排了一次良机,我挨了一刀,也顺利听到了江齐骁的心声,我们在一起了。
我真是太喜欢他了,只要他离我两米远的距离,就想把他搂在怀里狠狠的摩擦,亲他,咬他,我一直是按耐着这种冲动的,这种近乎疯狂想要亲密接触的冲动。
我想吃了他。
我从来没把这种情绪外露,隐藏得很好,他对此一所不知。
很久之后,在网上看到过一句话——爱到极致是变态。
我觉得那是对我内心最真实的写照,如果有一天,江齐骁再敢以其他理由离开我,我想我一定会找到他,然后杀了他。
我接受不了他再次离开我了。
对,他离开过我,在我考上大学和他同居了一年后,被我的养母逼走的,猜也大概能猜到养母会对他说的话,无非是将错误全部甩锅给他,让他有心理压力,再打着慈母的牌逼他走。
我本来想告诉我的养母我永远不会和他分开,再去把江齐骁逮回来的,上天这回却和我开了无比大的一个玩笑,它让我的养母患了癌症,但凡一个稍微有良心和孝心的人都接受不了自己的母亲在自己面前吐血咳嗽还反抗她。
医生说积极治疗存活的几率还是很大的,我劝她做手术,她不做,她说剩下的钱要留给我念大学,她说我必须把大学念完,我用相同的理由逼她做手术,她妥协了。
我没有时间去找江齐骁了,整天除了上课,就是去餐馆里端盘子,洗菜,点菜,坚持了这么多年所谓的尊严,其实不过如此,原来我对着别人还是可以低头的,还是可以用那张从来不愿意阿谀奉承的嘴拍别人马屁的。
挣的钱远远不够,做手术化疗需要很多很多钱,我答应了田馆长,我去打黑拳。
一开始有人警告过我,说这种东西会缠上我,改变我,毁了我。
我必须要挣钱,所以坚信自己可以保持清醒,很快我就知道我错了,搏击带来的快感胜过了一切,沉迷于暴力和力量让我很多时候都失控了。
像动物,像野兽一样寻找最原始的搏斗方式让我的内心变得越来越残暴嗜血,我快要爱上血的味道了。
我的身边出现了一个女孩子,她说仰慕我,喜欢我,我既不主动也不拒绝,和她保持着一定的距离。
她很聪明,把箭头转向了我的养母,我默许了,除了让异性照顾养母能让他们开心一点的原因,还有一个想法是想等江齐骁回来后看到吃醋。
我还是改不掉幼稚的这一个毛病。
我很爱江齐骁,他离开我的这些日子的晚上,我打完架拖着一身伤回到家时,都会想他想得要疯掉,我没有告诉过别人我的心有多痛,我有多伤心。我每天有很多很多事要做,只能逼自己少想一点。
没人能倾听我的声音。我一直在逼着自己。
到底有多痛呢,曾经看武林外传佟湘玉以为白展堂死了的那一集,佟湘玉是这么说的,“自从他走的那一刻起,我的心,就像是被几千把刀子同时割着,割一下,疼一下,割一下,疼一下,好不容易结了疤,又是一刀,我每天都在祈祷,忘了他吧,忘了就好了,忘了就解脱了,忘了就不疼了,可还是忘不了,醒着满脑子都是他,好不容易睡着了梦里头还是他。”
我对这段话深有感触,唯一不同的是,那几千把刀子一直在我的心脏内部进出,从不停息,没有结痂的时间,无时无刻让我在血流不止。
满脑子都是他,睡觉的时候总是骗自己说睡着了,好不容易真正睡着了梦里头还是他。
我以为和潘知楠仅仅是这么点交情,没想到她给我带来了一个巨大的惊喜。
她认识我的亲生母亲。
第一眼看到邱柔的时候我就确定了邱柔是我的亲生母亲,她和我长得是那么的相像,一颦一笑都跟我自己照镜子似的。
邱柔跑到病房我养母的床前指着养母的鼻子大骂她不是人,丧尽天良,敢偷孩子,说了很多难听的话,我一看养母的脸色就知道这件事十有八九是真的了。
多年的感情让我选择赶走了亲生母亲,毕竟养母身患癌症,我不想她受到刺激,她待我太好。
邱柔私下找我,告诉我我的父亲是一个混血儿,个子跟我一样高,皮肤跟我一样白,我没见过他,也不知道今生还能不能有机会亲眼目睹一下他的尊容,是有点遗憾的。
邱柔带给老妈的影响很大,让她高烧不退,神志不清,大多数时间都处于昏迷状态,我依然每天都坚持着做好自己的事,靠自己的力量弄到钱交给医院。
我一点准备都没有就接到了江齐骁的电话,他一句话都没有说,可我知道那就是他,我知道他有多爱我,猜到老妈在他面前会说的话,我抓住了他的软肋,指着会让他心疼的点一直在戳。
不是在赌,我敢肯定他受不了我说的这些话。
他什么话都没说,电话那头只有喘息声。
我赌成功了,晚上我回去的时候他在我们的出租屋沙发上坐着,他瘦了,憔悴了,还抽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