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是什么意思。
也就是说,它为了让他们修炼速度更快一些,将呼延厉的身体改造过,等于是他们互相可以为对方的炉鼎,只要交合便对两人都有相同的好处?
——怎么感觉那只大蟾蜍像是一个色情狂!?
心中十分无语地再次腹诽,她看向呼延厉,想从他脸上找出不甘、受侮辱、愤懑的神色,但他脸上却只是一片平静,丝毫看不出来一点生气的迹象。
似乎是看出了她的心思,呼延厉说道:“为师并未觉得不甘愤怒,因为这样的改造只针对念念而言,只对念念有效罢了。”他盯着她,语气中甚至还带着一丝开心,“我很高兴,在这种情况下和念念待在一起。”
也就是说,那只大蟾蜍把呼延厉的身体改造成了只属于她的“专属鼎炉”?
不知道为什么,顾一念想到这四个字,突然间脸上一热,浑身上下全都透露出尴尬来。
呼延厉看到她的神情,嘴边笑意更深了,继续缓缓说道:“在替我改造身体时,桂大人说了,我们是无法主动出去的,唯有尽快修炼到‘凡仙’境,它才会放我们出去。
“念念,我的身体如今还在恢复当中,无法动弹,假如你……你愿意的话,是可以的……我不会怪你……”
他说到后面时,破天荒地开始结巴起来,眼睛深深闭了一下又现次张开,脸上露出前所未见的羞赧之色,一副“你要怎么样对我都行”的认命模样。
顾一念忍不住想捂脸哀嚎一句:“师尊大人你想多了!!!”
但她只是“呵呵”干笑两声,被呼延厉那副模样弄得有些心跳加快,她还是第一次见到他这副样子,套用一句早古烂俗言情的话来说就是——他这模样简直是该死的诱人!
然而她不能这样,不能够趁人之危!呃,这么说好像也不对?因为呼延厉看起来明显就是很愿意的样子。
若是在其他的环境下,她也许会……咳,但这种情况下却不行,因为她总觉得自己和呼延厉的一举一动都暴露在那只大蟾蜍的眼皮底下,它想让他们在它面前上演活春宫?
呸!想得美!
“师尊你别说了,以你我的修炼速度,不过是多花费些时间修炼的事情罢了,那个……还是算了吧,我、我不会趁人之危的。”
顾一念说完后便走到屋子另一端的角落,坐到地上盘起腿修炼起来。
在这布置得像喜房一样的房间里灵气充足,空间也很大,足够他们静下心来安心修炼的。
呼延厉眼睁睁地看着自家小徒儿离得他远远的,很想说一句“我不介绍你趁人之危”。但不知道为什么却说不出口,如果是在以前,别说只是这句简单的话,就算再没脸没皮的话他也能说出口的,然而在确认小徒儿在自己心中的位置后,他反倒说不出类似的**话语了。
这真的很不像他以往的性格,可谁让他在念念面前,已经不再是当初的自己了呢?
不由得在心中叹了口气,心想:“莫非是自己之前表现得太不明显了?这孩子怎么一副完全没开窍的模样?说来,若是两人能在这地方双宿双栖,以交合之事共同修炼进步,想来一定是人间一大美事啊。”
他一边想着,一边觉得胸腔中涌起了一股十分期待的火热之情,他如今已经是大乘境,心性明净,自然明白自己想要什么。
在他第一次发现自己对顾念念存在着别的心思时,就立刻内视本心,照见本性,企图分析出来缘头始终,但不知道是不是因为这种情感太过玄奥的关系,他竟不知这一缕情丝从何而起?
以往他在凡人书籍中见到“情不知所起一往而深”“问世间,情为何物?直教生死相许”这样的话,是十分嗤之以鼻的,然而当他真正体会到这种感觉时,才发现这种情感竟比世间任何一种东西都要让人迷恋,让人无法抗拒。
或许只有太一宗修炼的那种“太上忘情诀”才能解决这样的问题?
他越是想去分析,越是抗拒,却越是让自己渐渐深陷其中,就好像误入沼泽泥潭的人,再怎么挣扎也是徒劳无功的。
从那时起他便知道,他与他这小徒儿,怕是得生生世世纠缠在一起,直到一方彻底消亡了。
这样的心理,他自然不会透露给任何人知道,以往也没有过例子,只能自行摸索,按照以往见过的修仙界中一些神仙道侣的相处模式,想要将自己的情绪透露给小徒儿知道。
事实上他知道他只是说不出口罢了。
堂堂寰圄天尊,九洲大陆修仙界第一人,众人眼中行事全凭自己喜好,张狂肆意的呼延厉,也会有无法将心里的话对人说出口的一天。
呼延厉自嘲一笑,看了坐在远处的顾一念一眼,心中盘算着该如何“引诱”自家徒儿主动一些?
看她之前的表现,难道她对自己竟然没有半点那方面的心思?
他这个师尊,对她而言,真的没有一点诱惑力可言吗?
破天荒的,呼延厉头一次有些怀疑起自己的魅力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