学生会会长苏澈就坐在他的对面,单手撑着下巴,无处安放的长腿从另一边伸到了他的座位下,Jing致漂亮的脸上露出兴致缺缺的表情。
“男男神!啊不学长!”
渡南是知道这位校园里的风云人物的——准确的说,是即使不想知道也被迫知道了。他的同桌小姑娘天天喊这位学长叫“男神”,并成天胡言乱语说“要当男神的母狗”,在桌角贴他的照片,满世界安利学长。甚至借着抄作业的威胁让渡南说“苏澈男神日我”的羞耻语句。
当然,渡南很有骨气地没有屈服。
但是,他看见这张脸的一刹那,条件反射性地喊出了“男神”这个词。
渡南羞得满脸通红,他结结巴巴地解释:“啊我不是我现在就走!”
苏澈对他微笑,那微笑看起来冷冰冰的,带着疏离的礼貌。他微微抬了抬下巴,盯着渡南的鳗鱼饭:“这个,我也要吃一口。”
苏澈的话更像是无法拒绝的命令,他并非恶意,这是由于长期处于高地位掌权者养成的习惯。
渡南手忙脚乱地用勺子舀出一勺饭,就要递给苏澈,没想到苏澈没动,不接也不拒绝,审视着勺子,漆黑的瞳孔里什么也看不出来。渡南的手就这样尴尬地悬在空中。
突然,从下方传来一个声音,是一个好听的软软的女声:“会长有洁癖,他不吃别人吃过的勺子。”
诶!下面有人?!
像是验证了渡南的猜想,长桌下,学生会会长苏澈的脚边,跪着一个长发女生,女生没有抬头,但似乎感受到了来自渡南的视线,她有些羞涩紧张地说:“我我是会长大人的母狗。”
诶!?!
渡南一遍遍在心中重复着女生这句话的含义,终于摸清了这句话所蕴含的意思——渡南又又又没见识地脸红了。
苏澈动了动,他懒洋洋地伸出手,像摸小狗一样揉了揉女生的头顶的秀发,看起来像是一种肯定的表扬。
女生浑身兴奋地颤了颤。
渡南傻傻的才反应过来,跑去拿了一个新勺子,小心翼翼舀了一勺他没动过的部分,递给苏澈。苏澈张嘴,喉结动了动,于是渡南很有眼力见儿地喂了上去。
苏澈吞下去,皱了皱眉,神情千变万化,看的渡南心扑通扑通紧张得直跳(诶我紧张个啥又不是我做的但还是很紧张),最后苏澈点头,眉头渐渐舒展,他伸出舌头,慢慢舔着下唇,似乎是在回味。
渡南纳闷,一个大男人吃个饭怎么也能这么色气性感?
渡南没了吃饭的胃口,更准确的来说是没了胆子,他端起饭碗就想逃离案发现场。
苏澈定定地盯着他,说出了第二句话:“回来。吃完。”苏澈的声音很轻,却口齿清晰,又是无法忽视的压迫感,让人想忽略都难。
即使心里怕的要死,渡南还是假装没听见,晃悠着逃跑了。
苏澈没有追下去。吃完眼前的午饭后,他若有所思地眯了眯眼睛,迎着透明的天花板射进来的阳光,腿动了动,身下的长发女生便迅速地将一根绳子交给苏澈——绳子的另一头联结着挂在女生脖子上的项圈。苏澈温柔地牵着绳子,让女生一步步跪行着向前开路,坦然接受了众人投射来的各种各样的目光,像遛狗似的也离开了食堂。
周御御也在一边,他找了一个二人座,似乎是嫌弃凳子太硬,便理所当然地吵着说要坐在何景明腿上。
何景明暴躁地让周御御别乱动,扬言要把他扔进河里,手却紧紧抱着少年的软腰不放。他耳朵上的耳钉亮闪闪,加上俊朗硬气的外貌,惹得同届同学和学长学姐都不免多看他一眼——然后看见坐在何景明腿上傻呵呵笑的周御御,便打消了搭讪的念头。
但仍然有开放的学姐学长问何景明能否接受3或;如果能接受是否能留下联系方式。
周御御好奇地问:“什么是3?什么是?是大家一起玩游戏吗?可以哟!”
何景明粗鲁地拿起一勺饭堵住周御御的小嘴,周御御不安分地晃着小短腿挣扎——紧接着学姐学长们无一例外都被何景明凶恶且没素质的模样吓跑了:“死开啊!一群丑八怪!”
好在老天爷没有再为难渡南,他安安稳稳地度过了新学期第一天的下午,紧接着又度过了一周,时钟指向了星期五放学的下午。
“大家经过这一周的学校生活应该都适应了许多吧?为了各位能更快地融入校园,上头给新生们布置了一些任务,你们自个儿都好好瞅瞅。”
周横给班里的同学每个同学发了一张纸,他本人则坐在讲台上翘着二郎腿,对着班里的学生说道。
不不不完全没有适应渡南在座位下暗自反驳,他拿起从上面传下来的4纸,上面果然工工整整映着几行字。
“任务1:破处。”
啊,是我最近Jing神太紧张了吧,可能是看错了!
渡南揉揉眼睛,再仔细地看了一眼纸头上的第一行。
“任务1:破处。”
没看错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