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踮起脚往画上看:“那你说,意在哪里?”
“意……只可意会,不可言传。”
“……”
“总之你就是画得好!”裴义淳认认真真地将画纸放下,一副要收起来当传家宝的样子。
余慧心噗嗤一笑,伸手推他,想要走开。
他拉住她,低头蹭她的脸:“别走……”
“别闹。”余慧心顿时红了脸,“你画画完了吗?还有手稿没抄呢……”
“你让我抱抱,总不会耽误的。”
余慧心微微一顿,正想从了他,外面传来红梅的声音:“六少爷——”
余慧心猛地推开他,他往后撞在桌上,差点闪了腰。
余慧心吓了一跳,一边伸手给他揉,一边问红梅:“何事?”
“永宁公主生了——”回话的是沅芷,“殿下请少爷和少夫人过去。”
“这就来!”裴义淳马上说。
“那奴婢去通知七小姐了。”沅芷说。
裴义淳嗯了一声,拧眉对余慧心道:“又得送礼……”
余慧心:“……”
她狠狠瞪他:“我去换衣裳,你把自己的东西收拾好。”
她这身是方便写字作画穿的,不是今春流行,出门交际会换上时下流行的装束。在家倒不用刻意换,但这身等于工作服,万一沾了墨肯定不好。而且新衣服是前阵安阳亲自挑的样式花色,她年岁大了,自己跟不了太多chao流,就喜欢打扮裴骊珠和余慧心,余慧心当然不能扫她的兴。
回房将衣服换了一半,裴义淳进来了。
余慧心瞪大眼,防备地看着他。
他脸微红,没管她,去翻自己的东西。
红梅和紫兰却不好意思了。往常这种时候,她们就直接退出去了。不过现在急着去安阳那里,余慧心和裴义淳又没暗示她们离开,她们就还是低着头老老实实地给余慧心穿戴。
裴义淳翻出扇袋系在腰上,又去找扇子。
余慧心衣服穿好,暗松口气,走向他:“这才几月,你就要用扇子了?”
“那你说怎么办?”他当然不需要扇子,但总得找点事情做,不然眼睛往哪里瞟?
余慧心愣了愣,弯腰去整理他腰上的配饰,想将荷包解下来。
他一把抓住她,明显不乐意。
余慧心皱起眉,松开荷包,小声道:“丑死了。”
他笑:“比去年那个好看多了。”这是她今年过年新给他做的。
余慧心不满地瞪他——我难道不知道丑?谁准你说?哼!
她找了把画山水的扇子给他装上:“行了,走吧,别耽误时间了。”
转过身,紫兰拿着帔帛想给她披上。裴义淳伸出手,紫兰便将帔帛给他,他抖开披在余慧心肩头,揽着她往外走。
到安阳那里,裴骊珠已经到了。
安阳在说送礼的事,见到余慧心,不由自主往她肚子上瞧,然后微微有些不开心。
余慧心感觉到,顿时紧张。
要说这婆婆很好了,没怎么催生过,甚至去年有大半年都忘了,只顾着下跳棋、看。过年时,因为进宫碰见太子妃和永宁公主,眼瞅着两人挺着大肚子,安阳才神色凝重起来。
但大过年的,她也没提,过完年余慧心忙着写探案录,她记挂着看,又将这事抛之脑后。现如今,却是避不过去了。永宁生了,大概下个月太子妃也会生,太子妃和余慧心还是一前一后成亲的,自家人不比,外头也会比……
余慧心看见安阳表情,倒有了点自觉。
她和裴义淳成亲快一年了,可以不用计算什么安全期了,顺其自然吧。现在农历三月,要是紧跟着怀上,坐月子在冬天,总比夏天好——大夏天的捂一个月不洗头不洗澡,想想就疯了。
余慧心紧张兮兮地请了安。
安阳让她和裴义淳坐下,暂时按下心中的想法,决定过两天再提醒二人:“孩子是昨夜生的,该收拾的都收拾好了,不用等明天再去。正好义淳今天有空,等过了晌午,就送慧心和骊珠过去。”
“是。”裴义淳回答。
“礼我计划好了,你不许多嘴!”
“噗……”裴骊珠捂嘴笑。
裴义淳咬了咬牙,大手一挥,豪迈地道:“这种礼总归要收回来的!”
安阳微讶,深深地看了他和余慧心一眼,倍感欣慰:“你们知道便好。”
也免得她多嘴做恶人。既然他们心中有数,有些话她就暂时不说了,过两个月看看脉象再说。
……
下午到永宁公主府,余慧心和裴骊珠直接去卧室,看到了刚出生的小婴儿,还有Jing神不错的永宁。
裴骊珠惊道:“永宁表姐,你看着真不像刚生了孩子。”
余慧心也这样觉得。她没吃过猪rou,也见过……好吧,这方面的猪跑还真没见过,不过听很多人说过,看过电视什么的,到底有点自己的印象,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