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遇上这事,也是凑巧。”陆杏婵笑了笑,“改明儿得了空,我再来王府看你,你们空暇时,也可以来南秀山啊,见面还不容易么?”
“本王让凌凡送你。”萧煊道。
“对了,我有东西给你。”陆杏婵向琉月道,“我想着上次给你的润肤面膏快用完了,给你带了几盒新的来,连同我新研制的药粉一起,放在前院了。”
琉月嘴巴甜,“多谢杏婵姐姐,你最贴心,最好了。”
陆杏婵连眼角都溢着笑,“好了,时辰不早,不多说了,我得走了。”
萧煊招手唤来影卫,护送陆杏婵回南秀山。
“哎呀,我肚子好痛啊,快来人,快去请御医……”陆杏婵走了没多大会儿,琉月捂着肚子,小脸皱成一团,表情到位演绎了一出宅斗滑胎大戏。
得了传唤,孟御医背着药箱,火急火燎地赶来,在竹云苑内室,隔着纱帐,为琉月把脉。
琉月蜷缩在床上哀嚎阵阵,丫鬟端着铜盆进进出出,倒出一盆盆血水。
才过去不到一个时辰,全王府上下都知道了,韩侍妾的胎没保住,小产了。
说来也巧,琉月正好在这时候,来了月事,所以,肚子疼也不全是装的。
就当是小产后下的恶露了。
小荷不知道琉月假怀孕,听到主子小产,伤心哭了好半天,“夫人,您一定要放宽心,王爷那么宠爱您,孩子以后还会有的。都怪柳氏,夫人您对她那么好,她还想着法儿害您,良心都被狗吃了。奴婢真是眼拙,早该看出来柳氏不是什么好人,应该拦着她,不让她来咱们竹云苑的。”
女人的头一胎何其重要,一个弄不好,就会留下病根,以后再怀可就难了。
心疼夫人,和那个孩子,才两三个月,那么小呢。
小荷越想越辛酸,眼泪跟决了堤似的往外冒。
“小荷,这事不能怪你,谁叫柳氏城府深、心肠毒,会装,会算计,我不也被她蒙蔽了吗?”琉月虚弱的声音从纱帐里传来,“算了,这事已经发生了,后悔也没用,以后不提了。御医说我没什么大碍,好好养养身体,明年再怀孩子,一样的。”
这哪儿能一样啊?那可是头胎,没准儿是个小世子呢,就这么没了,多可惜啊!小荷心里头难过,不敢哭得大声,生怕打扰主子休息,只隐隐抽噎道,“夫人,您这么想就对了,王爷的恩宠长着呢,您一定要振作啊。”
琉月知道小荷是关心自己,有点小感动,伸手从枕头底下摸出一个小盒子,递出帐外,“这里头是我跟神医朋友要的药丸,专治寒症,你在我身边伺候,也接触了那药,服下这颗药丸,就没事了。”
小荷接过盒子,抱在怀里,感激涕零,“奴婢多谢夫人。”
她只是一个微不足道的丫鬟,夫人还惦记着她,平日里也没给她过脸色看。
夫人怎么就,这么好呢!
“好了,我要歇着了,你退下吧。”
琉月睡了个午觉醒来,一睁眼,就看见萧煊坐在床头,正温情脉脉地看着她。
“醒了。”萧煊将大手覆在她的小腹,“还痛吗?”
琉月慢慢坐起身,歪靠在床头,有气无力道:“还有点痛,月事第一天,都不怎么舒服的。”
萧煊扯过一只秋香绿暗纹引枕,给她垫在身下,“想知道陈锦兰为何害你吗?”
琉月半眯着眼,“别卖关子了,快说。”
萧煊拉过她的手,放在手心里暖着,“据本王的影卫查来的消息推断,陈锦兰这么做,极有可能跟你的真实身份有关。”
“纠正一下。”琉月掀开眼看他,“不是跟我有关,是跟这具身体原来的主人有关。我就说呢,单凭太后寿诞上抢她风头的那件事,不至于恨我入骨,想要我的命啊。”
萧煊点头,“本王明日带柳氏去一趟陈国公府,让陈容看看自己的女儿都干了什么好事。”
琉月的嘴角翘起,“那明天肯定有好戏看了。”
萧煊凑近,下巴搁在她的肩头,声音低稳,贴在她的耳边说,“你就在府里歇着,一切放心交给本王。”
翌日,萧煊下了朝,回了趟王府,让人把柳玉宛从地牢里带出来,塞进马车,由素兮看着。
马车停在陈国公府大门口,萧煊下了车,门口已经跪了一地。
“下官不知王爷驾临,有失远迎,还望王爷恕罪。”
“起来吧。”萧煊越过陈容,抬脚朝里面走。
绕过照壁,萧煊径直来到前厅,往上首的位置上一坐。
陈容躬身走进来,吩咐下人,“快给王爷上茶。”
萧煊唇边浮笑,“陈大人不必这般客气,本王今日来,是要为本王的侍妾,韩氏,讨一个公道。”
陈容不知道怎么惹了这位晋王,有些摸不着头脑,心里打了个突,“请恕下官愚钝,不知犯了何事,劳您亲临敝府问罪,还请王爷明示。”
萧煊淡声道:“请陈夫人和令爱过来,本王要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