之口,但是大家都心知肚明。”
薛景宁下床跪谢。
晋王回到府中,与幕僚开会。
周嘉一直哼着小曲,道:“太子爷的亲卫真是甚为了解太子。”
晋王道:“处理好了,不到特别时候不要动用他。”
“是,王爷这步棋走的甚好,画龙点睛。”冯望笑道。
晋王也笑:“就会拍马屁,景宁这次一病,Jing神差了许多,一时半会,也帮不上什么忙了。”
周嘉道:“薛公子此次真是命大。”
冯望道:“本以为薛家有个薛景宁已是让人赞叹了,如今还出了个薛明浅。她倒是胆子大,居然敢为弟弟去告御状。”
“薛明浅,”晋王转动着手中的扳指,“本王真该抽空见她一面。等到计划完成。”
“镇国公如今离开了江南,太子身边是再也无人能劝阻的了他了。”
晋王听了这话不停想笑,“据说这几次偏是太子劝阻着镇国公。”
“哈哈哈,也不怪他们会分崩离析,咱们需得加快计划了,倘若再叫镇国公回到太子身边,便没那么容易了。”
晋王道:“行,你们按计划去做。景宁这次是真的给本王走了一手好棋。”
“王爷如此喜欢,不若将薛公子的姐姐娶回来做乐侧妃,想必,薛家也会很是愿意的。”
“如此,那薛家便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