声息到来了。
亚棋除了是工作室老板外,她还是名模, 时刻都要控制自己的体重。
严母来之前,她也就一百斤。严母来了之后,总是给她煲各种汤。
碍于心意,亚棋总是喝光。过后, 要么在床上蹬腿要么在小区里溜达,将多余的脂肪消除掉。
两个月后,严母发现儿媳还是那么瘦。一跟踪, 才知道原因。
严母把儿子揪过来审问, “你就不能跟你媳妇说说吗?她这么瘦,肚子里的孩子能吸收营养吗?”
严泽阳揉揉耳朵,“妈,医生都建议产妇多走走,生孩子有好处的。”
严母气结, “有个屁好处。你看看她瘦成麻杆似的。别人能生个大胖小子,回头她只能生出个瘦孩子出来。这对孩子能好吗?”
严母没什么文化,还是老一辈思想, 大胖小子在她眼里才是健康的标致。
严泽阳解释给她听,严母却不认同,反而觉得儿子向着儿媳,在糊弄自己。
有了这个开端,接下来两人相处就不那么融洽了。
严母渐渐发现儿媳特别懒,连衣服都不洗,总是交给保姆来做。
这在习惯节俭的严母看来完全就是糟蹋钱。
再加上她得知保姆一个月工资居然有好几千,她惊得眼珠子都快掉下来了,“这么简单的事情,你自己做不就行了,何必花那个冤枉钱?你赶紧把她辞掉。”
亚棋心中不悦,眉心拧起来,“把不擅长的时间交给别人做,我做擅长的事情就好。这样才能挣到更多的钱。”
严母听不懂,依旧在那边嘀嘀咕咕,甚至还给保姆脸色瞧。
亚棋不想跟她吵,等严泽阳回来后,将白天的事说了一遍,“让你妈回去吧。我不想天天心情不好。”
两人就文化,消费水平,以及育儿方面都有很大分歧。亚棋生性霸道,最不喜欢别人用命令的口吻跟自己说话。严母恰恰触了她的逆鳞。
严泽阳揉了揉脸,“可我妈回去后也是一个人守着房子。我想孝敬她。”
严父在两年前就已经病逝。严母一人住在关同,到底还是孤单了些。
亚棋见他不肯让母亲回去,收拾几件衣服,拉着箱子就走了。
严泽阳追在后面,怎么求都不行。
严母在家听到隔壁有动静,出来看到儿子那作小伏低的样子,气得够呛,“你追她干什么。哪个男人像你似的低三下四的。我看你把她惯到天上了。”
严泽阳见母亲还在这边说这种话,开始生起气来,“妈,你以为现在还是旧时候吗?亚棋从小被他父母宠到大。她不喜欢做家务,你就让她用呗。又不用你花钱?你Cao那么多心,你不累吗?”
严母委屈得眼泪都快下来了,“你以前从来没有说过我。你怎么变成这样?”
严泽阳只觉得心累。
另一时间,亚棋躺在宾馆床上,给李盼娣打电话。
李盼娣听她讲了事情原委,劝了她好久,亚棋睡了。
撂了电话的李盼娣跟许同林商量,“咱们年龄也不小了,要不退休了吧?”
许同林放下报纸,“你才五十三岁,还年轻着呢。”
“我想去北京帮亚棋带孩子。”李盼娣靠在他身上,“你说咱们赚那么多钱干啥啊。就现在这些钱已经够我们几辈子嚼用的了。亚棋那个性子,你是知道的。轻易不肯受委屈。小阳母亲只有小阳一个儿子,拿眼珠子疼的。一个闹不好,亚棋能跟小阳离了。”
许同林轻轻叹息了一声,他媳妇说的还真有可能发生,“那我跟你一块去吧。”
李盼娣摆摆手,“不用了吧。你两个公司都要你Cao持呢。”
“有什么关系。”许同林摆了摆手,“房产公司那边可以让春芳嫂子派人过来接手。同林地板可以教给副手去做。”
见他轻易就做了决定,李盼娣握紧他的手,“咱们一块去,我就不用天天想你了。”
许同林老脸一红,拳头抵在唇边掩饰他的羞涩,只是对上她戏谑的目光,到底还是笑了,“你这嘴巴抹了蜜吗?这么甜?”
李盼娣朝他笑个不停。
许同林速度极快,很快就将事情交待完毕。
一个星期后,两人出发去了北京。临走时,叮嘱长丽和冯大姐一定要照顾好两位老人。
得了两人的保证后,他们才放心上了高铁。
许同林和李盼娣要来北京,事先没有通知亚棋和严泽阳。
主要是许同林想知道这两人现在闹到何种地步了。
两人直接到了他们住的小区,亚棋还没从宾馆回来,严母看到他们上门,差点站不住。
李盼娣像是没看到她的忐忑,笑眯眯上前,“亲家母,您在这儿住得挺好吧?”
严母两只手绞在一起,尴尬得点头,“好,都好着呢。”
李盼娣看了眼她身后,笑容淡了一点,“不请我们进去?”
严母这才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