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我哪有这么娇气。”
肖南说:“你可以娇气,我女朋友娇气,我受着,别人管不着……”大抵是环境的缘故,肖南也难得奇思妙想了一回,说了句:“要是我们俩流落荒岛,大爷我也一样能把你照顾得跟公主一样,现在公主您坐着,大爷我给您抓鱼去。”
换做以前,黎茶茶肯定会坐立不安,总担心着受了他这份人情得怎么还,可如今她坐下来只觉心安理得,安全感十足,也不觉得会欠了肖南什么,反而内心宁静又满足,像是空荡荡的心被填满了一样,而且瞧着河溪里认真抓鱼的肖南,她悄悄地弯下眉眼,有种一辈子这样也无妨的感觉。
但是,很快的,黎茶茶就有些面红耳赤。
肖南是光着上半身在河里抓鱼的,因为太阳晒的缘故,他有些出汗,汗水滑过他结实的胸膛,再顺着八块腹肌滑下。黎茶茶不由咽了口唾沫,她男朋友是属于穿衣显瘦脱衣有rou的那种,她也不是没见过他没穿衣服的模样。过年那会儿表明心意后,当天晚上他就在他的电竞椅上给她上了一堂生动的生理课教学,之后一整个寒假里,两人正是热恋期间,甜蜜约会自然少不了,也有好几回趁着放假寝室没人,她在他的寝室里过了几天的夜。尽管两人都没做到最后,可是该看的都看了。不过那都是夜里,乌漆嘛黑的,能见度有限。如今这般光明正大地在山间河溪里,她的男朋友浑然不知地散发着自己的荷尔蒙,把她看得眼睛都发直了。
她重重地咽了口唾沫,心里可没忘记他胸膛上的热度,好几个晚上他都是牢牢地抱着她睡的。
即便之后两人各忙各的,鲜少见面的机会,可那几夜的回忆于黎茶茶而言,可谓是印象深刻。如今越看越是能勾起那几夜的回忆,尤其是那些缱绻缠绵的碰触,还有令人害臊的声音……
肖南抓到了两条鱼,一上岸,却见自家女朋友在树荫下红了一整张脸。
他抬头看看天空,纳闷了:“怎么更热了?”
黎茶茶使劲地摇头:“有点闷。”
肖南说:“我带回去,等会让杨婶给你烤,我顺便帮他们干点农活,到时候你在屋里吹电扇吃鱼。”
黎茶茶把屁股下的上衣丢给了他:“穿……上,我们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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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婶的烤鱼技术一流,洒了孜然,烤得外脆里嫩,看出黎茶茶热了,还从井水里捞了个西瓜出来,切成了两半,给了她一个勺子挖着吃。
黎茶茶在屋里待了小半个钟头,才把心里的燥热给驱散了,总算不面红耳赤了。
她抱着半个小西瓜,出了屋子。
肖南在田里和杨叔一起干农活。
两人离黎茶茶不远,说话声音也不小,只不过黎茶茶听不懂。这会儿,肖南注意到了黎茶茶,站直了身体,对她说:“别站在太阳底下,往屋里去。”
黎茶茶挪了几步,躲在了屋檐下。
杨叔咧开一个笑容,抬头看了他一眼,不知和肖南说了什么,肖南一副应得爽快的模样,又在那儿说了几句,杨叔再次看了她几眼,咧开了一个更大的笑容。
黎茶茶是B市人,家里的方言更接近普通话,而这里离C市算近,隔着一个村方言都不一样,说的方言和她打小接触的语言完全不是一个体系的,尽管集中注意力听了,可还是半个字都听不懂。
“肖哥哥和杨叔叔说我媳妇皮肤敏感,晒不得太阳。杨叔说城里的女娃子都这样。肖哥哥说我媳妇特别不一样。杨叔叔问打算什么时候成家?肖哥哥说媳妇还没到法定的结婚年龄,等到了就娶回家。”
黎茶茶一侧首,身边不知道什么时候多了个女孩儿,约摸十二三岁的模样,扎着两根小辫子,皮肤晒得黑黑的,穿着花衣裳,五官倒是有几分灵气。
见黎茶茶望来,女孩儿好奇地问:“你是肖哥哥的媳妇吗?”
黎茶茶抬头望了眼肖南,见他和杨叔走得远了,肯定听不见自己的话,才偷偷摸摸地应了声:“嗯,我是他媳妇。”说着,心里又觉得怪甜的,一顿,又重复了遍:“对,我就是你肖哥哥的媳妇。”
此时,黎茶茶有些诧异,问了句:“你会说普通话?”
女孩儿说:“王老师教的,我成绩可好啦,王老师说我一定能走出大山考上清华北大。”
黎茶茶笑:“你叫什么名字?”
“我叫小元宝。”
黎茶茶又笑:“好,小元宝。”
小元宝又说:“我喜欢肖哥哥,我们村里都是肖哥哥是我们的福星,他每次过来都会带很多很多的东西。姓肖的都是好人,你是肖哥哥的媳妇,所以你也是好人。”
黎茶茶一听,问:“为什么姓肖的都是好人?”
小元宝说:“以前我们村里没有通电也没有修路,上学都要爬过两座大山,走很远很远的路。我爸爸妈妈都很愁,隔壁大山环境比我们,都没修路通电,轮到我们都不知道是什么时候。可是肖哥哥一来,没多久我们就有了柏油路有了电,还有了小学,还有了王老师。王老师说我们的路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