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无双凤火似是听从地将碗靠近嘴边。
“这琴声虽动听,我却觉得和他往常的曲子有些许不同,但是又说不上是哪里不同。”
“师门败类而已。”十杀察觉事态不妙,小步轻退。
他讲得若有其事,装的惟妙惟肖,就连平常在无数场厮杀中淬炼出的如孤狼一样狠决的眼神也变得柔和亲善起来,根本无法让人看出他果决的杀意。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原来竟是这样,王爷王妃鹣鲽情深,十杀,甘拜下风。”
十杀玉手伸展,灵巧地拨弄着琴弦。琴音悠悠然而起,其声清如溅玉,颤若龙吟,急时如珠落玉盘,静时若流水潺潺,婉转连绵,余音袅袅,连鸟雀听到都忍不住盘旋在羲和院上空共舞,久久不愿离去。
一切都被赵天宝准备好,十杀便坐到琴前,对无双凤火说:“现在我便开始奏琴,希望凤兄可以静心聆听。”然后又转头向桑和交代,“这生死一弦,琴音可入心也可入药,你们这里也不能有半分懈怠。”
一曲终了,桑和也吩咐小童乘药出炉,十杀起身,亲自把药汤送到无双凤火面前。那药汤还冒着腾腾热气,赵天宝接过,用汤勺轻搅,一口一口呼气散热,弄了好久才将碗递给无双凤火,生怕他被药烫到。
“那为何公子自己做这败类行径?”
“本座轻功远不及你,自然要费点力气,才能将你留下。放心,不是什么剧毒,过几刻自然就解开了。”无双凤火伸手摸上十杀耳垂下方,用力一扯,果然将人皮面具剥下,一张与殷红迥然不同的清冷容颜显现到众人面前:“不知公子该如何称呼?”
事情发生的突然,赵天宝还不及反应,就被青玉挡着不让上前。等一切尘埃落定,才急急跑到无双凤火什么嘘寒问暖,指责他为何不和自己说清楚,害自己担心。
十杀没回答无双凤火的问题,反而问道:“是什么时候发现的?”
无双凤火将药汤由汤勺舀出,复又倒回汤碗,反复数次,似乎还是对药汤的热度不满意。十杀不禁开口提示:“凤兄,药还是要趁热喝才好。凉了,功效可就差了。”
十杀虽面上不显,心跳却极快,正等着无双凤火将夺命的药汤喝下,只见那人又是一顿,问道:“听说隐夜阁夜阁主有一用琴绝技,可让良药变做毒药,不知殷红公子可知晓?”
无双凤火不信隐夜阁的王牌杀手会被寻常逼供刑罚撬开嘴巴,见赵天宝胸有成竹的样子,倒是十分好奇,想看看他到底有什么花样。
说时迟,那时快,无双凤火将汤碗摔于地上,起身与十杀交手,这一切发生的太快,等众人反应过来时,无双凤火与十杀已经打起来了。青玉将赵天宝等人护到身后,藏起来的影卫也纷纷出来,帮无双凤火一起应敌。
“无可奉告!”
赵天宝虽点头赞同,却总觉得事情不是这么简单,又不知问题出在哪里。
“早上醒来的时候。”无双凤火倒是不恼,如实回答道:“公子行事还是不够周密,不知天宝从来都是在我羲和院侧殿过夜的。”
“看来是敬酒不错吃罚酒了。”
“你不说?本王自有办法让你说。”赵天宝拍手,示意院外的护卫进来,将十杀押往刑房。
本来在羲和院外围观的王妾们,见王府护卫声势浩大地押了一个从未见过年轻公子前往刑房,纷纷好奇出什么事了,七嘴八舌的讨论着。还是个眼尖妾室发现那公子虽然和之前那个“侧妃”长得不同,衣着却完全一样,想是王爷想要的人被冒名顶替,结果被王妃揭穿了,于是闹了起来。最后看不但
十杀这次本就是以毒杀为主,没带武器,不备之下被众高手围观,难免落于下风。他且战且退,本还想像之前那样运轻功逃离,却觉气血阻塞,内息不调,无法运功起步,随着时间一点点过去,连外力都渐渐用不上了,感觉全身酸软无劲,最后被无双凤火等人围于围墙之下。
“这生死一弦和寻常的曲子自然是不同的。”无双凤火嘴角勾起。
赵天宝将无双凤火带到一边的石桌前一起坐下,期盼着奇迹的诞生。
十杀若有所悟,看向手掌,果然,紫黑色的毒素已由指间逐渐向手臂蔓延,他道:“你竟在琴弦上下了毒。”
转头再面对罪魁祸首,赵天宝则完全变了一张脸,他本就是真龙之子,自带着天家的威严,那压抑的气场一开,让周边其他人全都不敢抬头,他怒目向十杀问责:“胆敢刺杀王妃,你是受何人指使?”
无双凤火闭目聆听,甚至十分赞许地跟着琴声的节奏敲击石桌。而赵天宝神色却有些异样,无双凤火察觉到,回头问他:“怎么?”
“要杀要剐悉听尊便。”十杀不屑地撇过脸。
法接吻;汗液,不能共浴;淫液,断情绝爱。若犯,轻则长疹、发热、昏厥等,重则血脉爆裂,当场毙命。哈哈哈,中了就必须拒人于千里之外,真的是很恶劣的一种毒药呢,施毒者大概是恨毒了这两人,才会这两种极其“相配”的毒药分别下给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