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她,完全没希望,每天还要被逼着吃各种作用于神经,副作用很严重的药,做各种没完没了的治疗,恢复自由的日子遥遥无期!
每每想起这一点,都能把人给逼疯!沈容抱着头,滑坐在冰冷的地上,头一次感觉这么无助。
但她不能放弃,如果她自己都放弃了挣扎,放弃了自救,那还有谁能救她?谁会救她?
没有人,她现在就像被关押在远离大陆的孤岛上的旅人,除非找到路过的船或者自己造一艘小船,离开这里,否则,只会一直受困于此。
所以她必须想办法跟外界联系上,想办法出去,摘掉她头上这所谓的Jing神病的帽子。
父母的行为对沈容的打击太大,这两天她都有些消沉,状态不大好。小刘护士见她一直愁眉不展,担忧极了,关切地问:“沈容,你怎么啦?最近不开心吗?”
沈容马上警惕起来,她现在是个“抑郁症”患者,如果被医务人员判定会状态不佳,铁定是他们关注的重点。那她想做什么小动作更难了。
“没事,就是感觉大姨妈要来了,有点烦躁。”沈容扯了个借口。
女人嘛,每个月总有那么几天,小护士深有体会,拍了拍沈容的手说:“那就好,这几天你别做剧烈的运动,别碰冷水,注意休息,肚子要是痛的话,跟我说,我给找两片暖宝宝给你贴在小肚子上,就舒服多了。”
看着她眼底真诚的关心,沈容有那么一瞬想向她求救,求她借手机给自己打个电话。可话到嘴边,沈容还是控制住自己,收回了这个念头。
不行,万一小护士不答应,会打草惊蛇,再想跟外界联系上就更困难了。
“好的,谢谢你。我有需要不会跟你客气的。”沈容笑着说。
小护士点点头,去忙了。
接下来几天,沈容又恢复了往常的模样,积极治疗,锻炼,在休息的间隙去护士台跟小护士们聊天,护士们不忙的时候会跟她聊一会儿,但医院里从不缺紧急事故,所以经常聊着聊着,她们就被人给叫走了。
沈容仔细地观察了几天,留意到,因为Jing神病人的特殊性,护士们大概是每15-20分钟左右巡查一次,分三班倒,每天的交班时间是固定的。
除了摸索出护士们的行动时间,沈容还细心地观察每个护士的习惯。像年长的张护士做事就非常细致认真,每次查房,都要站在病房门口,确认病人在病房里没有任何危险的行为,并观察一会儿,她才会离开,所以她巡查的时候会比旁的人多花两分钟。而跟沈容玩得最好,爱给她拍照的小刘护士则比较活泼,是时下最典型的年轻人,手机控,去哪儿都把手机带在身上,片刻不离。
护士站里通常好几个护士,所以哪怕是去查房了,也还有人留守,想动手并不是那么容易。她只能耐心地等待,寻找合适的机会。
等了五天,沈容要等的机会终于来了。
这一天,医院里被送进来了一位躁郁症患者。这是一个四十来岁的中年妇女,非常胖,腰上两三道游泳圈,两腮往中间挤,把一对眼睛挤得更小了。
她力气很大,而且是不情愿被送进Jing神病院的。一进来就对护理人员拳打脚踢的,伤了好几个医护人员。护士体力不够,制不住她,两个护工上前才勉强拉住她的两条胳膊,但她还在不停地反抗:“放我出去,我不要来这地方,放我出去,放我出去……”
眼看又要被她挣脱,护士站里值班的护士赶紧都跑了过去,只留小刘护士一个人在那儿值班。
沈容凑了过去,踮起脚,看着里面正在伏案写东西的小刘:“你不去看看啊?”
小刘摇头:“不用,护士长他们过去了,没事的,我还有工作呢!”
说着,她就站了起来,匆匆往病房那边跑去:“有个病人要拔针了,我过去一趟。沈容,如果有急事,你叫我一声。”
“好。”沈容心中窃喜,等她走后,环顾了四周一眼,见周围没人,沈容马上踮起脚,将手伸进了张护士的抽屉。张护士年纪比较大,过几年就要退休了,没有get到网络的魅力,不像小青年们一直手机不离身,她工作的时候喜欢把手机放在抽屉里。而且她的手机密码最简单,别人都设置了指纹解锁,就她还在用数字密码,而且还是“123456”,这六个数字。
沈容飞快地摸出张护士的手机,然后将握住手机的手插、进了宽大的病号服口袋里,另一只手按住肚子,一副不舒服的样子,急匆匆地回到了她的病房。
等进了病房,沈容赶紧关上门,冲进了洗手间,再将门关上,然后拿出手机,飞快地拨了一个号码出去。这是她远在香港的好闺蜜童月。她们俩中学同学六年,后来她艺考进了电影学院,童月在国内上完了大学,去了日本留学,毕业后就留在日本定居,虽然聚少离多,但两人的感情一直很好。
至于沈容为何会舍近求远,打电话给童月,有两个原因,一是她们关系铁,童月本身是个正义感很强,值得信任的女人,另外一个原因是童月一直在国外,跟她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