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记得这么清楚?嗯?你不是不喜欢这个名字吗?”蔚陵站起来,用脚尖挑着安南的下巴,居高临下的质问。
“贱奴很喜欢主人赐的名字!”安南眼神诚恳,态度真诚,丝毫看不出任何作假虚伪的痕迹。
“哦,是吗?”蔚陵冷静的看着他,随即一脚踹在安南的胸膛上。
已经很是瘦弱的安南,是经不起这个力道的,瞬间狠狠的倒在了地上,安南身体与地板的撞击声音,使得侍青都下意识的闭上了眼睛,不忍心看去。
瞧,良知未泯的人总是这么难做。
可,蔚陵残忍的连眼睛都未动一动。
他冷漠的看着地上费力爬起来的安南,又看着安南重新跪好。
“主人。”安南讨好的冲着蔚陵笑着。
他不知道蔚陵又在发什么疯,或者自己哪里又不得他的心了,他心里已经怕的打哆嗦了,可是在蔚陵的眼前,他是怎么都不敢再有多余的动作了。
太疼了。
况且,他想哄着蔚陵开心一些,能让他见一见父母。
毕竟,如果父母醒来,他这个样子怎么站在他们面前?
他已经想好了,只要父母醒来,他就求,不计代价的求,蔚陵给他出一副死亡证明,就当他已经死了。
他只能在他们还没有治好的时候见一面。
“你这么乖,到底是想什么?”蔚陵不为所动,冷酷的让人发寒。
蔚陵这人从来是不相信有突然顺从的人,他驯养过无数个如同安南一样的男孩,经验告诉他,不会这么轻易成功的。
且,他享受的是驯养过程,并不是直接的成品。
如果需要成品,本家大把的家养奴隶由着他挑选,那些奴隶是被从小收养长大,亦或是家生奴隶,自幼训练,加强洗脑,绝对比安南这种更让人舒服贴心。
“贱奴,贱奴想见一见贱奴的父母。”安南的额头贴在地上。
他意识到了现在蔚陵气势上的不对劲儿,身为动物的求生本能,让他说出最佳,最合适的回答,也是最能应付蔚陵的回答。
而且,这确实是他的心愿。
“这样啊,只要你继续这样乖,不仅仅可以让你见一见你的父母,还可以为他们寻找更好的医生,你要知道我能找到的医生,平日里是只有在新闻联播里才能见到的专家。”蔚陵突然脸上有一丝笑容。
他知道了安南转变的原因,也就放下心来。
并不是蔚陵对安南多在乎,而是他不允许有事情超出自己的控制范围之外,他必须搞清楚原因,即便是他一时兴起逗着的宠物。
也必须完完全全掌握在自己手里。
“不过,如果你不乖,这些人没有一个敢冒着得罪我的风险来治疗你父母的,况且你也见不到他们。”蔚陵收起了难得的笑容,毫不迟疑的威胁。
“谢谢主人。”安南连连的磕头道谢,他下意识的规避了自己不乖的后果,因为他不可能不乖了。
安南磕的实在极了,即便是在一边儿比较远的侍青,都听的很清楚,暗沉沉的咚咚声音。
侍青甚至有些怀疑,按照这个磕法,安南会不会磕出脑震荡。
“行了,别磕了。”蔚陵被安南磕的心烦,倒不是他心疼安南。
虽然他在制定的奴隶手册中明确规定了得遇主上恩赐,必须,磕头表示感谢。
可是并不是代表他喜欢这种声音。
蔚陵生性喜静,自幼不仅很少哭闹,而且非常厌恶声音,听到嘈杂的声音,为了表示生气,他甚至一度不喝nai来抗议。
待他稍稍长大,可以清楚表达自己意愿之后,蔚陵为手下家生服侍奴隶制定的第一条规矩。
就是做事绝对不许出声,必要出声离他蔚陵远一点。
就因为这,蔚陵从小到大打死的奴才不计其数。
这种性格,若是别人家,肯定是要矫正的,可蔚陵是谁,蔚家又是什么势力。
蔚家与其他三家千百年来执掌帝国,而蔚家又占主导地位。
蔚陵则是家主嫡系血脉,还是长子。
可以说,蔚陵出生就是蔚家名正言顺的未来家主。
未来蔚家掌权人不高兴打杀几个奴才怎么了?奴才不就是为了服侍蔚陵,惹蔚陵不高兴,自然没有存在的必要。
所以,蔚陵从小就在这种环境长大,加上智商很高,自制力又很恐怖,那些长辈也就放心的很,铸就了 现在这个唯我独尊,却 从不小觑任何人的蔚陵。
如果只是从掌权人的角度上来说。
蔚陵无疑是很合格的。
听见蔚陵烦躁的声音,安南瞬间停了磕头的动作。
本来他就对蔚陵的心情好坏极度敏感,更别提蔚陵已经在言语之间带了明显的喜怒,他不可能感觉不到。
“主人?”安南再次很是乖巧讨好的看向蔚陵。
“侍青,继续,发情期维持三天就行。”蔚陵不再管安南,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