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心思缜密,关键是还很安静的丫头,苏静玄也觉得这样的生活很是平和宁静,也决定和老郎中一并留在这里。
老郎中色眯眯地笑着。
苏静玄沉默不语。
叶莲灯也没在说什么。
牵过她的手,在她手心写下自己的名字。
“我叫叶莲灯,这么久以来都没告诉你我的名字呢,以后如果有什么需要,就来沭阳找我们。”
她和邢墨为了避免不必要的麻烦,一直都是以昵称称呼对方,所以苏静玄一直没有机会听到她的真名。
说话的同时,叶莲灯塞了一大张银票在她手中。
不知是听到了叶莲灯的名字还是见到了如此大面额的银票,苏静玄的眼底头一次露出了惊怔的神色。
那种恍若知道了惊天秘密似的怔然,看得连叶莲灯都不禁吓了一跳。
苏静玄久久打量着叶莲灯,复杂的视线似乎要把面前这个人穿透。
“怎么了吗?”叶莲灯问。
苏静玄摇头。
叶莲灯将信将疑。
她转身,然而再也忘不了这个眼神,因为她清楚地看到似乎有什么东西在她眼底复苏。
——那是经历过无数杀戮的人才有的眼神。
邢墨和叶莲灯去了沭阳后,住在沭阳的一家小酒馆里,每日过得极其悠闲。
不是赛马饮酒,便是弹弹琴撒撒泼。
沭阳气候冷暖适宜,夏日并不炎热,冬日里也并没有过于严寒,非常宜居。
并且沭阳酒烈,离西边的戈壁也并不远,骏马极多,非常合两人的心意,于是两人就决定在这里长住。
相爱的少年少女,就是这样在最好的年纪里,不论风雪交加还是艳阳高照,都能够自由地驰骋在天地间,无拘无束,好不痛快。
每一个相拥的日子里,时间都在飞速流逝。
一晃,半年过去。
某日,阳春三月,沭阳的名花火凰花开了一簇有一簇。
两人驾着一匹马一同去花海赏花。
途经一家酒肆时,酒香勾走了叶莲灯的魂,她停在酒肆门口和邢墨争论要不要买。
正巧,一位老人刚从酒肆里买酒出来,他驮着背,眼神和耳朵也不大好,没有察觉到不远处好几匹骏马正疾奔而来。
就在马匹即将把老人撞翻的时候,邢墨轻轻跃下马,以不可思议的速度将老人带到了另一边。
马蹄溅起的扬尘里,传来几声清脆有力的掌声。
邢墨恍若未闻,而是急忙安抚了老人。
老人谢过之后,立刻惊魂甫定地回了家。
邢墨也拍了拍身上的灰,往叶莲灯那里走去。
一个嘹亮的声音在他背后响起:“喂,你怎么不理我?”
是个女声。
叶莲灯揶揄地冲邢墨挑了个眉,意思是“你自个儿看着办吧”,然后夹了一下马肚子当即打算架马离去。
邢墨立刻不慌不忙追了上去,稳稳落在叶莲灯身后,夺过马鞭将她整个人揽在怀里。
叶莲灯佯装不配合,邢墨便稍微加大了力气仅用一只手攥住了叶莲灯的两只手,随后调笑地戳了一下叶莲灯腰侧的痒痒rou,在她耳边温润地笑道:“臭丫头,不要本公子了吗?”
身后传来利物划破空气的声音。
邢墨抓住鞭子,正打算将它一把扔出去时,叶莲灯却抓过缰绳叫马停了下来。
邢墨无奈地问:“怎么了?”
叶莲灯狡黠一笑:“你这样对姑娘家太没礼貌了,听听人家想干什么嘛。”
马儿方才驶过的距离不远,声音的主人已经追了上来,是一个十五六岁的少女,衣着华贵,面容娇美,眉眼之间全是溺爱之下产生的娇纵傲慢。
她举着手中的长鞭,看也不看叶莲灯,唯独冲着邢墨无比傲然地道:
“你武功不错,我要你教我武功。”
邢墨觉得无趣,从叶莲灯手中夺回马鞭便要走,可叶莲灯却已经跳了下去。
小丫头傲慢地问叶莲灯:“你是谁?叫他给我下来说话。”
“嗯,然后呢?”
小丫头颇为得意,说话时鼻孔几乎朝着天:“本姑娘叫高絮,我要他做我师父,教我武功。”
看着她那不可一世的神情,叶莲灯噗嗤一声笑了出来。
对付这中被溺爱大的丫头,邢墨肯定没有耐心。
小丫头听了他的笑声瞬间怒了,愤怒地甩出了鞭子:“你是谁,敢这样和我说话?”
叶莲灯一边毫不费力地抓住鞭子远远地扔到了角落里,一边笑盈盈地朝邢墨唤道:“相公,这个小姑娘想让你教她武功呢。”
语气夸张得让邢墨不禁打了个冷颤,但他依旧看也不看小丫头,注意力全在叶莲灯身上。
“本姑娘可是城主的女儿,居然敢这样对我!给我上!”
小丫头顿时更加怒了,挥了挥手,让身后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