么?”
“我哪有?”裴五脸色一变。
太和哼了声,不再言语。
裴五也不敢说了,太和曲解人意的杀伤力太大。
气氛顿时冷凝,裴骊珠如坐针毡,裴大姐道:“快晌午了,我们去娘那里吧。别等午饭的时候,还让人来催。”
余慧心作势起身:“我去厨房看看,等下直接去上房找你们。”
“六娘辛苦了,你去吧。”裴大姐温柔微笑。
“应当的。”余慧心笑眯眯地道,又对裴二和裴五说,“二姐、五姐,你们慢聊,我先走了。”
太和点头,裴五盯着桌上的耳挂,没吭声。
余慧心转身出了亭子,裴骊珠突然反应过来,起身道:“我和六嫂一起去!”然后追了过去。
待两人走远,裴五猛地拍了一下桌子。
太和看向她:“你做什么?”
“没什么。”裴五收回手,表情讪讪。
太和看她片刻,将首饰盒往她面前一推:“快挑吧。”
裴五浑身不自在,不想挑了。
裴大姐急忙拿了两件摆在她面前,道:“我看这两个你应该会喜欢。”
“嗯,挺好的,就这两个吧。”裴五有种松口气的感觉,对太和道,“谢谢二姐。”
太和忍不住一叹,伸手在她脑门上戳了一下,有些无奈:“你呀你……从小就是这个怪脾气!”说罢起身,往亭子外走去。
裴五拿起耳挂,默默地往耳朵上戴,丫鬟急忙上来帮她。
太和出了亭子,丫鬟要扶她上步辇。
这步辇是皇上赐的,念在她身怀有孕,可以少走路。
因这步辇,濮阳长公主又找永兴帝哭了一回:“你就从不体谅我。安阳年纪大就算了,裴宝珠那丫头算什么?她也配破这例?”
永兴帝暴躁地道:“她身怀六甲,怎么不配了?你要是上前线去杀个人,朕也让你坐!”
然而,太和却不怎么坐,她几乎都是自己走,只在饭后坐一下——吃完饭就走路,总有些胃痛。
她摆摆手:“不坐,我走过去。”
“公主,挺远的。”
“我能从这里走到皇上大殿上不带喘气的,你信不信?”
“……”好吧,丫鬟不敢惹她,挥手让人撤走步辇。
裴大姐走过来:“你这脾气收一收,是个儿郎便罢了,要是个姑娘……”
“我就是个姑娘,难道不好么?”
裴大姐顿时被问住,无奈地道:“罢罢罢,随你吧。”
待裴五走过来,三姐妹一起去上房。走到半路,裴大姐有些跟不上,换了驴车,先行走了。
太和倒真的不喘气,走得悠闲,脚程却快,裴五走一段就要小跑几步才跟得上她。
“二姐——”裴五喊了一声。
太和听她喘气,停下来道:“你走得累,就坐车去,跟着我干什么?”
“还不是想和二姐亲近亲近!”裴五满脸委屈,“我们姐妹这么多年未见……”
“……好吧。”太和将就着她,慢慢走,过了一阵问,“你和六娘有怨?”
她发现了,裴五一见余慧心就鼻子不是鼻子、脸不是脸的。
裴五正想和她编排余慧心,还不知怎么开头,她就先提起了,立马道:“不曾有怨,我就是看她不惯,不喜欢她!”
“为何?”
“她一商户之女,凭什么嫁我们家?”
“她出身是差些,我原先也有些不喜,只想着六弟自己的事,我管不上。不过我如今看她样样周到,不曾丢裴家的脸,难道还要在鸡蛋里挑骨头?”
“她一女子居然去写书,不好好给裴家开枝散叶,侥幸得了几句夸赞,怎知不会丢脸了?旁人在背地里不知怎么编排呢!”
太和猛地停下,满面怒容地看着她:“照你这样说,我入军营也有不对了?”
“我……我没说你呀。”裴五慌了,二姐怎么这么刁钻?还说不会鸡蛋里挑骨头,她看数她最会挑!
“她做的事,与我入军营差不多!”太和厉声道。
裴五说不过她了,哭道:“我是你亲妹妹,你怎么向着外人?”
太和惊讶不已:“她是六弟的媳妇,怎么是外人了?我说你小时候就Yin阳怪气的,怎么成了亲有了孩子还这样?是不是我这些年不在,没好生打着你?”
裴五:……!
裴五在心里骂了句脏话。她知道刚刚为什么慌了,她竟然忘了,这二姐一言不合就要动手打人的!
小时候她就挨过几次打。虽然爹娘总是向着他、总训裴二,但裴二从来不会伤心难过,见了她还要训回来。倒是不动手了,但裴五每每也被训得眼泪直流。
就因为两人总闹,裴二一及笄,安阳就赶紧把她嫁了,免得继续留在家里搞得姐妹反目。
她当初去参军,不是因为想保家卫国、报效朝廷,是因为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