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答。
刘叔点了点头,说:“皇城的人就是不一样,长得俊,贵气哦!小风呐,你出去几年也是人才越来越好了呀!”
这些话司徒衡南倒挺明白了,面对夸赞他也只能习惯性地抓起头发掩饰尴尬。
“刘叔说笑了。”霍风继续说着,“那我们先走了,刘叔也去忙吧。”
刘叔呵呵笑了两声,说:“好嘞,去忙咯!”于是哼着小曲朝村子走去了。
霍风行至青湍岸边,上了只船,几秒的不平衡过去,他便站稳了身形,然后向司徒衡南伸出一只手:“司徒,上来吧。”
司徒衡南拉过霍风的手,一跃身上了船,船身又摇晃了几下,然后平稳了下来。
霍风半坐着,开始缓缓划起了桨,小船开始在水面上浮动,因为顺着水流的方向,霍风划得也不重。船只速度很慢地在水面上移动着。
司徒衡南主动接过一只桨来划。
“子新,原来你还记得西南口音啊。”司徒衡南觉得霍风平日似乎都没再说过西南话了。
霍风望着清澈的水流,回答说:“起先也说得不利索,回来几日,同村里人多说几句好像拾回了些。”
“那子新,你也教教我。”司徒衡南眼睛亮了起来,“西南话挺有趣的。”
霍风一时没回答,过了半晌才问:“真想学?”
司徒衡南本是随口一说,但既然霍风问了,他倒是真的有了学的兴致。
“其实我已经忘了很多了。”霍风略停下手中的桨,思量着该从哪句教起才好。
“方才刘叔说的‘开腔’就是张嘴说话的意思。”霍风想起了刘叔刚刚说的话。
“开腔。”司徒衡南重复了一声。
“巴适就是说很满意,很舒服。”霍风又想起了一个词。
司徒衡南继续重复说:“巴适。”
霍风又笑了起来,说:“你说的不像。”
司徒衡南抑扬顿挫着变化声音练习着那个“巴适”。
霍风一面划着自己那边的桨,一面笑着说:“对,音调下沉些。”
忽地另一叶扁舟从他们的小船旁经过,船上立着位少年人,看起来稚气未脱,应当比较小,两手划着桨,见着了霍风,高扬起声音叫了声:“小风哥哥!”
霍风和司徒衡南都朝那边望去,对方的船只打了个小转,漂向了他们的方向。
“阿凝,你这是要往哪里去?”霍风见着了少年的面容,温和地问着。
陈凝回答说:“学舍的先生近日病了,我去城里打了一转,还是没找到合适的先生来暂代夫子。”
“学舍?”霍风思索了几秒,“在何处?”
“就在村子里,村长集了些钱搭了木舍,请的城里先生来教村子的一些小孩读书。”陈凝回答。
“欸,子新你可以去啊。”司徒衡南接过话头。
霍风认真地想了想,这件事应当不犯什么忌讳。
陈凝也像一下反应过来似的,说:“就是啊,小风哥哥,虽然你离乡早,我还记得小时候你屋子里的古籍就堆得比桌子还高呢!你在皇城读了那么久的书,想来比这城里的先生还厉害许多!村里会给定期给先生钱的。”
霍风最后说:“也好,不过乡亲的钱,我怎么会收。”
陈凝摇了摇头:“一分劳动一分回报,就因为是乡亲,才更不应占什么便宜。”
司徒衡南望了眼似乎在考虑着什么的霍风,才说:“子新你先去试试吧,其他的后面再说。”
霍风看了眼司徒衡南,又撞上了陈凝期待的目光,最终一口答应了下来:“过两日山上木舍整理完毕,我便去学舍。”
翌日,经一番简单的整理,司徒衡南随霍风一同搬上了半山的木舍。
离木舍不远的小山坡立着两块石碑,司徒衡南走近一看,是霍父和霍母的墓碑。
“林氏......”司徒衡南小声地嘀咕着霍母的姓氏。
享年二十八岁。
司徒衡南轻抚上这行令人悲怆的数字,但心中更多的是一份感激,他很感激霍父和霍母,将子新带到这个世界上来。
“我娘在我九岁的时候就走了,这是爹娘以前住过的木舍。”不知何时,霍风也走到了墓碑跟前,“这下我爹也算是得偿所愿,和娘葬在一起了。”
“我从没听你提起过你娘。”在司徒衡南的记忆里,霍风就像是六年以前突然出现在将军府随他读书习武的年龄相仿的少年人,而父亲也只是说是故人之子。府上吕管家说是将军从前的策士途径此地,却留下了随行的少年。他记得他还叫那名策士“何叔叔”。
他也没怎么多想,以为是父亲故友的孩子,来此小住几月,却不想,一年翻一年,他已经习惯了霍风的存在,将他看作了将军府的一份子,而非过客。
霍风没有提过自己的家人,司徒衡南也只问过一次,回答也只是说父辈在战场并肩作战,相识一场。
“我娘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