毒的了?”
Adam笑得鸡贼,绝不厚此薄彼,推了另一杯给一旁的萧栩。
萧栩反倒在方栖宁之前喝了一口,带着点壮胆的意思,明明脸还是那张脸,愣是给方栖宁读出了悲壮的字样。
连草食动物都改喝酒了,方栖宁再无推脱的借口。
他还没尝出来滋味,桌上的手机忽然振动起来,方栖宁一看,拿起手机,示意自己出去接个电话。
手机不知疲倦地震颤,方栖宁绕到楼梯右侧,一边接通,然后停在无人经过的角落。
“……裴泽?”
方栖宁不太能理解裴泽现在给他打电话的原因,但他还是礼貌地问候了一声。
电话那头稍微有点儿杂音,裴泽的声音很快传来:“宁宁,你在做什么呀?”
“……”方栖宁脸颊rou僵了僵,很是无语,“我在风眼啊。”
“哦,”裴泽在另一端低低笑了一声,“我前两天过去都没看到你呢,我还当你和陆老师双宿双|飞去了,原来是我去的时机不对啊。”
方栖宁不乐意在他面前谈陆岸,心不在焉地和他打太极:“前几天懒得出门,怎么了?”
他的反应倏然慢了半拍,方栖宁敏锐地听到听筒里的另一道笑声,不等裴泽答复,方栖宁闲聊般问道:“你在哪儿玩呢?”
裴泽不答话,用近似于卖乖的声线和他说:“宁宁,我好想你啊——”
地毯上伏着一具白皙的身体,裴泽低垂眼眸,手掌在男孩的发旋上呼噜了一把。男孩费劲地抬起头,他整个咬肌酸痛得厉害,身旁传来男人之间心知肚明的那点声响,而他充耳不闻,微微扬起一张腼腆的脸,温顺地看着裴泽。
洒落一地撕开的锡箔,裴泽冷淡地扫了一眼,他正在孟明奕最常住的别墅里,参加孟明奕最为得心应手的派对。
几分钟前,孟明奕轻飘飘地给了钟遥一耳光,收回手掌,说:“没用的东西。”
裴泽笑嘻嘻地凑过去,两根手指抬起钟遥已经开始肿胀发红的右脸,怜惜道:“孟总消消气,原来多好看的脸,现在看着太可惜了。”
孟明奕一直认为,陆岸和他不是一路人。井水不犯河水,这些年也就这么过来了。一个游戏让他有了结交陆岸的契机,他原本兴致高昂地给陆岸拨了电话,结果人家客客气气地拒绝了,脸上无光不说,心里憋闷才是重点。
于是这火气就转移到了钟遥头上。
孟明奕抽到裴泽,总不可能去和裴泽争上下,再者他也没有和潜在合作对象发生点什么的兴趣。巧在钟遥抽到的是那个出了名的浪|货,当天他就和盛晨星做了一回,浪有浪的好处,这不是他又想尝一回了,就找了几个平时一起玩的朋友过来。
其中就包括最近才崭露头角的裴泽。
他参加这个游戏,五分为和裴泽拉近关系,五分为了一直没追上手的谢乔。没想到出现的不是谢乔,半路改换陆岸,也不知道是福是祸。
周围狐朋狗友酒足饭饱,皆已开始中场活动,盛晨星花样忒多,径直钻进房间里,勾着手指让孟明奕五分钟之后再来找他。
孟明奕听他一言,脸上神色稍稍好转,饶有兴趣地看了他一眼。
钟遥半跪在地上,没得孟明奕的准许不敢抬头,耳畔忽地听见人声:“遥遥,你看大家都在各玩各的,就小裴总形单影只。我等会去二楼了,照看不到小裴总,你可得替我招呼好人啊。”
——这一天终于到了。
这是钟遥脑子里唯一的念头。
当婊|子还要比谁更干净是多令人发笑的行径,但他跟了孟明奕好几年,除了火气上来会动手以外,孟明奕对他算相当不错的。
钟遥见过许多比他年纪更小的男孩,遇到体能不佳的老男人,身上每每被弄得血淋淋,送去医院缝缝补补,还得挂起笑脸继续迎客。被养主踢给别人玩上几回的也比比皆是,钟遥常常想,孟明奕至少还算个人,没有将他送出去转卖。
可是这世道,做人多苦多累,大家都不愿意做人了,孟明奕更是紧随其后,撕掉了最后一层人皮。
钟遥不给自己反应的时间,一楼铺了满地的羊毛地毯,他爬到裴泽脚边,膝盖也不会觉得痛。
裴泽愣了一下,半秒钟都不到,象征性的推拒还没说出口,孟明奕叩着沙发用戏谑的目光看他:“遥遥很听话的,绝对不比楼上那个差,难道你真的看上了小老板,要给他守身啊?”
白皙柔软的手悄悄覆上了他的大腿,裴泽眯起眼睛,笑道:“你这么一说,我倒是好几天没见到宁宁了,还怪想他的。”
裴泽挂断电话,孟明奕满意地看着眼前的景象,恍然发觉般说:“都过去这么长时间了。”
他转身上楼,没再多看楼下一眼。
裴泽盯了一会钟遥平静的眼睛,手心覆在他红肿的那侧脸颊上,跪着的男孩几不可闻地颤了一下,舌尖动作也顿了一下。
“疼吗?”裴泽问。
钟遥口里含着东