侍青办事的效率一向很高,第二天就把花庚请到了别墅。
花庚到达别墅的时候,安南正和前几天并无差别的趴在门口。
双眼无神,目光呆滞,仿若行尸走rou。
“你真好看。”花庚进门就直接蹲下来,语气很温柔的对安南说道。
安南前世今生最恨旁人评价他的相貌,他就是因为这一副面皮,才来到了这深渊地狱,这简直就是他一生梦魇的开始。
能让他如何不恨?
所以,安南对于花庚的第一印象是极度厌恶的,即便花庚的语气是他多年未曾听闻过的温柔。
看到安南并没有理会他,花庚瘪了瘪嘴,作为心理医生,他一般第一步都是于病人先达成一个最基本的友谊才方便治疗。
而,通过赞美快速获得友谊是他无往而不利的方法。
谁知,今天却在安南这里碰了个大钉子。
“安少爷,这是主上给您请的医生。”侍青在花庚感到无比尴尬的时候,适时的站出来,为安南介绍道。
“奴见过大人。”安南听到侍青的介绍,猛地跪起来,直接给花庚磕头。
他并没有理会侍青所说的什么医生,他只注意到了一个词。
“主上”
这是蔚陵安排的人,四舍五入就是蔚陵的人,安南是一丝怠慢也不敢有,生怕因此再吃些什么苦头。
“不必多礼。”花庚很是温柔的,特意放低了声音说道。
“你是叫安南,是吧?我叫花庚 ,你可以叫我庚庚哦”花庚保持着和刚刚一样的语气,语尾还开了个小小的玩笑,充满俏皮感。
眼前这个小家伙虽然态度恭敬有礼,但是常年观察各色人的花庚敏感的发觉,安南是一个极度缺乏安全感的人,稍微有点风吹草动,他恨不得像一个蜗牛一样躲回自己的小壳子了,所以他很小心。
力求给安南传达出,他是善意的信号。
“不是,奴叫旺财。”安南一板一眼的回答。
他不想叫安南,甚至不想安南这个寄托着父母无限期望的名字,与他再有任何牵扯。
在他心里,安南早已经死了。
死在那个阳关灿烂的下午,干净的死了。
即便那天他很饿,还在努力做兼职。
但是,他有希望。
不像现在,除了父母,他不知道什么在支撑着他活在世上。
“额.......”花庚悻悻的摸了摸鼻子,他感觉他好像受到了职业生涯中的重大挫折。
“那你看,我刚来,蔚陵那个混蛋把我扔下了,你要不陪我待一会儿?”
花庚果断抛弃这个让双方很尴尬的自我介绍。
安南听到花庚的话,并没有很意外,前世蔚陵就经常安排他的朋友“与他玩”,但是他并不能这么走了。
“侍管家,主人有吩咐吗?”安南谦卑的低声问道。
“安少爷,您今天的任务就是陪花庚。”侍青微微点头,回答。
“走吧,站起来走,我带你去喝蔚陵藏起来的宝贝。”花庚友善的伸出一只手,准备扶起安南。
安南是不敢拒绝的,他小心翼翼的将自己的手指放在花庚的手上,却半点不敢借着他的力气,仅仅依靠自己的膝盖站了起来。
花庚也不介意,反而攥紧了安南的左手,拉着安南就往楼上走。
“大人,大人,没有主人的吩咐,奴不能上楼。”到了楼梯口,安南急急的说道。
蔚陵虽然喜欢蓄养奴隶,但是他的领地意识真的很严重。
“安少爷,主上有吩咐,您今天一切听花庚的。”没等花庚说什么,后面的侍青很有眼色的立刻说道。
其实蔚陵没这么吩咐过,不过这是花庚治病的习惯,所以久而久之,大家也就默认了这种行为。
“好侍青,下次我和蔚陵说给你加工资。”花庚做作的抛了个媚眼。
虽然看着像是在翻白眼。
“安南,你喝过酒吗?”花庚选择性失忆 了安南的自我介绍。
“回大人,没有,父亲管的严。”安南摇了摇头每天并不敢对花庚叫他的名字有任何异议。
“哥今天带你喝喝,蔚陵这可都是好酒。”花庚非常自来熟的,好像他和安南是多年未见的好友一样热情 。
接着,花庚根本不顾及安南,直接硬拽着安南走到了一间,安南从来没有见过的房间。
“葡萄酒怎么样?还是红酒?伏特加估计你不行,还是红酒好了。”花庚进门就奔着酒柜去了,看着排列的无数名酒,自说自话的拿出了一瓶红酒出来。
“你能不能喝酒啊,别是一杯倒啊,我可不想扶你下楼!人家瘦弱的很。”花庚边倒酒,边和安南说一些乌七八糟的。
以求可以让安南放松下来。
“奴不清楚。”安南实事求是的说道。
他是真的没喝过酒,虽然父亲从小对他宠爱有加,但是夜店,喝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