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还怕朕抢她不成?
他没好气地挥挥手,对安阳道:“你家六郎,最是抠,也最会享受。”
“咳咳……”裴老爷忍不住替儿子辩解,“六郎是不贪别人的,才需自己省着。”
“果然是亲爹,说得这般好听。”永兴帝乐不可支,“来,这棋怎么个下法,教教朕。”
这棋一下,永兴帝就留在裴府吃了晚饭,临走时不但拿了第三卷,还要把裴义淳Jing心打造的跳棋带走。
裴义淳当然要拒绝!
这不是钱的事!这棋是他为了娘子拿出珍藏多年的宝石,放在安阳房里已经是他最大的让步,怎能再送进宫去?进了宫,那就是有去无回了!
“你怎地这般小气?”永兴帝皱眉,“这样,朕拿东西与你换。明日你进宫,自己挑去!”
裴义淳还是不乐意。如果不是为了娘子做的,给了也就给了,自己去挑赏赐,可劲儿赚回来就是了!但有了一层意义,就不一样了。
不过皇上想要,他也不能不给,只好说:“这是我娘子的主意,要挑也该她去挑。”
“哟~替你娘子要赏赐呢?”
“嘿嘿……”裴义淳倒不掖着。本就是她娘子的功劳,还不能要赏么?
永兴帝看了一眼余慧心,抚着道:“郡夫人自然要赏。这书不但能选拔人才,还能教化民众,可谓大功一件。”
余慧心道:“妾身不敢当。”
“多少男儿不及你,有什么不敢当的?不过你已是郡夫人,却不好往上升了。”永兴帝看向裴义淳,笑道,“这样,夫凭妻贵,朕给你升度支郎中,下月上任。”
裴义淳:“……”
裴老爷轻咳一声。
裴义淳急忙谢恩,完了转头对余慧心深深一揖:“也谢谢娘子了。”
余慧心脸红。
永兴帝哈哈大笑,终于走了。
裴家众人送完驾,放松下来。虽说是荣宠,但到底伴君如伴虎,自然还是紧张的。别看安阳面上敢和永兴帝呛声,心里也清楚什么该做,什么不该做。
回到内堂,裴老爷嘱咐裴义淳:“圣上器重你,你得好好为圣上分忧。”
大家都知道,夫凭妻贵不过是玩笑话,永兴帝既选了他,自然要将他一步步升上去委以重任。
裴义淳点头应是。
安阳道:“现在棋没了,你得重新做一个出来。”
裴义淳急了:“我可没珠子了!上次做了,府里的工匠已经学会了,你直接吩咐下去就是!”
“那书呢?第三卷呢?你只记得给圣上,倒忘了你亲娘!”
裴义淳委屈地扭开头。
余慧心从袖子里拿出一本书来:“娘,在这里。圣上多留了一会,我们有时间抄两本,这本是你的。”
“哎哟~”安阳欢喜地接过,“这可好。圣上估计还得回宫再看,还是我第一个看到——你俩除外!你们写的,不算!”
“嗯,娘说的是。”裴骊珠从座位上爬起来,凑到她面前。
裴老爷叹气:“这么晚了,明日再看吧,别伤了眼睛。”
“那你以后也别在晚上进书房。”安阳头也不抬。
裴老爷闭上了嘴。他公务繁忙,晚上不进书房,得积下多少事儿,还怎么替圣上分忧?
……
睡觉时,余慧心对裴义淳道:“我想学骑马。”
裴义淳惊讶:“你不会?”
“小时候骑过,已经忘了。”
余七巧小时候学过,但没打过马球。她自己则是完全没接触过,属于余七巧的那份记忆就不好当做经验了。
“今天去看永宁公主,她说出了月子要带我去打马球。我一点都不会,想着以后或许还有旁人约我,那得先学起来。”
裴义淳顿觉对不住她:“辛苦你了。”
这些高门贵女,没事儿就要找些玩乐,马球就是其中之一。她若不嫁他,倒不一定要学。
余慧心听懂了他的意思,忍不住有些感动。她倒不全是为了他,更多的是一种“技多不压身”的想法。当写手就是这个毛病,什么都想懂,什么都想会,什么都想去体验(犯法的除外),生怕哪一天写文就需要了。
虽不是为了他,但他能这样体谅她,她当然更爱他了,没嫁错人啊。
她搂着他道:“那你给我找个师父?”
“找什么师父?我教你!”
“你有时间吗?”
“有的有的……”大不了早点散值,反正旁人都这样,他偶尔也该随波逐流。不然年纪轻轻的不合群,大家肯定不喜欢他。
第二天,裴义淳就开始教余慧心骑马。
公主府占地广,有跑马的地方,正适合学习。
安阳听说之后,皱起眉头——这两个人,话说得好听,以为他们要生孩子了,结果又去骑马,这哪有准备生孩子的样子?
忍了几天,她终于抓住一个机会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