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着椅子也坐在了江渝左手边，然后，左手拿起了勺子。</p>
<p> 江母觉得有点奇怪，但左撇子很常见，也没有说什么，笑着问了凌焰些问题。</p>
<p> 凌焰虽然对他爹忤逆又嚣张，但在江母面前十分乖顺，问什么答什么，既有礼貌，又很体贴。</p>
<p> 江渝第一次觉得，凌焰的两幅面孔原来可以如此收放自如。</p>
<p> 桌子底下，狼爪子一刻不停地牵着他。</p>
<p> 先是慢悠悠地摸上来，然后一把攥住他手腕，江渝那时正要低头喝汤，好歹忍住了没呛，耳边是江母问凌焰平时训练有多辛苦的声音，接着就是凌焰有条不紊地开口，嗓音谦和，丝毫不见桌下的肆无忌惮。</p>
<p> 然后就是十指交缠。</p>
<p> 江渝看着面前的鱼汤，思绪一时有点飘，过了会，捏着勺子微微笑了下。</p>
<p> “......曾老师这么凶？那我可真没想到，不过你是学生，要听老师——小渝，在笑什么？”</p>
<p> 江母视线转向江渝，也跟着笑了下，“想什么？”视线再一偏，不由略带责备：“又不扶碗。小时候就这样，也就你爸惯着你。”</p>
<p> 凌焰挠了挠江渝手背，然后松开了。</p>
<p> 江渝扶好碗。</p>
<p> “您最近在准备秋季基金会的事吗？吴叔说让您帮我养狗，我估摸着您要忙了，没时间。”</p>
<p> 江渝喝完汤，起身收拾，凌焰也端着自己的碗跟在后头进了厨房。</p>
<p> 江母坐在桌边瞧他们，见凌焰动作自然地接过江渝手里的碗洗，没有想太多，只觉得这个少年挺懂事。</p>
<p> “养狗倒没什么.....对。秋季的活动在准备了。上周开了第一次会，打算和几个地方的小学合作，内容跟往年差不多，图书角和营养餐，还有定期的体检。”</p>
<p> 江渝探头，“您别太累了”。</p>
<p> 江母笑，语气温婉：“你爸就留下这么点事，我要是做不好，你爸会怪我的。不过具体事务方面也轮不到我亲力亲为，会里又招了一批志愿者——对了”，说着江母起身也进了厨房。</p>
<p> “你还记得小时候和你在一块玩的贺老师家的女儿吗？成绩特别好，好几次考得比你高你回来还不高兴。叫贺宜然的。记得吗？”</p>
<p> 江渝觉得，他要是说记得，凌焰待会会扑上来生咬他一口也说不定。</p>
<p> 因为他感受到了背后凶神恶煞的注视。</p>
<p> 江渝识时务道：“不记得了。”</p>
<p> 江母皱了皱眉，有点不相信，“怎么会不记得呢！以后见到说不定就想起来了——不过女大十八变，人家现在可漂亮了！高中搬走之后去了美国，现在回国专门和慈善基金会合作，成熟又干练。妈妈一开始也没认出来，还是人家先叫的我，后来拿出你贺叔叔的照片，妈妈才对上号！”</p>
<p> 江母越说越高兴，自己的儿子自己最清楚。就是性格太安静了，要是能认识一个活泼点的女朋友，人也能跟着开朗些。</p>
<p> “等你忙完这阵，妈妈介绍你们认识下？”江母小心翼翼，不想给江渝额外的压力，急忙解释道：“妈妈没有别的意思。真的就是认识下，多个朋友也好不是？”</p>
<p> 江渝进退两难。</p>
<p> 这个时候，还是焰焰最贴心。</p>
<p> 焰焰吃饱了，蹬着小短腿在客厅里来回跑，专往黑黢黢的犄角旮旯钻，一不留神钻进了沙发后面，怎么都拔不出来，呜呜咽咽，叫得可怜。</p>
<p> “狗叫了，我去看看。”</p>
<p> 江渝侧身绕过江母，直奔焰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