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枫琉虽然气得浑身发颤,却是满傲骨,再多的困境,她用爬的都爬过来了,
何况如今正像他所说的,大好的机会摆在她眼前,她要把握或是往外推,都在一
念之间。
她虽不是天才,但也不是笨蛋,何况墙头草都知道风一吹就要往墙边靠,如
今出现在她面前不是墙,而是一座山——靠山!
既然这座山她凭自己的力气也推不动,不如顺势而为,让他用他的双眼看见
她会如何利用这样的权势,如何爬到自己所想要的境界。
「不管你挖了什幺陷阱让我跳,或是想拿我当棋子,我只能说,我不会乖乖
任你摆布,只会依我的方式来行事。」叶枫琉直挺挺的抬头望着他,宣示着决心。
「这样比傀儡戏偶有趣多了。」他的回应,依然教她摸不着头绪。
「你不怕养虎为患?」她咬牙道。
「想当驯兽师,又何惧被畜生反咬一口呢?」言下之意,想当畜生的人就尽
量去。
这男人……叶枫琉的怒意不禁被挑起。
明明算是她的恩人,却又一副高不可攀的模样!
好,很好!
总有一天她会让他明白,谁才是驯兽师!
「不知天高地厚的臭女人,你凭什幺和我平起平坐?」一大早,鹰希桓见到
餐桌上与鹰枭一同用早餐的叶枫琉,随即拉长了脸。
叶枫琉手里拿着餐刀,将果酱抹在烤得松脆的吐司上,连眉都不挑一下。
「枭少爷,请问鹰家的家规,能让一只爱乱吠的狗上餐桌吗?」
「不能。」正在喝咖啡看早报的鹰枭,头也不抬的回道。
「喔。」这时,她才抬起小脸望向鹰希桓。「乖,你听到了,狗确实是无法
和我平起平坐,麻烦看你是要坐在地上,还是趴在地上,我都无所谓。」
「你……你……」鹰希桓看着她与鹰枭,他们两人似乎充满默契,合作无间,
让他深觉受到羞辱。
「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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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终于,她抬眸瞪了鹰希桓一眼,语气里有着不容反抗的霸道。
次,白目少爷张口含怒,却只能乖乖的坐下。
他不悦的望着一副老神在在的叶枫琉,只见她大口咬下吐司,不忘配上一口
鲜奶,然后满足的大口大口咀嚼吞下。
她的吃相完全和一般小口用餐的千金小姐们不同,吃完吐司之后,她又吃下
一碗淋了酸甜桔酱的沙拉,接着又拿起刀叉吃完盘中的火腿、蛋和培根。
最后,好胃口的她还吃了几片水果,作为早餐的结束。
反倒是鹰枭,他只吃了火腿、吐司和蛋,便喝着咖啡看早报。
到于鹰希桓,由于还带着宿醉,每日早上只喝一杯果汁,见到叶枫琉的食量
竟是他与兄长的两倍,嘴角忍不住出现冷讽之痕。
「谢谢,我用完了。」她以纸巾抹抹嘴,不在意餐桌上的冷漠,总之她得学
着习惯,因为她不知道日后还要过多少同样的日子。
「是吗?如果还没有吃饱,我们家的厨馀桶倒是还剩很多馊水,不介意拿来
喂你。」鹰希桓终于吞忍不下,出口嘲讽。
叶枫琉皮笑肉不笑,喝完最后一口牛奶才开口:「原来你都是吃馊水长大的
啊?那我可以理解为什幺你早餐什幺都不吃了……真是抱歉啊,我宁可吃撑肚子,
也不想浪费一点食物的渣留给你这头脑残猪,浪费米粮。」
「你……」鹰希桓用力放下杯子,差一点就要捏碎玻璃杯。「你给我出去!
滚!」
她摊摊手,一副无奈的模样。「你没听过请神容易送神难吗?别忘了当初是
你把我请进门的,如今要我滚出去,那也得要献上三牲六畜,也许我心情好,
会赏你一个笑筊!」
鹰希桓从来没有被这样无礼的对待过,不管是在鹰家还是外头,他总是呼风
唤雨,有时候还能操控他人的未来。
可是如今,他的能耐似乎在一夕之间消失了,眼前的女人根本不把他当一回
事,不但动手还会出言讥讽。
而这样的女人竟然还被鹰枭看上?
鹰枭到底是哪根筋不对劲,竟然看上这种一点也不温驯的母老虎!
「为什幺?」鹰希桓没好气的瞪向一直没有开口的鹰枭。「这种女人你玩玩
就可以丢了,为什幺要让她住进来?」
鹰枭翻完最后一页报纸之后,像是老僧入定般淡淡地开口:「她是我的女人,
住进来有何不可?」
「爷爷规定,不是门当户对的女人绝对不能带进门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