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算继续计较了,做了个请的姿势,“你进去吧,不过只有一炷香的时间!”
“多谢子濯!”杨乐夭露出喜色,鞠了一躬后,怕她反悔似的,直接往里冲。
“真不知你别扭啥,找我可比姓白的有用多了!”萧子濯冷冷的声音从背后传来。
杨乐夭一个趔趄,妈呀,这人也太能记仇了。
萧子濯看着她如此狼狈,冷硬的脸色总算稍有缓和,杨侯这人,看似Jing明随和,其实除了她自己,谁都不相信。
龙蔓虽身在天牢,但除了脸色格外差,其他都一如既往,连发鬓都未有丝凌乱。
看来,陛下对这个女儿还是有几分感情的。
龙蔓看到她,嘴角露出罕见的笑意,“没想到,会是你第一个来看我!”
杨乐夭一怔,心中已然明白,女皇只将人关押着,却不派人过来审理,只怕,是想留她一条命。
见她不说话,龙蔓冷笑一声,“其实她没必要特意将你找来的,本殿认罪,任何一个人过来,本殿都会认罪!”
“你可以去告诉龙葵,无论是胁持母皇,还是祸乱宫闱,抑或是她还要将什么罪安在本殿身上,本殿通通都认,不过璇儿是无辜的,你让她放了璇儿!”
龙蔓情绪毫无波动,语气就像在打招呼样平常,只有提到谢璇时眼底才闪过一丝柔情。
“事到如今,你以为你还有谈判的资格?”杨乐夭并未被她的深情感动,嗤笑道,“你所谓的爱他的方式,就是将他推入绝境?”
“若不是你,他现在估计还是高高在上的太女妃!”
“你懂什么?”龙蔓突然大声咆哮,“是我先遇到他的,是我先爱上他的,可龙葵不过说了一句,‘谢家小儿贤良淑德,堪称男德典范’,母皇就将他赐给了她,凭什么,凭什么从小到大,但凡真正好的都要给她,我不过是要一个谢璇而已,我只要一个他而已啊!”
似是想抱怨所有的不公,龙蔓脸色狰狞的可怖。
“所以你就和他私会,将他谢氏满门拉入自己的夺嫡阵营,最后让他全家抄斩,与你同赴黄泉?”杨乐夭满脸讥笑,对她如今的处境产生不了一丝同情,“你这种要命的爱,本侯还真不敢苟同!”
“杨乐夭!”龙蔓目眦欲裂,抓着铁栏的手青筋皆露,“都是你,都是你!”
“是我什么,是我逼你偷/情,是我逼你夺权,还是我逼你囚母的?”杨乐夭眼神锐利,咄咄相逼,“都不是吧,我最多不过是撞破你与太女妃,哦,不,应该是你与贱民谢璇的jian/情,你不是让许昌莘给了我一棒槌吗?”
杨乐夭摸着后脑勺上拳大的伤疤,脸上尽显讽刺之意。
“你果然都记得,你果然是装的?”龙蔓似抓住了她的把柄,沾沾自喜却又愤怒异常。
“本侯不似你想的那么肮脏!”杨乐夭笑意轻蔑,“若不是你追着要本侯的命,本侯也不会发现你这些秘密!”
“你......”龙蔓一愣,表情慢慢凝固。
“哦,都忘了本侯来的目的了!”杨乐夭拍了拍身上的污秽,笑容诡异,“本侯来不过是为了告诉你一声,谢氏满门定于三日后在东城门外处决,这其中,包括你的谢璇!”
“哈哈哈!”杨乐夭不再看她的表情,大笑着离去。
“放我出去,放我出去,本殿要见母皇,本殿要见龙葵!”背面传来龙蔓的尖叫,久久回旋在偌大的天牢里。
萧子濯看到她出来,皱了皱眉头,“你不是只去问辛郎君的消息吗,又惹得她如此癫狂干甚?”
杨乐夭笑着摇摇头,不想再谈及她。
原主的仇要报,玉儿的仇要报,千紫的仇也要报,还有那么多因她无辜枉死的人......
她能说自己无法亲手制裁她,只好寄希望于气死她吗?
不过即使她那般激她,她也未提及玉儿一字,只怕玉儿的下落她亦不知。
杨乐夭心思略松,道,“我明天便回湖州,今天多谢了!”
“谢啥,你只要记得,我们是知己就行了!”萧子濯依旧执着之前的话题。
杨乐夭笑意一僵,请把以前淡漠冷情的萧子濯还给她。
杨乐夭看她仍有话要说的样子,心中了然,拍了拍她的肩,道,“他这一两天应该就回来了,你好好把握!”
萧子濯怒了努嘴,到底没说出反驳之词。
待杨乐夭消失了身影,萧子濯转身往东宫方向走去。
“她们谈什么了?”太女眼都未抬,注意力全在眼前的折子上。
“就是问辛郎君的下落!”萧子濯道。
“哦?”太女抬起头,凤眼紧盯萧子濯,问道,“就这样?”
“是!”萧子濯表情未变,“不过四殿嚷着要见陛下和你!”
太女收回审视的眼神,摆了摆手,“随她去吧,不过此事就不要禀报母皇了!”
“是!”萧子濯行礼,退了下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