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会继续呆在药阁,现在这些东些像慢慢的被串起来,越来越清晰了。
“师父中了什么毒?”
“没,没有啊,”无忧抬起头,眼珠左右乱动,“你在胡说什么?”
沈不入嫌弃的准备站起来,“你连这都不知道。”
这声音淡淡的,落入无忧耳朵里管用极了,她立马回道,“谁说我不知道?!”
“要是你知道,师父换药你怎么一点都不知晓?”沈不入继续说。
无忧站起来,“哥哥又换药了?”少女的脸上出现愁苦和心疼,让看着的人心也揪在了一起。
其实沈不入也是半猜班诈的,没想还误打误撞遇着了,又?看来不止一次。
“你知道噬脑鱼么?”沈不入紧紧盯着无忧的表情。
“哥哥告诉你的?”无忧瞪大了眼睛显得有些不可思议,还很委屈,哥哥连她都没说,凭什么告诉沈不入。
沈不入看这表情明白了人在想什么,于是道,“没,我无意间听到的。”
无忧顿了两秒,她的思维简单又直爽,前一秒还敌意满满,听沈不入这么说又瞬间把人当做了盟友。
“我也是最近才知道噬脑鱼到底是什么,”无忧开口,她虽然很多事都被瞒着,但至少是经历过那段时间的,在怎么也有些感觉。
她已经记不清确切的是哪年了,唯一能让她有印象寻到些端倪的就时向来怕冷的哥哥在冬天里只穿单衣了。
那是在爹爹带着昏迷的哥哥闭关三个月的那年,以前叶御天冬天都会穿着厚裘,手里还要捧着小火炉,整个南门教里叶御天住的地方消耗的炭火是最多的,结果后来全撤了一点都没有。
不仅如此,叶御天还戴上了面具,无忧有时候靠得近还问到过血腥气,不过后来渐渐的就是草药的味道了。
无忧疑惑之下也问过,所有人都缄口不言,甚至由此还被爹爹罚了跪祠堂,后来没过两年,她在某一天出来被限制在了院子里,等她出来哥哥已经是南门教主了。
这种变故让无忧崩溃了段时间,后来才偶然看到爹爹留的信,他知道自己儿子的性格,又怕两个孩子反目成仇,所以给无忧留了封信。
事实证明爹爹还是有先见之明的,要不是他留下那封信,无忧现在说不定已经跟叶御天决裂了——毕竟人人都说叶御天是弑父上位,而哥哥又不愿意解释,
爹爹在那封信提到了叶御天中了蛊可却没说是什么,这些年无忧好歹还学了些东西 ,最近才根据那些症状和偷偷分析哥哥的药材把目光锁定在了噬脑鱼身上。
不过她一直不敢相信真的是这个,那实在是太过残忍了些,沈不入的话让她有种被判死刑的感觉,喃喃道,“你确定是噬脑鱼?”
沈不入看无忧的表情,对方虽然是问句,但明显神情已经落寞下来,唯有那点理智还撑着不哭出来。
“那是什么毒?”
无忧抬头看了人一眼,走到角落里拿了本书扔给沈不入,“那不是毒。”
书很厚的一本,沈不入没有问在哪一页,那被反复打开的页面都合不上,一落到怀里就自动打开翻到了那里。
等沈不入将这个看完,天色已经偏暗了,冬天的时辰本来就短,何况今天天气还不怎么好。
他放下书,长呼了口气,闭着眼睛仰头靠在了身后的书架上,感觉眼眶酸涩得厉害。
他一直以为师父是中了什么毒,结果是一种蛊,还是至今没找到解开方法的蛊。
原来师父眼尾那让他惊艳的跃起的红鱼,竟是一切不幸的来源与象征。
所以他觉得那位置有些许不同也不是幻觉,如果有一天,这条鱼不在了原地,沈不入猛的睁开眼睛,不,那不会发生的。
“有什么进展么?”他突然知道张鬼城在这里的意义了,当初张鬼城既然愿意收无忧为图,而无忧能发现这个,至少有他的默许,那无忧知道些什么也是应该的。
无忧摇摇头,“只能抑制。”
这个在记载上都没有成功解除的案列,最好的就是压制得很成功活得久一些,不过就是那个活得久的后遗症也不少,加速衰老,甚至出现痴傻。
两人都想起了这一段记载皆是沉默不语。
南门教后山凉亭,原本静坐的两个身影突然打起来。
“天,何必呢,我就是提了句又不是当真。”黑衣人笑着,浑然不顾马上就要挥到自己身上的鞭子。
叶御天面色冷冽,他在那一瞬间真的在想要不就现在将人杀了,以绝后患。
“啪,”鞭子在落到黑衣人身上前一秒被不知道哪出现的人挡住了,枯朽的手抓住鞭子,叶御天竟然一时收不回来。
“小心,可别伤着他,”黑衣人嘱咐了声,笑意里裹了点Yin狠,“看,就算你想杀我,我都舍不得你受伤呢。”
虽然嘴上这么说着,但是叶御天感受到顺着鞭子震过来的内力冲击在心肺上,叶御天咽下漫上喉间的鲜血,心神剧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