封白舔了舔嘴唇,想着应该不会留疤吧,之前腿磕伤了那么大一块面积都没有留疤,这烫伤应该也不会吧,他自己的体质本来就是不易留疤的体质,这点信心还是有的。
等把水泡挑完之后,颜非又给他的手腕上了一遍医用酒Jing,再摸上烫伤药,裹上了一层纱布。
只有再涂酒Jing才产生了一丝丝刺痛感,封白动了动自己手腕,在颜非冷淡的目光下停了下来,他不动还不行。
讪讪的瞅了一眼颜非,左手摸着自己干瘪的肚子,低声道:“我饿了。”
颜非才放过他,整理好医药箱,面无表情的开口:“坐好,我给你盛。”
封白道:“嗯,我知道了。”
目送着颜非进了厨房,封白从沙发上挪到餐桌前,坐下。
从厨房出来的颜非看见坐在餐桌前乖乖等着投喂的封白没了脾气。
颜非拉开封白身边的一个椅子,坐下来,一手端着碗,一手拿着勺子舀了一勺粥,停在封白的嘴边,见封白不配合,便开口道:“张嘴。”
目光瞥见颜非端着碗被烫红的手,封白心里一疼,张开嘴先把嘴边的给吃了,左手想要从颜非的手里抢过碗。
颜非躲了一下,又舀了一勺。
封白闭嘴不吃,眼睛开始酸涩起来,“你的手疼不疼,都红了,你放在桌面上,我是右手手腕受伤了又不是吃不了饭,你心疼我,我也心疼你啊。”
颜非闻言,张了张嘴,对面的人此刻眼中充满了强势和心疼。
他刚刚将碗放在桌面上,封白就扯过他的手,看了又看,“我自己来,你也吃饭,这么大的人了,连自己也照顾不好。”
被冠上不会照顾自己的名号,沉默的颜非望着真正照顾不好自己的人,听着他带着责怪和疼惜的语气埋怨着自己,心里暖暖的,就连身体也是,好像是泡在了温泉里一样舒适暖和。
在封白的心里,爱是对等的,不能只让一个人一味的付出却得不到回报,时间久了再强烈的感情也会被时间渐渐消磨掉。
虽然他知道颜非很疼自己,很爱自己,可是他也同样的爱着颜非,他也会心疼颜非。
上一世他不敢承认自己喜欢颜非,自私的享受着颜非给他的一切物质和情感,但是今生他明白爱是相互的,没有人会毫无保留的付出而不求回报,他想和颜非长久的走下去,生活在一起。
所以他慢慢的去学习怎么样喜欢,爱一个人,怎么样学习如何去照顾一个人。
封白心不在焉的吃着自己碗里的饭,想着自己的事。
好不容易吃完了饭,抬头一看,发现颜非已经不在客厅里,书房的门大开着,显然里面是有人。
几口吃完了粥,封白起身将碗端进厨房里,洗了后,挪进了书房里。
书房里,颜非这次意外的没有坐在电脑前工作,而是拿着一本书看着。
他鼻梁上的眼镜已经被主人摘下来放在电脑桌上,平时他戴着眼镜,几乎把所有的情绪都藏在了眼镜背后,而此时,摘下眼镜的他,让封白想起来他第一次见到颜非的时候。
十几年前,封白背着他的书包,跟在老村长的身后来到了合县的孤儿院,当他站在院长的身边,看着老村长佝偻的背影越走越远的时候,颜非从孤儿院出来。
手里拿着每周四院里都会发的一个苹果塞进他的手里,动作僵硬的拍了拍他的背,安慰他:“别哭,给你苹果吃。”
他抬起头看着颜非,只记住那双特别好看特别亮倒影出自己的眼睛,还记得自己听了颜非的话没有停止哭泣,反而由最初小声的抽泣变成了嚎啕大哭。
可能那个时候他就感觉到眼前给他苹果的大哥哥会哄他,所以他就放心的哭,透过朦胧的泪眼他看着眼前的大哥哥慌忙脚乱的站在原地,不知所措的看着他。
想着自己小时候的霸道和调皮,封白忍不住笑出了声,也不知道当初是谁给他的勇气。
颜非听见封白的笑声,从书里抬起头来,站在那里逆着光的封白身上像是披上了一层淡淡的轻纱,充满了神秘的色彩,如果忽略他右手腕的纱布。
“明天几点起来?”
他们是周末回来的,明天刚好是周一,而封白要替他的老师给大一的学生上导论课,所以才有了他这么一问。
封白走近他,脑子里计算着时间,边走边回答道:“早上
第二节 课,十点十分上课,八点半起来吧。”
反正家里离学校也不远,他八点多起来也跟的上。
颜非伸手亲密的点了一下他的额头。
问:“要写字吗?”
封白的右手腕烫伤了,他怕写字会影响伤口。
“唔。”封白靠在他的身上,脚尖抵着他的脚尖,徐徐道:“肯定是要写的,但是问题应该不大,这么一点小伤,只要手腕不用力就没事。”
颜非听了后,满脸的不同意,手腕都受伤了,还要写字。
“我又不是瓷娃娃,我的情况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